番24:白切黑,九爺心尖寵(3)
巫木夙臉頰紅撲撲的,眼神也有些無法聚焦。
但是,你永遠不要小看了一個醉鬼的力氣。
拾七竟是一時都無法掙開。
「拾寶七,你,隔,給我出來!」踉踉蹌蹌間,她竟是一把就將拾七牢牢抓住。
「喂,巫木夙,你做什麼!」
「沒事——」拾七對著身後的李賽和張小霞安撫道,繼而就是再次看向了眼前醉醺醺的姑娘,有些好笑道:「去哪裡啊?」
「陽,陽台——」
厲時琛專門為拾七準備的生日party是在厲家別墅里,整個亭苑以及一樓大廳,故而巫木夙是想去二樓。
也對,二樓沒人。
而拾七之所以會答應來他家過自己21歲的生日,完全是被這小子給套路了。
總之,往事不堪回首。
拾七笑眯眯,「好啊——」
張小霞和李賽對視一眼,且還未等到兩人跟厲時琛告密,這廝就看到巫木夙那個男人婆拽著拾七往他家二樓陽台處去了。
驚得當即就給追了上去。
喬霂自然也跟上了。
靳酒更是不用說了,早就在第一時間就跟上了巫木夙的步伐。
哪知,三人這都才剛剛上了一層階梯,上放就幽幽傳來了那道極為熟悉的好聽嗓音,「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你們也想聽?嗯?」
三人驀然對望一眼。
腳步停下。
拾七收回視線,巫木夙估計是真的喝多了,待兩人來到二樓陽台處時,她便是一把抱住了拾七,嗚咽了起來。
「拾寶七,你和阿霂在一起吧,好不好?」
拾七「......」
「他喜歡你,真的,別和厲時琛那個,嗝,那個蠻不講理的野人在一起了,好不好?」一邊說著,還一邊就開始撒起嬌來。
拾七「......」
「你答不答應?」
忽地,她猛地就鬆開了拾七,眼神依舊迷離但神色卻是異常的堅定,仿若拾七不答應,她就會怎麼樣拾七一樣。
你能跟一個醉酒的人計較什麼?
指不定明天醒來就都斷片兒了,啥都不知道。
所以,拾七自然是不會和她計較的,挑眉,「你喜歡他為什麼不自己去追,讓給我,是不是就說明這個人壓根兒就不值得你去追?」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說阿霂的壞話,勞資打死你……」話落,直接就是一拳頭揮了過去。
拾七黑臉,側身一躲,「喲,說句喬霂的壞話都不行?」
「你個土包子,你算是個什麼玩意,我把阿霂讓給你就是最大的退步了,畢竟,比起顧謠那個花孔雀,我還是喜歡阿霂能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得好,嗝,所以,你為什麼要嫌棄他!」
拾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也就在這時,巫木夙竟是猛地一個發力,一把就將拾七給推了下去,推!了!下!去!
拾七簡直是日了狗了!
所以說,你永遠都不要小看了一個醉鬼的力道啊啊啊啊啊。
「啊——」
亭苑內,幾乎是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今天的主角竟是被巫木家的千金給一把從二樓陽台處推了下來!
喬霂和厲時琛本就不放心,所以,兩人早就來到了亭苑內默默觀察著上面的動靜且當巫木夙第一次對拾七發動攻擊的時候,厲時琛就想衝上去了。
但是,還是克制住了。
眼下,更是想都沒想就想這麼將人從二樓給接住,拾七「.…..」
騷年,麻煩讓一下好嗎?
你在這裡反倒是讓勞資有點畏首畏尾了啊,雖說,之前為了喚醒拾藍蒂耗費了她大半的修為,但是,眼下這麼點高度還是難不倒她的。
不過,最終,拾七還是落入到了一個極為熟悉但又有點冷冽的堅實懷抱,男人應該也喝了點紅酒,因為,拾七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氣兒,不過,她隱隱有聽到了周圍的唏噓聲和『咔嚓』一聲。
這是,閃著腰了?
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精緻到無法挑剔的俊顏,男人線條輪廓冷硬雅緻,仿若鬼斧神工,是上帝最精心的藝術品,狹長的桃花眼下有一顆妖冶的淚痣,璀璨奪目,男人的眼睫毛很長,眼尾微微上挑,挺鼻之下是一張緊抿著的薄唇,唇瓣微翹,唇色略微偏紅,那是一張很適合接吻的唇。
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眼睫毛。
拾七抿唇。
與他那俊美如斯的精緻容顏不符的是男人那與生俱來所散發出的冷漠疏離的氣勢,讓人望而生怯。
明明長著一張勾人射魄的臉,但那清冷仿若寒峭的肅殺氣場卻是讓周圍的人都下意識渾身緊繃,尤其是被男人推到一側的厲時琛更是瞪大了眼睛。
「小,小叔?」
「拾,厲長鷲……」因著是躺在男人懷裡的緣故,所以,當拾七的呼吸透過薄薄的襯衫輕輕噴洒在他肌膚上時。
帶出陣陣顫慄。
拾七眸色眯了眯,『拾藍蒂?』
男人的那張微微翹起的唇角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垂眸,深邃的黑眸定定的望著懷裡的少女,清潤的嗓音里糅著一抹沙碩般的沙啞質感,一出口就撩得人心底一顫。
不過,男人說出的話卻是叫拾七眉頭微蹙。
他說,「小丫頭,這是認錯人了?」
「小叔,我來吧,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拾寶七——」厲時琛也只是怔楞了一秒,隨即立馬就從男人的懷裡把拾七扯到自己的這邊來。
懷裡驀然一空,男人那深不見底的眸中隱隱劃過一抹不悅,淡然點頭。
「小叔,你,你怎麼回來了?」
男人挑眉,「怎麼,這個家,我回不得?」
「不,不是——」厲時琛連忙擺手。
男人只隨意掃了一眼,再見到四周這麼多人的時候,臉上明顯閃過一抹不耐,顯然,男人不喜人多。
不過卻是冷不丁再次開口道:「誰生日?」
「我!很高興認識你,小叔——」拾七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歪著腦袋看著眼前身姿頎長的矜貴男人。
少女一雙黑眸澄澈而純凈卻又飽含水霧,笑意盈盈的望著你的時候,儼然就像是全世界她的眼中就只有你,衝擊力可見一斑。
聲音更是軟軟糯糯的。
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女身上曾被噴了彩帶的緣故,剛剛抱住少女時,她的身上除卻那股獨屬於少女的清香外,還有一股淡淡的清甜。
一直縈繞在鼻尖。
驀然回味,餘溫仍在。
不過,男人卻是在聽到那一聲『小叔』時身體驀然一僵,眼底也陡然就變得晦澀幽深,如黑雲翻湧讓人看不真切。
男人並沒有伸手去握住少女的手,反倒是對著一旁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厲時琛道:「阿琛,你這樣做將巫木家的小姐置於何地?」
「小叔,我和巫木夙沒有感情,你們為什麼非要把我們捆綁在一起,我喜歡的人是寶七,從始至終都是她!」
四周的賓客面面相覷,男人不悅的蹙起了眉來,但,依舊是沒有去看一旁的拾七,莫名的,氣氛就有些詭異了起來。
彼時,人群之中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走到男人的身側,恭敬頷首,「九爺,汪小姐已經等了您很久,是否需要打個電話過去?」
拾七一直就在關注著男人的神情變化,當他毫無波瀾的道:「不用,我等下就過去。」
垂眸,同時收回了自己的手,難道,他真的已經不再是拾藍蒂了?
不怪她想太多,不管是前世的拾藍蒂還是這一世的厲長鷲,倘若不是她,他會很自覺的和其他女性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未婚妻這種生物,如果是拾藍蒂,是斷然不讓這種情況發生,更合論是與那人獨處了。
抿了抿唇,拾七眸中閃過一抹晦澀。
「清理一下,然後到我書房來。」撂下這麼一句不帶絲毫情感的話,男人便就踱步去了二樓。
只不過,走的時候,那姿勢明顯帶著一絲僵硬。
顯然,是真的閃到腰了。
畢竟是硬生生的給接住了一個從二樓直墜而下的人,哪怕是這個人她不僅不胖還纖瘦的不得了,但是,還是有一定的衝擊力在的。
拾七淡漠收回視線。
既然不是她家男人,那她管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