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相府詭異事件
寧上陌亦是沉思片刻,出聲說道:「很可能是對皇上或者是朝廷不滿的人,若非,遠征大軍凱旋歸來,本該是高興的事,為什麼卻出來搗亂?」
「這朕如何得知?」燕南昊苦笑著搖搖頭,「誰對朕不滿,朕是看不出來的,而且或許這個對朕不滿的人,總是口是心非的討好皇上。」
「不如我們暫且放下此事,但是宮中一定要加強戒備,特別是太后,雲貴妃寢宮,御書房等地,更要嚴密防守,以防萬一。當然這一切只能是暗中進行,表面上跟往常一樣就好。或許那人還會有第二次行動的。」寧上陌出聲說道。
明輕言聞聽點點頭:「暗中防範我贊同,是自己人所為我慎重考慮后,覺得還是要保留意見,畢竟也有可能是拓跋燕靈或者楚越留下的餘孽。」
寧上陌點頭應道:「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冷卿容和雲以舒主動請纓,扮成宮女太監在皇宮裡蹲守抓捕可能會再次行動的下毒之人。
而寧上陌等人則各自回家休息。
雖然回到丞相府,但是寧上陌和明輕言卻都心事重重。
御宴上下毒的人,不知道是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皇宮又做什麼更嚴重的事情,因此他們都很擔心。
「唉。」寧上陌不禁嘆口氣。
明輕言連忙勸道:「夫人,不要多想了,皇宮裡有冷兄他們呢。你就放心吧,總是唉聲嘆氣思慮重,會影響小寶寶心情的。」
寧上陌再次輕嘆一聲:「我怎麼能不擔心?皇宮裡住的可都是我的親人啊,他們中哪一個出事我都承受不起。」
「我們大家都不希望皇宮裡發生任何人。不是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了嗎?只要那人敢再次出手,一定不會逃出我們的手掌心,你就安心休息吧。」明輕言只能好聲勸慰她。
寧上陌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她還沒有醒。
就被一陣聲音吵起來了,「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寧上陌從睡夢中一骨碌坐起來,揚聲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她身邊的明輕言也醒了,不滿的嘟囔道:「這個竹葉,再也不該慌慌張張的習慣,莫不是天塌下來了?竟然讓她如此驚慌,一大清早的就咋咋呼呼。陌兒,不用管她,不會有什麼大事情的。」
說著,他還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寧上陌。
卻不想寧上陌早已經穿著中衣下床了,哪裡還抓得住?他不禁搖頭嘆息。
在外間,寧上陌問氣喘吁吁的竹葉,「快說,發生了什麼大事?」
竹葉驚魂未定的回道:「我們府里所有的小動物都死了。」
「所有的小動物?」寧上陌不解的反問道。
「對對,就是鳥兒啊,貓兒狗兒啊,都死了。」竹葉點頭應道。
寧上陌不由臉色一沉,想不到這相府也出事了,沉聲吩咐道:「快帶我去看看。」
說著,便向外走去。
「夫人,等等,披件外套再走。」明輕言拿著寧上陌的罩裙,出聲說道。
寧上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中衣,伸手接過罩裙,披上,然後急匆匆的向外走。
府內路上,隨處可見小動物的身體,什麼老鼠啊,各種小蟲子啊,鳥兒啊,貓狗什麼的。
下人們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著,面帶恐懼之色。
府中除了人之外的一切活物,一夜之間都死了,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明清明雨走過來,寧上陌出聲問道:「可查到原因了?」
兩人搖搖頭回道:「水源沒有問題,廚房裡的食物也不可能有問題。不知道什麼原因引起的,昨晚誰也沒有察覺到異常,早上一醒來便發現這樣。」
寧上陌聞聽點點頭,繼續出聲問道:「宮裡可有什麼動靜?」
明清出聲說道:「宮裡沒有動靜,我剛才去打聽過了。」
明輕言聞聽不禁出聲說道:「真是防不勝防,這是跟我們玩聲東擊西的遊戲啊。皇宮裡做好了防範,結果卻來我們府里了。我猜的沒錯吧,肯定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寧上陌當然知道他說的他們是誰,是指楚越拓和跋燕靈。
她不禁在想,是他們嗎?他們都已經被各自帶回國去了,還能再來大凌搗亂嗎?
不過仔細想過之後,她覺得楚越不太可能,西涼太子夫婦一定會將他押回西涼。而博格和拓跋宏宇只怕不能將拓跋燕靈帶回到那得城,肯定被拓跋燕靈逃掉了。那麼難道是拓跋燕靈又來大凌皇城作祟?
如此想著,她不禁冷笑一聲:「若真是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明輕言輕嘆一聲:「我何其無辜?我們現在不要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還是想想怎麼抓住作祟的人吧。」
寧上陌點點頭,出聲說道:「我有一個好辦法。」
明輕言出聲問道:「什麼好辦法?」
寧上陌朝他招招手,明輕言將耳朵湊近她的唇邊。
丞相府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宮裡。
燕南昊立刻將冷卿容派到丞相府,讓他負責丞相府的安全。
明輕言卻讓冷卿容回皇宮去,表示相府的安全,他們自己可以保證。皇宮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並且表示若是不出意外地話,很可能他們會抓到那犯案之人。
冷卿容見他說的很是肯定,便不再堅持,又回到了皇宮,並將他的話跟皇上說了。
此後兩天,丞相府皇宮都平安無事,而其他各處亦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如此,寧上陌這才更加確定自己判斷失誤,而明輕言是對的。犯案之人應該是拓跋燕靈,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皇宮和相府。
想不到她真的從拓跋宏宇和博格的手中逃脫了。
寧上陌不禁在心裡冷笑,拓跋燕靈,既然放過你一次卻依然不知好歹,一次次挑戰我的底限,那麼若是再抓住你就別怪我無情了。
又過了三天,皇宮相府乃至大凌皇城依然平安無事。
一干人等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怕放鬆警惕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可偏偏這樣的時候,相府竟然廣下請帖,為慶祝寧上陌珠胎暗結已四個月而大擺筵席。
洪公公將請帖放在燕南昊的桌子上。
燕南昊很是不解的翻看著請帖出聲問道:「明輕言跟陌兒搞什麼鬼?躲事還來不及的時候,他們竟然要大擺筵席?不怕御宴上的事情再次發生?」
洪公公搖頭回道:「老奴也不知道,是外面送進來的帖子。要不,老奴去問問?」
燕南昊聞聽,沉默片刻,點頭應道:「好,你去相府打探一下也好。能不辦就不辦了,又不是孩子的滿月酒,不過是懷胎四個月有什麼好慶祝的?朕小皇子滿月酒,都沒有擺呢,百日酒也打算免了。孩子能好好長大成人才是最重要的,沒必要搞些噱頭。」
洪公公躬身回道:「皇上聖命,奴才會將皇上的話盡數轉告相爺和長公主殿下。」
燕南昊朝他揮揮手,點頭應道:「好,你去吧。」
洪公公從皇宮裡出來,不敢有片刻的耽擱,直奔相府。
相府門前人來人往,一派喜慶熱鬧的氣氛。
洪公公不禁詫異的問門人:「宴席不是不在今天嗎?為什麼這麼熱鬧?」
門上的人笑著回道:「我家丞相八代單傳,如今丞相夫人已然身孕四個月,我家相爺很是高興,明日大擺筵席慶祝,今兒就有好些個親朋好友來送道喜。」
洪公公聞聽不禁臉色微沉,什麼時候長公主殿下跟相爺變得如此愛慕虛榮?就因為是八代單傳後繼有人嗎?可是誰又能保證胎兒會平安降生?即便是平安降生,誰又能保證一定是男孩?
自古至今未有未生先慶祝的事情,都是大擺滿月酒亦或是百日酒。如今真是見景了,相府竟然為大擺身孕四月酒。
他隨著下人來到內廳。
只見寧上陌跟明輕言被一幫人簇擁著,十分高興地接受他們的道喜。旁邊的卧榻上,案桌上,擺滿了禮物。
見到此情此景,他更是不高興了,咳嗽一聲。
寧上陌和明輕言聞聽抬頭看是他,都連忙恭敬地行禮,「竟然不知是洪公公駕到,有失遠迎真是罪過罪過。」
洪公公用細細的聲音,嗤笑道:「相爺跟長公主殿下,正春風得意之時,怎麼能看見咱家呢?是不是咱家來的不是時候,擾了二位的雅興?」
寧上陌聞聽連忙陪笑道:「洪公公見笑了,都是輕言他,昨兒做了個什麼夢,說是老太爺託夢告訴他,明家就有九代後人了,而且一胎兩男,讓他大擺筵席慶祝。咳咳,若非是我,怎麼可能如此?哪個女人不能生孩子?有什麼好高興的?」
雖然如是說,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一屋子的賓客都不禁驚呼,「竟然是雙胞胎?而是都是男孩?」
寧上陌點頭笑道:「正是,可是苦了我了。」
說著她眸光不經意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有個女子微笑的臉上隱藏著不悅,她忙將眸光移開,依然得意而高傲的笑著,好像是大功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