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章 熱愛和平
誰知道會被那個心狠手辣的小姐姐逮到,可惜的是他還沒有查到對方的身份,就讓父王的人逮過來參加這個狗屁宴會。
「五殿下,您怎麼又傷的這麼重,王后看到了還不又得哭幾個月……」
逐克王的暗影軍團頭領邑刃前
來尋人,看到給君小神醫正在給他家五殿下包紮。
傷口血肉模糊橫飛,與嬌嫩健康的麥色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聽到竺野齜牙咧嘴的叫疼,君憐安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不客氣的罵道:「一天到晚不省心。」
小神醫君憐安是五殿下的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從竺野離宮浪跡天涯起,這一路跟著他撿了這貨無數條命。
這次的傷繞是小神醫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同樣感到心驚。
「切口如此乾淨整齊,把肉縫回去后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到傷口。
還有這藥粉,配比拿捏的相當完美,質地細膩絲滑。
即使是我也未必能研製出這麼精細的做工,絕非常人手筆。」
君小神醫的神情逐漸凝重,他嚴肅的望著竺野弔兒郎當的臉,鄭重道:「小野,你跟我說實話,這次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
還有,目前來看,以此人的手段,你絕不可能從他眼皮底下逃脫。
可他不僅放過了你,而且還為你止了血?
難道是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有所顧忌,才未對你下手?」
竺野聞言,目光幽幽的望著頭頂的橫樑,「不,雖然她也蒙著面,但是我能確定,自己在這之前從未見過她,她也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就知道你會對她的藥粉感興趣,不過很可惜,我想跟她要一點兒來著,結果人家沒同意。」
「……你是存心想氣死我!」
君憐安一巴掌呼在他的後腦勺,打得本就失血過多的竺野頭暈眼花。
「疼——」
短暫的眩暈過後,竺野抬起一張蒼白虛弱的小臉沖君憐安不服氣道:「幹什麼突然又動手!哪句話又說錯了嗎??」
「活該,你這腦子要是再干這種蠢事,把你的頭踢飛到門邊去!」
君憐安毫不示弱,若竺野以後真因為這種事丟掉小命,只會令他愧疚一輩子。
竺野一愣,隨即捧腹大笑出聲:「噗嗤,哈哈哈……那位對我動刀子的姑娘也說過類似的話誒!哈哈哈——」
……
呵呵,那隻能從側面說明對方非常善良了,對於你這樣嘴欠的話嘮,居然才划三刀輕易就把你放過了。
君憐安皮笑肉不笑,板著臉朝藥箱收拾起東西。
「君君,你別生氣了,待會兒跟我一起進宮去吃大餐唄。」
竺野看他沉臉默不作聲,拉著他的衣擺來回晃蕩。
「呸,我才不稀罕。」
君憐安啐了他一口,甩竺野的爪子氣沖沖的往門外沖。
竺野趕緊沖邑刃使眼色,讓他把人攔住。
後者立刻抬頭屏蔽掉他的信號,東張西望的吹起口哨。
竺野氣沉丹田,扶額哀嚎:「怎麼這麼命苦啊……平白無故被拉進敵國深宮吃鴻門宴,外爺的飯菜里有個毒,也沒人收屍,母后——原諒兒子黑髮人送白髮人,您別怪君君,他並沒有見死不救,要怨,就怨我不該生在王室,蒼天吶……」
嘭,
沉沉的藥箱被重新扔回面前,君憐安不知何時回到他跟前,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烏鴉嘴的兇狠模樣。
「你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邑刃嘆氣,每次跟君小神醫鬧分歧,竺野殿下就開始撒潑打滾耍賴皮,關鍵還屢試不爽,真是天理難容。
路上,君憐安偽裝成竺野的貼身侍衛,兩人同坐在馬車裡,君小神醫頭疼的看著他,不放心的叮囑:「待會兒宴會上別亂說話,該行的禮數做完,就安安靜靜吃東西。」
竺野黑溜溜的眼珠子四處亂轉,答應的很快:「好好好,都聽君君的。」
君憐安掀開帘子一角,眼底劃過抹淡淡的憂慮。
哈塔國與趙國的戰事僵持已久,前幾日卻突然傳來開戰的消息,打的人措手不及。
大王身邊的邑刃前來也給竺野帶了話,天遠王朝內部跟他們合作的那個人出爾反爾,傳來了假消息,使他們中了天遠王朝的圈套,因此損失掉圖爾這名大將。
竺野此次進宮,要做的事便是無論使用什麼方法,務必救出圖爾將軍。
竺野嗤之以鼻,不滿的嘟囔道:「說的輕鬆,父王犯的錯,要我來給他善後。」
邑刃在馬車外面聽到他的抱怨,嘴角抽搐兩下,輕咳了幾聲。
君小神醫看了竺野一眼,示意讓他收斂點。
竺野聳聳肩,不以為然道:「到時候我先明面上試探趙帝的口風,倘若他們沒有放人的意思,那我們就只有暗地裡想法子劫獄就出圖爾了。」
君憐安哭笑不得:「……劫獄的話會不會太明顯了?」
圖爾將軍要是不見,擺明了就是咱們的人去救的。
「我可不管,父王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出圖爾將軍。
反正趙帝要是拒絕,我就讓邑刃叔叔去劫獄。」
邑刃:……我聽不見。
天遠王朝聯合趙國來坑他們,若不是天遠挑撥,安分多年的哈塔國怎麼會忽然多次在兩國邊界挑釁,哈塔一向熱愛和平。
君憐安:熱愛和平?誰不知道逐克王野心勃勃喊打喊殺渾身好戰因子,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邪。
反正事已至此,大不了撕破臉兩敗俱傷。
遠水救不了近火,等天遠王朝的人一走,他們便傾盡舉國之力把趙國吃掉。
屆時消化掉趙國財力物力,未嘗不可與天遠抗衡。
故而這才有了宴會上圖爾將軍向他磕頭認罪的一幕。
「圖爾將軍,你確實有罪,不該聽信奸人所言,中了他人圈套令自己身陷囹圄。」
竺野長長嘆了一口氣,對趙帝神色認真道:「趙帝,此事因我而起,因我性格不拘且頑劣,喜好遊歷他國。
當時我正巧在貴國散心,將軍讓別有用心的奸人所惑,以為我在貴國境內遇險,一時護住心切。
您一定要相信,他本意並未打算真正開戰,當然,您不必擔心我,我腿上的刀傷,真的是自己從馬背上摔下來的。」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