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想當個土豪怎麼就那麼難 第七十五章、合法場所
還沒等戴茂林回答，核就已經過這個地址在工商管理部門資料，沒有任何結果。
「沒有查詢到有任何登記信息。」核說道。
「當然合法。雖然是個酒吧，但不對外營業。」戴茂林有些洋洋得意地說道。
包間之中的隔音做得特別好，二人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能聽得清楚。
「不對外營業？指的是……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登記和手續。」周暢有些不明所以。
「這地方，是我自己花錢搞的。會員制，不對外開放營業，所有的人，都是我請過來的，一個分公司的職員。這個地方，只有我的一些朋友，還有我本人可以進來，而且……並不是消費場所。不對外營業，自然不需要登記。這所房子是我拖人買的，我在自己的房子裡面天天開宴會，總不算違法吧！」
周暢一聽，這道理倒也是沒錯。
外面的酒吧雖然多，戴茂林卻很少去，畢竟是公眾人物，哪怕是不怎麼出現在鏡頭前，難免也會有人會認出。
到了那會兒，花邊新聞一多，對公司多多少少，還是會有影響。
自己在家裡建一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又不違法，何樂而不為？
有錢人，就是有他們自己的玩法，周暢也管不著。
這種場所，總歸是安全了吧。
戴茂林直接找了服務員，點了兩瓶洋酒，五分鐘后洋酒端了過來，一起端來的還有兩個玻璃杯。
玻璃杯中分別放著兩個球形的大冰塊，戴茂林揮手示意服務員出去，然後親自倒酒，兩個玻璃杯中倒了大半杯酒。
「軒尼詩，來點兒。」戴茂林說道，看起來神情十分放鬆，一點兒都沒有了中午那會兒驚慌失措的樣子。
周暢本想拒絕，總歸是工作時間，而且戴茂林現在身處危險，不能放鬆警惕，可是一想自己現在飲酒不醉，人家給自己倒了酒，總要給點面子吧。
他舉起杯子，酒杯比戴茂林低了一些，碰杯之後酒精入口，卻是要比那些酒舒服不少。
再看戴茂林，完全怎麼在乎酒桌文化，也沒注意到周暢的這種細節，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放下杯后大喊一個爽字。
「你身手真的很好。」戴茂林剛開始是不太認可周暢的，但周暢的快速反應救了他一命。
戴茂林雖然不善表達，但也懂得知恩圖報，剛才那杯酒，算作是敬給周暢一杯。
這要是換了別人，別的時間，想讓他倒酒，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暢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卻是沒什麼感覺，只是他沒有說話。
因為他覺得戴茂林的話還沒說完。
「你有這本事，來我這裡，做這份工作，豈不是屈才？夏家小姐那邊，大把的發財機會等著你。」戴茂林眯起了眼睛，似乎不勝酒力，借著包間里微弱的燈光，周暢還能看到他的臉色已經微紅。
這句話已經代表，戴茂林對於周暢接近他的目的起了疑心。
「我知道你並不是夏玖琬派來的，否則她不會當著我的面跟你表現得如此親密，你到我這裡來工作……到底有什麼目的？」戴茂林，是個聰明人。
「萬維公司……現在正處於互聯網輿論的風口浪尖。」周暢說道。
「這的確沒錯。」戴茂林又倒上一杯酒，用遙控器打開了包間中的電視，價值十幾萬的音響瞬間打開，轟鳴的音樂甚至讓周暢心跳加速。
他馬上調低了音量，等待著周暢的後續。
「而你本人，也正處於極度的生命威脅之中。」周暢看著戴茂林。
戴茂林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皺了皺眉頭，「你指的是……今天中午的事情？」
「不只是今天中午的事情。」周暢說道，「他的威脅等級沒有那麼高，你的生命威脅，還沒有解除。」
「誰要殺我？」戴茂林不敢再喝酒，酒杯馬上放到了桌子上。
「我暫時還沒有調查清楚。所以只能進行貼身保護。」周暢搖了搖頭，他說的是實話。
核那邊能夠掌握的資料十分有限，這件事情在很大的程度上，都要靠周暢自己進行調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周暢覺得，只要自己還在戴茂林的身邊，戴茂林就死不了。
而且如果能夠抓到襲擊者，問出他們的僱主，這件事情自然可以解決。
「那……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我與你素未謀面，也未曾給過你任何好處。」戴茂林皺著眉頭說道，但他已經不再懷疑周暢的身份。「若是你保我平安，我必定厚禮相贈。」
「厚禮什麼的就不用了，多給點兒工資就行。」周暢摸了摸鼻子，「以後若是有要你幫忙的地方，你可得幫我。與夏家小姐那邊的合作，絕不能讓她吃虧。至於幫你的原因……」周暢想了一下，「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也沒有辦法解釋。」
「夏家小姐？她才不會吃虧。若是想整死我，那是分分鐘的事情，甚至不需要花費太多的金錢和精力。」戴茂林苦笑一聲，別看自己的萬維公司在業界之中是數一數二的，但跟湘盛集團那種龐然大物比起來……根本就無從可比。
「這樣說來，你幫我，與幫夏家小姐，是出於同樣的原因。」戴茂林，是在是太聰明了。
若不是如此聰明，也沒辦法建立萬維公司這樣的國內互聯網帝國企業。
「可以說是吧。」周暢並未否認。「我不建議你這幾天喝太多酒，你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危險，並且……也隨時都有可能進入跟著我躲避殺手追擊的狀態。」
周暢話音剛落，核便又在腦海之中進行了威脅提醒。
「我剛剛對戴茂林的組裝手機進行了深度掃描，並且……發現了一個後門硬體。硬體只有紐扣大小，推測是直接裝在了電池裡。如果手機系統的進程之中有向外發送位置信息的後門軟體，戴茂林一定會發現。可是電池裡的這個硬體定位設備，卻不需要在系統進程之中運行，哪怕是手機關機，都可以自動接通電池的電源，進行對外位置的發送。」核說道。
「那你又是如何發現的？」周暢驚了，核居然已經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我對比了手機正常硬體的平均耗電量，以及電池的耗電速度，正常情況下手機硬體的耗電量要比電池損耗速度少百分之零點五。這證明……有東西在電池裡偷電，而且很難發現。我又通過這裡的無線網路，檢測到了位置信息頻繁發送所產生的干擾，他的手機被定位了，你必須馬上銷毀他的手機，並且離開這裡。」核的建議十分簡單。
反正戴茂林已經知道周暢接近他的意圖了，辦什麼事兒，不需要再藏著掖著。
跟聰明人說話，的確十分省力。
「戴總，拿出你的手機。」周暢伸手。
戴茂林愣了一下，還是照做。
周暢接過手機，二話沒說就朝著那面前茶几的邊緣砸去，啪啪記下，屏幕完全破碎，后殼也翹了起來，露出了裡面的線路板。
這還不算完，周暢將自己酒杯之中的冰塊倒了出來，又將酒加滿，把那手機直接丟進酒里。
戴茂林一看周暢這舉動，馬上明白自己的手機出了問題，不是被監聽，就是被定位了。
「他娘的，玩了大半輩子鷹，還是被鷹啄了眼睛。」戴茂林皺著眉頭說道。
「硬體問題，你的硬體是哪裡來的？」周暢說道，「電池。」
「都是下面的人採購的，誰都有可能動手腳……」戴茂林搖了搖頭，「要是按照電影裡面拍的，我們是不是要馬上離開這。」
「你倒是挺懂的。」周暢站了起來，核又開始說話了。
「羊肉館外面停了三輛車，黑色雪佛蘭越野車，並不是本地牌照，經查可能是套牌車輛。根據交通監控記錄來看……每輛車裡面有四個人，好像來者不善。他們應該是收到了戴茂林的位置信息，來過來找人的。」核馬上將監控記錄的畫面直播到了周暢的腦內。
正說著呢，三輛車越野車上面的人就下來了，有的人手裡拿著砍刀，有的人手裡拿著鋼管。
「甭管他們來找的是誰，這群人絕對不是來吃飯的……」周暢對核說道。
「兄弟，你怎麼不動了啊？」戴茂林也站了起來，按照周暢說的，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我需要全程畫面補充，馬上進入接管模式。」周暢說道。「對方有十二個人，我不會受傷，不代表戴茂林不會被他們打死。」
鋼管，砍刀，真的能打死人的。
這群人可不是大家鬥毆，為了不殺人不往要害部位招呼。
他們來，是要戴茂林的性命的。
鋼管對著腦袋來一下，看到對著頸動脈來一下，神仙都救不回來。
「按照電影裡面拍的，我們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周暢轉過頭，對戴茂林說道。「你這邊，還有別的出口嗎？」
戴茂林一臉懵逼，「沒有……只有那羊肉館一個出入口，當時就是想要有隱私設計，所以……」
「那沒辦法了，殺出去吧。」周暢腦海中的監控畫面里顯示，那群人已經把羊肉館的老闆打了個半死，並且順著那老闆所指的方向，找到了冰箱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