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離奇的死亡
孫大帥瞟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說實話,對於這個兒子,他很滿意,但有一點,他又有些頭疼。孫承乾好像繼承了他的性格,對於政務什麼的都不感興趣,就喜歡舞刀弄槍,修鍊身體,關注軍事。
反而他妹妹孫尚香,從小卻表現出傑出的政務天才,做什麼事都是有條有理,妥妥的。
「嗯,承乾表現不錯,我很欣慰。希望你再接再厲,多向你戰傲叔叔等老將軍學習!」孫大帥還是表揚了兒子幾句。
「多謝父王指點,兒臣一定不辜負父王的心意!」孫承乾聽了孫大帥的話,馬上站起來大聲回答。從小父親都是他崇拜的偶像,能得到父親的肯定,他心中激動不已。
「嗯,這個就是鹿馳的姑娘,不錯不錯,將門虎女,巾幗不讓鬚眉。」孫大帥再次看向坐在下首正在細嚼慢咽的美麗女將,由衷地稱讚。
鹿露慌忙起來向孫大帥施禮:「小將參見陛下!」清澈的聲音給粗曠的獸人大廳增添了些許靈動。
「哈哈,不用多禮,這是慶功宴,就當一家人一樣!」孫大帥擺擺手,示意鹿露坐會原位。
「陛下,燕北王和他的人似乎還留在我們的領地邊上,需要派軍隊去搜索和驅逐嗎?」戰傲接到了偵查騎兵們的彙報,潰散的燕北人似乎正重新聚集。如果他們獲得來自龍城城的支援。將有可能捲土重來。
孫大帥沒有回答戰傲的問題,他拿起一大塊熏肉,接著用切肉刀狠狠的切了下去。這個動作不言而喻。對於敵人,一定要又快又狠地吃下去。
「哦,陛下,我覺得倒是不用擔心這一點。當燕北國王離開他的老巢的一刻,他便註定要死亡了。」
跟隨孫大帥來的安全部長袁鷹抿了口獸王醇,他的臉微微有些陰暗,可能與他長期的職業習慣有關吧。不過此時,他在孫大帥面前,還是恭敬而順從地說。
「哦?」孫大帥看著袁鷹的面孔,眯起眼睛,心中若有所思。確實,如果來自龍城的消息是對的,那麼燕北國王確實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就不多了。不過孫大帥並不打算現在當眾就和袁鷹討論這個事情,間諜工作還是秘密一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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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天藍眼中最後映入眼眶的是森林上方的一小片天空,意識逐漸的陷入模糊,女兒的面容漸漸遠去,此時他才後悔沒有聽從燕赤霞的話。
不過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他躺在草地上,意識陷入了深淵之中。
數日之後,一隊獸人狼騎兵在這處邊境森林中發現了燕天藍,他們看見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林中四處是打鬥廝殺后的殘肢和屍體,燕北國王的旗幟落在泥土之中。
「嗯,太奇怪了,出了什麼事情?」
狼騎兵隊長緊握著手中的玄鐵馬刀,他撥轉了一下胯下狼騎,讓巨狼在屍體間走動,查看著這些被殺死的燕北人。
「似乎是在猝不及防下被突然襲擊的。」
其他的狼騎兵從坐騎上下來,他們小心翼翼的避開內臟和斷肢,這些受襲的燕北戰士許多手中都沒有武器,劈砍的傷口都是近距離造成的,睜大的眼睛都流露出驚訝的神情,說明是被身邊人忽然拔劍相向殺死。
「難道是兵變或者內訌。」
狼騎兵隊長環視了一下四周,燕北殘餘部隊的覆滅實在是太過詭異,正在此時,另一小隊的狼騎兵們從另一邊返回。
「報告隊長,這邊有新情況,我想你應該來這邊看看。」
這一隊狼騎兵似乎發現了什麼,狼騎兵隊長馬上騎著巨狼,跟隨著來到一處林間空地。
在昏暗的天光下,成群結隊的乒乓球大小的變異蒼蠅飛舞著,燕北國王仰躺在草地上,身體下的血液將泥土染成黑紫色。脖子和心臟處有致命的刀傷,翻開的傷口呈現出死白色,許多綠頭的蒼蠅在哪裡蠕動飛舞。
「沒錯,是燕北國王燕天藍。」
狼騎兵隊長伸出右手,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多功能手錶,然後,他又蹲下身體仔細的看了看屍體,一切都和多功能手錶上顯示的燕北王資料吻合。
「真是奇怪,他並沒有穿盔甲,好像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像是主動放棄抵抗一般。」其他的狼騎兵帶著自己的狼騎,站在隊長的身後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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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忽然隊長的狼騎在不遠處一聲嚎叫。
「是誰?」狼騎兵隊長站起身。身手敏捷地拿起高斯步槍,一梭子彈就射向了目標所藏位置。子彈擊中距離他們不遠的一處山岩,同時傳來一聲人類的驚叫聲。
「哦,龍神在上,不要開槍,我投降!」
「刷。」狼騎兵們連忙丟開自己手中的狼騎韁繩,彎下腰拔出腰間馬刀,向岩石后的灌木叢中衝去。
「啊。不要殺我。」一個衣衫襤褸的燕北人灰頭土臉的被推到隊長的腳下。他驚恐的看著這些身穿單兵鎧甲。手中握著蹭亮馬刀的獸人騎兵們,跪在地上不敢站起身。
「你是誰?為什麼躲在這裡。」狼騎兵隊長向自己的同伴們看了一眼,對地上的燕北人詢問道。
「我,我是燕北國王的馬夫。」衣衫襤褸的燕北人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看了一眼燕天藍的屍體說道。
「國王的馬夫?」
狼騎兵隊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衣衫襤褸的男人,作為國王的馬夫,無論是裝備還是氣派都應該非常講究,可是地上這落魄的男人真是燕天藍的馬夫?如果真是這樣,也許就能搞清楚是誰襲擊了燕北國王。
很快狼騎兵隊長便從自稱國王馬夫的男人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經過:他們在國王的帶領下駐紮在邊境等待援兵,當龍城將領帶領著軍隊和補給到來的時候,他也像其他的人一樣歡欣鼓舞。
許多燕北士兵都在輜重車上尋找食物,數日沒有好好吃東西使得他們都虛弱不堪,也正因此,許多國王侍衛們在飢餓面前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情,我們受到了援兵的突然襲擊,這時候我才發現國王已經不見了,失去了指揮的我們一片混亂,那簡直就是一場滅頂之災啊,到處都是殺戮。」
衣衫襤褸的男人伸出自己髒兮兮的袖子擦拭了一下眼睛,他嗚咽著對狼騎兵隊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