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章：小學二年級（2）

時間過得很快，冬天到了，新棉襖也穿在了小真實的身上，但是還是一直哆嗦。於是，奶奶準備了一個用炭火球點火的金屬暖寶讓小真實戴在胸前。那是相當溫暖的感覺。當然，小真實還不明白，這是奶奶的愛趕走了冬天的寒冷。

看著班上同學們都是各種感冒流鼻涕，而小真實則一直抱著暖寶體驗著溫暖。「你是不是很冷？」小真實突然問坐在身後的小愛。

小愛點了點頭，於是小真實猶豫了一下，將暖寶遞給了小愛。這樣一個舉動使得，小真實和小愛成為了朋友。每天下課就兩個人出去嬉鬧，這算是小學時段小真實的第一個朋友了，每周一的大早會，大家坐在小凳子上，小愛剛好也是坐在小真實的後面，於是每當小真實感覺坐累了，就往小愛身上倒，將頭往後仰，看到的是小愛的笑容。

畫面有種兩小無閑猜的感覺。而陳老師自然把一切看在眼裡，於是沒過兩天，班上的座位和周一早會的座位都調換了。

後面的這個星期一的早會，小真實坐累了，又和往常一樣習慣性的往後倒，卻被踢了一腳，並且聽到大叫一聲，而小真實回頭一看，看到的則是一臉氣憤的小婧和不遠處一臉表情很奇怪的小愛，似乎小愛的眼眶裡掛著一圈淚珠。而小真實則又被一直站在側後方的陳老師教育了一遍。當然，小真實其實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按陳老師的要求去和小婧道歉了。而之後再去找小愛玩，小愛卻再也不理會小真實，以往課間最愉快的兩個人再也沒能在一起玩耍。

不過，小真實馬上又恢復了過來，畢竟課間還是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而且也還有很多新同學等著他去認識。接下來，小真實也通過警察抓小偷等遊戲慢慢的和班上的男同學都認識了。

慢慢的，小真實發現，似乎每個人都有著很多獨一無二的寶貝。每一次分享，小真實都會獲得更多的快樂，只是小真實再也沒能和小愛在課間玩耍。另一方面，老吳則給小真實繼續堅持強化數學訓練。

小真實的媽媽自然也不會閑著，偶爾一個機會去一個閨蜜家打牙祭，看到別人的孩子用鋼琴彈的《致愛麗絲》幾乎彈到她的心坎上來，於是計上心來，和老吳的反覆討價還價下搞了一台電子琴。

於是，周末就成了業餘電子琴訓練課。但是，由於沒有專業的老師來教，而小真實的媽媽對著說明書也只能知道那些功能鍵的效果。所以最終只能是各種製造噪音。於是這個項目沒幾個星期就被爺爺奶奶喊停。但是，小真實卻覺得這機器按起來挺過癮，有一種宣洩的快感。只是，每當音符跳動的時候爺爺奶奶也就進了房間。於是，最後只得把這台電子琴給收了起來。而被稱作電腦學習機的插卡遊戲機，小真實還是沒能發覺打開的方法，畢竟，插頭和接線每次都被老吳給全部拔掉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又到了上學期的期末考試，而且正好小真實所在的二年級被抽中了統考。於是，小真實進行了第一次單座位，不在原來班級教室的考試。一個教室只坐30個人，60個人的班級要分兩個教室來坐。

當然，這對小真實其實沒什麼明顯影響，畢竟有上課，而且小真實還是陳老師的關注對象。不過這考試形式還是有些不一樣。畢竟，離開了熟悉的環境。

兩堂考試，都是一個老師在前面，一個老師在後面。而後面那個老師還喜歡一直各種巡考，高跟鞋的聲音伴著輕快的節奏，使得小真實做完題目以後很難安然入睡。

看著小真實都快要睡著了，那個節奏明快的高跟鞋馬上跑到小真實面前說「做完了檢查試卷，睡覺會打呼嚕影響其他同學呢。」這說得小真實很不明白，畢竟對大家做題影響最大的不真是這彷彿隨著某種節奏律動的高跟鞋嗎？

不過，小真實還是不敢直接說出來，把頭埋到試卷里馬上開始進行檢查，還別說，這一檢查還真檢查出了兩個錯誤，於是小真實唯一的一次語文滿分就這樣誕生了。

但是，小真實的字卻還是沒有太多進步。於是期末考試后小真實雖然由於語文考了滿分而不用做語文的寒假作業，卻被陳老師「獎勵」了一本字帖，陳老師要求小真實每天寫一頁字帖，最後寒假過後交給他看。看著每頁只要寫不到50個字的寒假作業和這密密麻麻的字帖，小真實完全不覺得這是一種獎勵。而同學們一開始看到是獎品都跑來看小真實的字帖，但是當他們看到每一頁都要寫200個漢字的時候，都笑出了聲來。「這獎勵很好嗎，不愧是我們的語文小狀元」考99分的班長小香看到這獎品，早已經把小真實考第一搶了風頭的不甘給忘到了腦後。

其他同學自然也是各種禮貌的『問候』，而小真實則無可奈何，一種寶寶心裡苦，寶寶不說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出教室門跑到老吳面前小真實就悶悶不樂，老吳了解了情況以後抱起小真實說：「這陳老師是看重你呢。你的字如果練好了就會更優秀呢。」

但是，小真實則不這麼看，回家剛寫了一天就心一橫把剩下的字帖給全部丟進了垃圾筒，收拾好現場，把香蕉皮，速食麵包裝等覆蓋在了字帖上，就叫老吳帶他去堆雪人了。

而老吳則沒有注意這些，以為小真實把今天的字帖寫完了，就帶著小真實來到公園裡面體驗年尾的最後一場雪，看著銀裝素裹的公園，小真實非常開心。

「真美啊，如果不那麼冷就好了。」小真實感慨道。

「水在零度以下就會在高空的雲層中結晶成為小雪花，六角形的雪花結晶就拼成了雪。」老吳回答道。

「哪裡有六角形的雪花」小真實疑惑的問，畢竟只看到各種形狀的雪花，而都和六角形沒有關係。

而老吳也發現解釋過度了，畢竟一下子也沒法讓小真實看到六角形的雪花結晶單元。於是只好唱起了范曉萱的《雪人》：「雪，一片，一片，一片~」裝作沒有聽到小真實的進一步提問。

而小真實也沒有繼續追問。畢竟，堆雪人更讓他感興趣，而五音不全的聲音讓他不好做聲。於是，小真實又投入到堆雪人的快樂中去了。

看著雪人越來越高，慢慢超過小真實的肩膀，超過小真實的額頭，最後小真實踮起腳也只能碰到雪人的頭頂。

不過，最終堆出的雪人沒有留下照片，所以雪人的樣子雖然會留在小真實和老吳的腦海里，但是還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越來越不具象。到最後，雪人似乎可以是任何的樣子，但是似乎又不像任何的模樣，似乎是只留下模糊不清的輪廓，慢慢的在時光中越來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