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祁雲清的偏心
廣秦氏羨慕道:「祁夫人好福氣。」
恭維了一會後,廣秦氏她們開始送禮了。
看見熟悉的東西,香水、綉雲坊的衣裳、何家的首飾以及另外一些上好的布匹,蘇槿笑著道謝了。
許是怕她不知道這些東西,藍色衣裙的夫人專門給她解釋了一下,「祁夫人剛來京可能不知道香水有多難買,每天上午都斷貨,就算有銀錢也買不到。」
蘇槿自然不能可能說鋪子是她開的,笑盈盈的點頭,「夫人們花心思了。」
見她知曉了這份情,廣秦氏等人就說了邀她明日出府去上香。
頭一次邀約,蘇槿也不好意思拒絕,就點頭答應了。
第二日一早,她就帶著李荷一起出去了,祁雲清回來換了衣裳后,沒看見蘇槿,問了田福才知道出門上香了。
他去看了幾個孩子上堂,沒靠近就遠遠的看了一會,隨後又去奶娘那裡看安硯和安墨兩個孩子。
剛喝完奶,這會都「咿呀咿呀」的在床上小幅度的動手動腳,乖巧可愛。
一個多月了,兩個孩子的長相有些明顯了,大的一個孩子眉眼像蘇槿,小的孩子跟祁雲清的模樣相似,他跟著蘇槿姓,叫蘇安硯。
祁雲清抱起大的一個孩子,眉眼揉揉的捏了他的臉頰,孩子咧著嘴笑,口水都流出來了。
奶娘連忙遞了帕子給祁雲清,許是小的一個孩子見沒人逗它,頓時「哇哇」的哭了。
奶娘連忙抱起來哄,餘光瞥了祁雲清一眼,心裡尋思著老爺似乎不太喜歡小的一個孩子,幾乎抱的都是大孩子。
……
下午蘇槿和李荷回來的時候,祁雲清又進宮裡去了。
蘇槿給祁安硯餵奶的時候,發現他眼皮有點腫,看向奶娘,溫溫的問了一句,「嬤嬤,他們又哭了嗎?」
奶娘猶豫了一下道:「上午老爺來看過了,抱了大少爺,沒抱小少爺,小少爺就哭了一會。」
聞言,蘇槿自然明白是為什麼,有些好笑又無奈,以前覺得祁雲清是重男輕女,現在發現他重男輕男也很嚴重。
奶娘猶豫了一下又道:「夫人,老爺這樣不行,小公子正是小的時候,需要父愛。」
蘇槿平時很溫和,她才會說這話。
蘇槿點了點頭,伸手摸了小兒子白白凈凈的臉,她倒是挺喜歡小兒子,像極了祁雲清。
快要天黑了,祁雲清才回來了,蘇槿跟李荷已經把飯做好了,幾人吃了飯後,蘇槿給安硯餵了奶后,隨後遞給祁雲清,「雲清,你抱一下安硯。」
祁雲清抿了抿唇,彎腰抱了起來,孩子在他懷裡手舞足蹈,很開心的模樣。
蘇槿抱過安墨餵奶,幽幽道:「雲清,你不喜歡安硯的話,以後我跟著安硯睡,你跟著安墨睡吧。」蘇槿好笑的嗔了他一眼。
聞言,祁雲清手頓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安硯的背,「沒有不喜歡他。」
奶娘在一旁有些想笑,隨後跟林紅對視了一眼,一起出去了,將屋子留給一家四口。
喂完了安墨,蘇槿合好了衣裳,瞥了祁雲清一眼,笑盈盈道:「今天我去上香,給你求了一根簽,你猜是什麼簽?」
「什麼簽?」祁雲清懷裡的安硯抓了他的衣領。
「上上籤,說你多子多福。」蘇槿又道:「所以雲清要公平對兩個孩子,哪有父親這樣區別待遇的。」
祁雲清抿了抿唇,「他不像你。」
聽見這句話,蘇槿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兒子像我以後長得都不俊了,再說了都像我了,相公拿來幹什麼?」
祁雲清彎腰親了她一下,「相公拿來陪娘子睡覺。」
「不正經。」
蘇槿低頭看向兒子們,笑著又道:「別學你們爹爹,學你們爹爹以後討不到媳婦。」
祁雲清低笑了一聲,「他們討不到媳婦跟為夫沒什麼關係,是他們自己沒用。」
「那俏俏呢?」蘇槿故意逗他。
祁雲清嘴角的笑意收斂了,沉聲道:「不嫁,我養她一輩子。」
就知道是這種回答,蘇槿忍俊不禁,好笑的問道:「以後俏俏遇見心怡的男子,你不準,俏俏保准跟你急。」
見男子綳著臉不說話,蘇槿不厚道的又笑了,隨後哄睡了兩個孩子,讓奶娘和林紅抱了出去。
蘇槿沒去哄正在彆扭的某人,坐在書桌前開始處理鋪子的事情,京城這邊的鋪子快要到期了,當初不好買,就租了一個鋪子。
身旁多了一個人,男子低沉的聲音,「東街有一個鋪面要賣,是一間三開的鋪子,價格有些貴,要十萬兩。」
聞言,蘇槿沒什麼驚訝,京城的價格她之前就有所了解了,其實只有主街這邊貴,稍微遠些的街道還是便宜。
只不過人流量不大,再加上是普通百姓,開了鋪子也賺不了多少銀錢。
「那我明天去看一下,要是合適就買下來。」
「等我下朝了一起。」祁雲清摟著她的腰。
聞言,蘇槿停下筆,看向他,「談妥了?」
祁雲清點了點頭,「暫時談妥了。」
其他兩國雖然是應了,但大元拿出來的代價也不小。
隨後同她大概說了一下事情,兩人說著說著就到床上了。
……
第二天下朝回來,祁雲清沒能跟蘇槿一起去看鋪子,而是陪著李荷見祁山了。
到了約好的客棧房間門口,祁雲清就停下了腳步,「娘,有什麼事喊我一聲,我就在門口。」
這事前兩天祁雲清就問過李荷要不要見,李荷要見。
李荷推門進去后,看見陌生又熟悉的臉龐,沒有久而相見的淚水,她很冷靜的看著他,甚至帶著幾分厭惡。
祁山對上后,心裡頗為複雜,儘管這些年李荷養回來了一些,但十幾年的操勞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迹。
當年李荷容貌是幾個村中最嬌俏的,如今他險些有些認不出來了。
他嘴唇蠕動了幾下,「對不起。」
李荷手緊了一些,下一刻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他臉頰微偏,立馬紅腫了,顯然力氣不小。
她恨恨道:「這一巴掌不是代表我自己,而是替雲清打的,你不配做一個父親。」
她不無辜,是她眼瞎,錯付了人。
可雲清是無辜的,從小跟著她吃苦遭罪,沒有享受一點孩子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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