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闖入廠房(求票)
雷震心道這樣下去真是無望,眼見波塞冬小隊的龜甲陣就要成形,情急之下,伸腳一踢。
卻見表面紅色小燈亮起,表示已經炸過了的電子手雷滾到鐵門的鉸鏈處,竟是正好卡住了門。
這戰士想關也關不上,氣得跳腳。
「Lucky,大家上啊,」雷震衝上去抓住了門,向著外拉門,將門和電子手雷之間的距離鎖得更緊。
「咔!」
門后的戰士幾次用力踹電子手雷,電子手雷卻紋絲不動。
「震哥,真有你的!」蔡從心上來抓住門,和雷震一塊拉門。
「慫哥錯了,現在該推門了,我們的人比他們多,力量比他們大,」雷震道,讓陳鑫哲站在最前面,自己站在他的後面,已經從包里取出了那三十萬流明的強光手電筒。
「我數五個數就推門,都抓住前面人的肩膀不要鬆開,眼睛也不要睜開,用手護著那是最好的!」陳鑫哲低聲道,眾人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五……四……三……」
眾人先用一手捂住了眼睛,然後一手抓住了前者的肩膀,又將身子靠在鐵門之上,聽著陳鑫哲的口令,神經緊繃,只等最後一記聲音響起。
「二……一……發力!」
眾人一齊發力,本來正在瘋狂拉拽著鐵門讓電子手雷鬆開的戰士對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始料未及,在地上一個結結實實的后滾翻,撞在了已經有些乾燥的水泥工事之上。
「你們還敢來!」何川海安穩地在工事之後候著,見門開了端起了微沖,竟是準備激發。
電光火石之際,雷震扣下強光手電筒的開關,將之遠遠地一丟:「沖!」
哪怕是捂著眼睛,哪怕是閉著眼,眾人都能感覺到眼前一陣紅光。
這是強光透過血肉、血管映出的血的顏色。
「不要鬆手!」陳鑫哲憑著記憶向前摸去,他知道在面前右側二十米處有人,所以有意識地向左靠了靠。
「晃暈了我還想跑,想得美!」何川海的聲音伴隨著衝鋒槍的激發音效而響徹。
雷震心中一急,現在卻無法看清情況,只得先等上樓確保安全之後再重新確認安全與否了。
向前走了十幾米,陳鑫哲就摸到了類似扶梯的東西。
「我摸到把手了,這裡是扶梯,」陳鑫哲驚喜地叫道,眼睛絲毫看不見,只能用叫聲確定眾人的安危,「大家小心台階,趁著他們還沒恢復視力趕快爬上來!」
雷震抓著陳鑫哲的肩膀,又感到了一隻手拚命地抓住自己的肩膀。
「慫哥別怕,馬上就好了,到了樓上就是我們的主場了,我們佔據制高點,為所欲為!」雷震叫道。
「哦!」只聽見身後一陣慌亂的聲音,「知道了!
雷震身為「陳國峰」的時候曾經上廠房的樓上來過,可是當時並沒有這麼的疲憊,只不過就那麼輕輕鬆鬆的幾步而已。
如今沒了視野,什麼都看不清的情況下許多的事情變得愈發艱難。
「到了,大家先休息一下,」陳鑫哲感覺到了二樓,緊張的感覺頓時釋放了一半,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連帶著雷震也坐倒了上來。
雷震感覺到一陣清新的水果味道沖著鼻翼而來,這股香氣叫雷震有些熟悉。
視覺一點點地恢復,只見眼前一副清麗的臉龐正低著頭左右看,努力適應著眼前的光亮。
葉輕恬?!
剛才抓在自己身後的是葉輕恬?那慫哥呢?
雷震向後看去,只見慫哥正在葉明的背後,他的背後是鄭淼。
更叫雷震感覺不能接受的是,慫哥和鄭淼胸前的識別裝置上的小LED燈已經熄滅,這意味著他們已經被淘汰了。
「我去,這怎麼回事,我明明什麼感覺都沒有的!」蔡從心驚道。
「慫哥你摸摸你的額頭,」雷震點了點眉心,「只能說你們運氣比較背,鄭淼也挺倒霉的,儘管只被打中了後背,但是這個後背卻穿透了后心。」
「嘿嘿,正好我也累了,」蔡從心露出一抹違心的笑容。
「慫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幹掉獵鷹為你報仇的,」雷震道。
只恨波塞冬小隊帶了太多微沖,哪怕是暫時失明了,隨後抓過一把來就能掃上那麼一梭子。
儘管彈夾裡子彈已經不多,儘管何川海對衝鋒槍也沒什麼好感,但是在那種雙眼失明的環境下,真是抓到了什麼就用什麼。
「震哥,你不用這個樣子,你好好看清楚啊,我們現在還有這麼幾人,可是波塞冬小對成員的一倍以上,沒有什麼值得不高興的!」
「對啊,雷震,不必如此自責,」鄭淼道,「我能走到這裡已經很高興了。」
看著兩人離去,雷震的心裡嘟嘟的,低頭不言。
此時葉輕恬的視覺也漸漸恢復過來,這才發現自己面前居然是雷震的臉,兩人的臉之間只相隔了不到一根小拇指的距離。
「雷震你怎麼回事,想趁人之危占我便宜嗎?」葉輕恬愕然道,臉頰上閃過一絲羞赧。
「誰站你便宜了,倒是你,不好好地站在後排,站這麼前面幹什麼,你不知道前排很危險嗎?」
「結果剛才被淘汰掉的卻是兩個後排?」葉輕恬道。
「那是意外!偶然因素!」雷震強調了一句,「現在你最恨的何川海就在樓下,你從樓梯上向下來上一槍你和他的恩怨就能了結了!」
「這不是我和他的恩怨,是我弟弟跟他的恩怨!他褻瀆了射擊!」葉輕恬咬牙道。
「憑良心講,」陳鑫哲冷靜地道,「這和葉明真一點關係沒有,而是你的心裡放不下。」
「既然他會成為狙擊手,那就說明實際上他是熱愛著射擊這項運動的,」陳鑫哲道,「既然你和他的理念不同,為什麼不用手裡的槍告訴他孰高孰低呢?」
「都下午了,天氣很熱,我不是太想在這樣的廠房裡待到晚上,乃至明天白天,」葉輕恬閉上眼,頓了片刻道,「就這樣!也僅僅是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