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早跟你們說過了,修行修行,不能光修不行。光閉門修鍊有什麼用?看,把兒子氣跑了吧!」純狐享幸災樂禍地看著兒子黑漆漆的臉,心中別提多暢快了。
都怪老頭子,非說他不靠譜要自己教孫子。結果把他好好的兒子硬生生給教傻了。看看,報應來了吧!
純狐族長看著自家面容比他還年輕的老父親,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口。從小到大他一直有個疑問,這特么誰是兒子誰是爹啊!
全天下的爹那麼多,怎麼偏偏他就要攤上這麼個不靠譜的?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這是當爹當爺爺能說得出口的嗎?
「總之不要在這轉悠,你兒子好著呢。他自然有他的機緣。」純狐享打了個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好什麼好?!
「他都失蹤幾百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那小島上的法陣分明有從外部破壞的痕迹,誰知道他是被什麼人帶走的!」
純狐族長咬牙切齒的想,別讓他知道是哪個混蛋帶走的自家兒子,否則,他非剝了那人的皮不可!
純狐享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兒子,心想:恐怕這人你是動不得了。
想到那島上的痕迹,純狐享確定自己那個從小乖巧聽話的孫子一定是自己自願走出去的。
那個帶走他的人必然是他喜歡的人。
那小子從小就感情淡漠,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他可不會讓這傻兒子破壞。
不過這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浪的太久了?
算了,他就出去找找,免得這小子忘了回家的路。
「行啦!我出去找找這小子,你別一天到晚的大驚小怪,都是做族長的人了,能不能穩重一點?」純狐享鄙視地瞥了一眼兒子,施施然地走出了議事殿。
穩重?
穩重?!
您老人家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純狐族長那口哽了很久的血終於吐了出來。
他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爹!
要是有一天他英年早逝,他爹一定功不可沒!
「族長!」看著自家族長被族長他爹氣的吐血,那個一直把自己往隱形人方向發展的下屬頓時慌了,趕緊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族長。
純狐有蘇還不知道為了自己,自己的族長父親被他爺爺氣的吐血的事。
接下來他們一行人十分順利,別說凶獸了,連個人都沒遇上幾個。因此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們就到了沙漠的邊緣。
「出了這沙漠,我們就能用飛行法器了。」勝利在望,和澤也鬆了口氣,笑的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等出了沙漠,和澤從自己的靈戒中拿出一艘烏篷船。
「顧道友,逍遙道友,請!」
這船和孟衍之前拿出的白玉船不能比,沒有那麼多房間供他們休息。
孟衍和純狐有蘇就在船艙中找了個地方,直接席地而坐。
「這裡離烏山城已經不遠,半日功夫就能看到城門了。二位先休息一下,等到了君劍宗,我等再好好招待兩位。」
純狐有蘇:「和澤道友客氣了。」
果然如和澤所說,半日之後,他們就到了烏山城門外。
烏山城和其他的城市一樣,城門前站著守衛的士兵。
「兩位,請跟我來。」和澤並沒有看那入城的隊伍,徑直走向守衛。
那守衛一看就是認識和澤的,見他們一行人走來,臉上揚起笑容。
「和澤長老歷練歸來啦?」
和澤也不擺架子,同樣回了個笑容:「是啊!現在回宗里復命。」
那守衛眼瞥到在他身後的純狐有蘇和孟衍,疑惑道:「這兩位是?」
和澤笑著道:「這兩位道友是我們在蜜糖沙漠歷練時遇到的,我請他們二位去我宗做客。」
那守衛收回視線,「原來如此,既然是和澤長老的朋友,那便不用入城費了。這是通行證,兩位收好。」
說著將兩塊通行證遞了過來,純狐有蘇接過,「多謝。」
「那便謝謝小友通融了。老夫還有事,先走了。」
孟衍有些好奇:「君劍宗在城中?」
人修的山門很少有在城中的,多是在靈山妙水處。
和澤搖頭:「宗門不在城中,只不過我宗在城中設了一處傳送陣,方便我宗弟子出入。」
入了城,和澤便帶著他們直奔他們在城中設立的傳送陣所在之處。
那裡應該是君劍宗在此城的一個小型據點,守著君劍宗的門人。
那些人見到和澤,立刻為他們啟動傳送陣。
再睜眼時,純狐有蘇和孟衍就到了君劍宗宗內。
「和澤師叔祖回來了?」守著傳送陣的一個弟子面露驚喜。
和澤笑著關心了一下對方的修行,便對身後的弟子們道:「你們先跟我去向掌門復命,之後再各自去見過你們的師父。」
「是!」
「顧道友,逍遙仙子,還請麻煩兩位稍事休息。」和澤微露歉意。
純狐有蘇頷首:「無妨,道友先忙。」
和澤又看向一開始跟他說話的弟子:「靄風,你先帶這兩位貴客去知客堂休息。記住,萬不可怠慢兩位貴客,可明白?」
那杯成為靄風的少年揚唇一笑,手往胸口一拍:「師叔祖,您放心。」
靄風似乎是想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一路上十分熱情,語言幽默的為他們介紹了路上的風景,到了知客堂,又是十分周到的上茶端點心。
「原來兩位竟是萱萱師叔的救命恩人。」靄風聽說了他們相遇的過程,態度更熱情了。
孟衍覺得這個靄風說話挺有意思的,便繼續和他聊了起來。
「掌門師兄,和澤前來複命。」
掌門:「和澤師弟,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
和澤苦笑,簡略的將路上的遭遇一一說來。
「幸好遇上了顧道友和逍遙仙子,否則我這弟子恐怕就保不住了。」和澤至今想到那天的驚險仍是心有餘悸。
這個小弟子和其他弟子不同,是他在山下撿的。從小由他一手養大,說是師徒,更似父女。
要是萱萱出了事,他如何能受得了?
「還好是有驚無險,師弟就莫要掛懷了。」掌門也是從小看著萱萱長大的,也心疼她的遭遇,不過在眾弟子面前也不好偏頗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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