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特殊獻祭
「你剛剛那句話可是將宣才哲得罪狠了，小心對方。」齙牙港道。
「自從他知道我們兩個是一夥的之後早就將他得罪了。那傢伙還能忍得住和我有說有笑，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遍的《演員的自我修養》才能做到這一點。既然將他得罪了，那麼為什麼不得罪狠一點，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姜瑓滿不在乎的說道，「說起來，我今天既付錢給你，又幫你擋槍，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表示點什麼。」
齙牙港笑靨如花，說道：「不知道莫爺想讓我怎麼報答你呢。」
「你的記憶屬魚嗎？」
「什麼意思？」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出來后想要幹什麼。」姜瑓道。
齙牙港一愣，然後才想起來，不禁咯咯笑道：「一頓燒烤而已，這算得了什麼，我請就是了。」
姜瑓拍了拍大哈的頭，說道：「狗子，今晚有人請客，儘管吃。」
「嗷嗚。」聽到可以儘管吃之後，大哈興奮的狼嚎了一聲，對於姜瑓叫它「狗子」這一話大哈選擇性遺忘了。
「真是有趣的人呢。」齙牙港喃喃自語。
齙牙港帶著姜瑓來到了剛剛兩人見面的燒烤攤，然後拿出一萬秦幣，向著燒烤攤老闆豪氣萬丈的說道：「老隆，給這個爺上燒烤。再來點果汁。儘管上，錢超出了再向我拿。」
雖然這間店是以齙牙港的名字命名，但是畢竟是別人的燒烤店，這些依附在她身邊的人還要生活。所謂親兄弟明算賬，齙牙港白拿一次兩次還可以接受，如果多了就隨時會眾叛親離。齙牙港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即便她來這裡吃燒烤也是要給錢的，當然，她給的錢要比別人吃的價格便宜許多，一般來說燒烤攤老闆收回成本再意思意思一下就夠了。
「好的港姐。」燒烤攤老闆笑了，他知道，齙牙港這是給他送生意。
齙牙港沒有點酒，今晚她喝酒是因為悶悶不樂。一般來說她是不喝酒的，喝酒會影響判斷，縱然是一點酒精也會對判斷產生影響。混亂之地這種地方，就像是大海，表面上風平浪靜，但誰知道水深處鬥爭得有多激烈呢？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很有可能海面上就會躍起一隻巨獸，將人吞入腹中。
姜瑓也不喝酒，理由和齙牙港一樣，當然，即便他喝點啤酒也無妨，就算他知道宣才哲已經對他起了報復心理，但是就憑這些臭魚爛蝦是奈何不了他。
「能滿足我一個好奇心嗎？」姜瑓說道。
「你說。」齙牙港喝了一口果汁。
「你明明得罪了勝天賭場，為什麼對方不敢對你採取報復性行動。別告訴我，憑你六階的實力就可以在混亂之地稱王稱霸了。」姜瑓說道。
「六階的確不能在混亂之地稱王稱霸，因為每個在混亂之地的大勢力都會有七階強者坐鎮，雖然我不是最強，但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知道你想問些什麼，無非就是我的背景的問題。實話說，我就是我自己的背景。正因為我無拘無束，所以我是禍害，盯上哪個勢力，哪個勢力就會倒霉。」
「他們要是想殺死我，只能夠在混亂之地內進行，但一旦殺不死我，那麼出到外面他們更是奈何不了我。官方劃出一塊三不管的地允許我們胡鬧已經是他們容忍的極限了。只要越過了混亂之地的邊界，誰敢動手，誰就得倒霉。」
「我跑掉了之後，可以無拘無束、來去自由。但他們不行，因為有產業在混亂之地，他們能捨棄混亂之地這個富得流油的地方嗎？不能。我要是回來報復，你說，一個六階異武士能產生多大的破壞力，又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損失。我不過是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相比之下我造成的損失就大了。兩者相權衡一下，你覺得他們是寧願一直被我噁心呢，還是想對我除之而後快呢？」
「原來如此。」姜瑓恍然，對利益的理解又更加透徹了一番。
「我滿足了莫爺的一個好奇心，不知道莫爺能不能滿足我的一個好奇心呢？」齙牙港嫵媚的看了姜瑓一眼。
「不能。」姜瑓喝了一口果汁，道。
「既然莫爺不願意說，那就算了。」齙牙港的臉色如常，喝了一口果汁，臉上沒有任何的不快之色。
「也不是不願意說，我只是不習慣與不熟的人一起分享我的秘密罷了。」姜瑓說道。
齙牙港假裝沒聽到姜瑓這話，怎樣為之熟人，最快的途徑就是綁在同一條戰船上，她聽的出姜瑓的拉攏之意。
這時候，一位夥計將燒烤端了上來，滿滿的一大盤，每一根竹籤上面都串滿了肉。
姜瑓沒動烤肉，齙牙港更沒有動烤肉，但是大哈可忍不住香味的誘惑，急著給姜瑓打眼色。
姜瑓拿起幾串肉串遞給大哈。
大哈連竹籤帶肉都一起吃進了肚子里，聽自認可沒有人類那麼挑剔，只吃肉不吃竹籤。
姜瑓遞給大哈烤肉之後，自己又拿起了一根竹籤，嘗了嘗上面的烤肉：「味道還不錯。」
齙牙港也拿了一根竹籤，她可沒有姜瑓吃的那麼斯文，一咬、一扯竹籤，嫩滑的烤肉就全部落入了她的嘴裡，濃濃的孜然香在她的嘴裡面迸發出。
「不知道莫爺接下來有什麼安排？」齙牙港說道，她現在就是從當姜瑓的嚮導。
「不急，估計還沒等我們吃完，某些人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幫我們安排新的活動了。」姜瑓不慢不緊的說道，「待會你可別走啊，我一個人可能應付不過來。」
齙牙港嗤笑一聲：「當然沒問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在接你的一百萬的時候，我已經猜到該會有這一出了。」
「今晚要是把那幾人的屍一起埋了，我們就是熟人了。」
「抱歉，莫爺，我救你這是我的本分，但是我的業務裡面可沒有包括殺人這個服務項目。所以，你想要的，我做不到。」齙牙港冷著臉說道。
「開個玩笑而已，我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大美女陪我一起埋屍。加上我這種和平愛好者，也不喜歡打打殺殺。」
殺人，何必埋屍。有大哈在，一口把屍體吞下去，比其他毀屍滅跡的方法更加有效。
說話間，風雲急驟，一陣狂風刮來，帶來不少的飛沙。天空中，紫電纏繞，雷龍若隱若現，陣陣雷鳴傳來。天空開始變得有些陰暗。
「這天氣，說變就變。」姜瑓嘀咕道。
一陣暴雨即將襲來，烤攤老闆開始熄火，急忙將東西搬到屋檐下，這是個露天的烤攤，一旦下雨所有食材都得毀了。
食客們也紛紛付錢離開，大街上人空了不少。
「這雨，挺巧合的。」姜瑓說道。
「這一點都不是巧合。」大哈用意識回應，「這塊雨雲是被人召喚過來的。而且，我感受到裡面有不同尋常的味道。」
「我怎麼感覺，我在典籍上，看過描寫這樣的場景。」突然間姜瑓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問曙光：「曙光，如今我現在所處的地方天氣狀況如何？」
「回復殿下，根據衛星實時拍攝的雲圖，您所處的地方並沒有大型雲層，天氣狀況為晴朗無雲。」
「果然如此。」姜瑓一臉陰沉的說道。
「莫爺，您在自言自語些什麼？」齙牙港說道，「再不走，就要下雨了。」
「我說一件事，你千萬別慌。」姜瑓一臉正色的說道。
「您說。」
「如果我猜的沒錯，有人要把我們當祭品來進行特殊祭祀。」
齙牙港笑了：「莫爺，您的想象力真豐富。」
齙牙港笑了，姜瑓沒笑，漸漸的齙牙港也不笑了。
「這是真的。」
「真的。這場景我在古書上看到過。這是一種極為隱秘的獻祭方式，很少人能看得出來。那雨雲就是獻祭的通道，只要我們死了，打落的雨水會剝奪我們身上的一切，包括異武、靈魂，然後以特殊的方式雨水重新回歸雨雲。當我們雨雲消散的時候，獻祭消失。沾上雨水的屍體也會隨之消失。」
「莫爺，這該怎麼辦？」
「不死，然後等這場雨結束就行。在你活著的時候，雨水奈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