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奇異書人
百年前,禍村因鬼怪的大肆入侵而死亡無數,村中唯一的能耐人王己因此死亡,被葬後山亂葬崗。后禍村另請了書生為村子重新題字,改名福有鎮。
此後,卻不知人間有了怎樣的事情發生,妖魔鬼怪等類竟淡出世人視野,淪為老年飯後談論的笑談,用來嚇嚇夜半出門玩耍不歸的小孩子還有些作用。
這一日,富有鎮迎來了一場暴雨,雨水阻止了人們外出,福有鎮可是方圓百里之內有名的富有村落,一場雨下來,不可外出,倒也樂得清閑。
在家裡飲酒作樂,到茶館飲上一杯茶水,悠閑之餘,聽那個身上有著補丁的落難書生,說上一段書。
書生年紀不大,倒也多看了幾本書,說得儘是些江湖軼事,俠盜一場,村裡人聽的饒有興趣。
卻不知,這一場大雨,卻是沖壞了後山的亂葬崗,後山上原本樹木成林,抵禦這樣一場雨,自是沒有問題。不過,這亂葬崗周圍十里,卻是因這上百的孤魂冤鬼,常年不生樹木,只有一些土包之上有著一些花草。
這十里之內毫無樹木抵擋,在雨水沖刷之下,卻是漸漸的露出了那些可憐人的屍骨。
被埋葬了百年之上的屍骨因一場暴雨被沖刷而出,上千冤魂因此不得安寧,捲起一股陰煞之風,後山之上一時間哀嚎遍野,竟引得福有鎮上空烏雲聚集,天色瞬間黯淡下來,漆黑如夜。
天邊忽然閃出一道光芒,一道猶如撕裂了天空的白色光芒閃出,瞬間照亮了天空,晃得在茶館喝茶的人都心中一驚。
「咔嚓!!」
閃光出現后只一會兒時間,一聲驚雷落下,驚得人心惶惶。
「好近的落雷呀!」
茶館一個年邁的老人好像沒有被驚到,只淡淡的說了一聲,繼續飲著手中的茶。
「這雷落得奇怪,風聲也怪得很,老頭!你年紀大,見識也比我們多,你可知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這後山恐怕是出了事情咯!」
老頭看了一眼後山的方向,說了一句話,茶館里的人細想一下,臉色卻是驟變。
後山的亂葬崗,怕不是給沖開了罷!
雨勢逐漸變得狂暴,後山之上陰風陣陣,無數的屍骨被雨水沖刷出來,更是引得魂魄狂躁。
「噗!」
土層被沖刷的薄了,一隻手卻是忽然從土層裡面伸出,這亂葬崗近些時候並未埋有新屍,可是這手卻如同活人一樣生著血肉,甚是奇怪。
「轟!」
天空再次落下一聲驚雷,這聲雷卻是比上一道落得更加的近了,竟一下講整個亂葬崗炸開!無數的屍骨被炸得粉碎,更是引得山上哀嚎遍野。
陣陣的哀嚎聲傳到山下的福有鎮中,嚇得孩子們往母親懷裡扎,更是嚇得老人們顫抖不止,口中碎碎念著什麼東西。
驚雷過後,一個人影站立在亂葬崗之上,頭髮散亂著,任由著雨水沖刷著身子。閃光照亮人影的樣子,是王己。百年前就應死去的王己竟然再次站在了這個土地之上。
王己眼中無神,抬眼看了看因屍骨不全而哀嚎的魂魄,手中掐了一個決,將這煩人的鬼魂們打的魂飛魄散。
王己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死亡是真切的,可是自己卻又為何又活了?自己現在的這個軀體究竟算是什麼?殭屍?惡鬼?還是...
活死人?王己笑了笑,活死人這個稱號他可不敢當。
魂魄散去,山上也就安靜了許多,王己尋了路下山,雨在王己到達福有鎮前就已經停了。
福有鎮的牌子王己很陌生,他從未見過,大雨將過,鎮里的年輕小伙擔心山上的亂葬崗出了什麼事情,都帶著鋤頭鐵鍬上了山。
街頭,一個年邁的說書先生前面擺了一張桌子,一把扇,驚堂木,一個毛巾,這就開始說書。
聽書的,就一個,加上王己,算是兩個罷。
十年,年邁的說書先生去世,同樣被埋在亂葬崗,茶館里的落魄書生湊齊了盤纏,上京趕考去了,成績怎麼樣,誰人也不知。
王己穿了大褂,持著一張紙扇,一方驚堂木,一方手帕,站在書桌前,福有鎮里算是又有了說書先生。
可是這個說書先生卻不說江湖軼事,俠盜一場,更不說歷史英雄,綠林好漢。
只說奇異怪誕,妖鬼邪說一事,且王己所說,儘是些旁人從未說過的書。
「啪!」
驚堂木一響,引得茶館之人的注意,卻只見那王己正正衣冠,清了清嗓子。
「世間創生萬物,人乃上天寵兒。不似山精野怪,食毛飲血不吐骨。人有情愛金銀,盡享天下美物。」
「這人,自小便享盡了上天的恩惠,有智慧,有情感。不似那山精野怪,受盡野蠻之苦。可這山精野怪,倒也有著自己的修鍊之法,最終修得人形,方可享受人間繁華。甚至修成正果,羽化成仙。
可這動物成仙之路太過艱辛,他們既然有著妖邪法術,為何要逆天而行,妄想那成仙之路?何不靠著自己的本事,盡享這人間繁華?俗話說正道滄桑,善惡有報,可這報應,卻遲遲到不了這些妖邪的頭上。
修仙之路渺茫,妖魔橫生,天下大亂。百年之前,便是如此,妖魔下山作亂,百姓民不聊生,佛道兩家因種種原因一度被打壓,更是導致邪魔遍地。
且說這山精野怪,修為不到,不可隱藏原本樣貌,雖可化人形,卻大多生的恐怖。可在精怪之中,卻有一種,所化人性必定是天仙之貌。」
「這怪,便和我接下來所說的書有關,由此怪,便有了這段《白狐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