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回答我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回答我

醒來時,眼前,是大片大片的星空。

夜城的星空,什麼時候,這麼好看了?

漸漸清醒的腦中,這是第一個念頭。

「醒了?」

一聲略微沙啞的聲音,喬安心轉頭,就看到一邊坐著的秦易風。

這是……

「我在哪?」

出口的聲音很難聽,說不清是喉中還是肺中在疼……

「湖邊的小屋裡。」秦易風的頭髮還濕著,滴答答的水滴落在他的衣服。

湖邊的小屋啊……

喬安心聽秦啟佑說過幾句,他說這本來是跟那湖一起建造的,後來時間來不及沒有建完,等建完后再帶她來來著。

這麼想著,她的目光移回到上方,才注意到,目之所及的星空不是真的星空,只是有星空效果的天花板……

「還有哪裡難受嗎?」秦易風道。

喬安心搖搖頭:「好多了,再休息會沒事了……」

說到這裡,她猛地驚醒般:「我……現在什麼時間了?家裡……」

「沒事」他抬手,按下她的肩膀,「你再休息會,才幾十分鐘,媽那邊我已經派人回去說過,就說我們在湖邊多待會,待會收拾好了我們再回去,衣服一會有人送過來。」

衣服……

聽到這個字眼,喬安心下意識的眼神閃了下,心底極快的,閃過些什麼……

她的濕衣服,在一旁的椅子上放著,而她身上,此刻……

一絲不掛的,只蓋著被子……

那衣服里……

有,蔣明樂留下的鑰匙。

一想到這些,方才的記憶這才恢復了一般……

她的目光,不覺的就朝那邊看去……

「我的衣服……」

「是我換的。」他道,「你身上都濕著不好。」

她點點頭,心裡暗暗頓了下,也就是說……

那鑰匙……

可能還在那裡……

蔣明樂的話像是魔咒一般,在她耳邊縈繞……

她很想現在就問他……

問他一年前的事,到底,是為什麼,可是……

話到嘴邊,觸及到他的目光,她還是沒能說出口……

許是,蔣明樂說得對,她……還是有些心虛的……

一年前的事,是個結,若不打開了,她便只能生生逃著……

亦或是,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她自己,將這些全部消化了去……

「有話說?」秦易風道,幽深的眸子看著他,發梢上的水依舊可見,他並沒有問她蔣明樂與她說過什麼,從始至終,只是在問她的身體,彷彿她沒有與蔣明樂見面……

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她輕輕開口:「秦易風,你……能告訴我,關於安娜的事嗎?」

「想知道什麼?」

她頓了下,「你是……怎麼知道安娜她……算計我們的……」

她這麼問著,腦中再次冒出蔣明樂的話,蔣明樂與安娜,是早有了預謀的……

秦易風,又是何時怎樣的,察覺到蛛絲馬跡……

他看著她,道:「安家的事,是我更早一些的時候決定的,至於安娜,開始的時候,我是信了的,關於她的說辭以及林進的存在。」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喬安心知道,是因為他話里提到的,林進……

她輕聲道:「然後呢?」

「然後,關於安娜,是近期才確定了的,」他眼睛微眯,「還記得,那些照片嗎?」

照片……

在他的書房中,見過的,那些……噁心的照片……

看著她的模樣,他知道她想到了,「不只是那些,還有單家手裡的那些。」

「那些,都是安娜做的?」

她的聲音又啞了下去,喉間還是疼。

他點頭:「主謀是她。」

喬安心手指微動,她當然記得那些照片……也知道安娜定然有那個能力做到這些,但……

還有一點,她無法明白的……

「信……」她微開口,輕輕吐出一個字,「與那些照片一起的,不是,還有一封信的嗎……」

是了,那封信,那封,兩年前就丟失的信,是……如何出現在秦易風的辦公室的……

如果說是安娜的話,那麼意思就是……

她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盯上了她?

可是……

為什麼……

秦易風微斂了眉,證實了她的想法,「是安娜。」

「可,那是兩年前的東西,怎麼會……」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或許是兩年前這信陰差陽錯到了林進的手裡,之後才被安娜拿到的。」秦易風道。

若是這樣,好像也說得通……

「好像也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她輕輕道。

兩年前的她,與秦易風絲毫交集都沒有,安娜萬沒有道理盯上她的……

她手指收緊,眉眼微抬:「秦易風……」

「你不好奇嗎?」她抿唇,「你為什麼不問我蔣明樂跟我說了什麼……」

「所以,你打算跟我說嗎?」

她看著他,點頭。

他的目光好像在說,所以沒有問的必要。

他,慣常的沉得住氣。

與她相反。

她頓了下,「他說,他早就跟安娜有所聯繫,兩人,有合作。」

他點頭。

「你早就知道?」

雖如此問,語氣卻更像意料之中的。

他沒有否認。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聲音輕輕顫了下。

他眼神幽深:「你認為,蔣明樂的事,你沒有必要再參與。」

若是從前,他與她提起蔣明樂,她總是……帶著些心虛的,畢竟,那個時候,是她自己傻傻的信了蔣明樂,才有了後面的事,才讓他莫名中了葯,才讓母親輾轉到了南城治療……

但現在,心底深埋的一根刺,在陰暗裡滋生了一般,一旦被釋放,便是侵蝕著她所有的理智……

她衝口而出:「是沒有必要,還是你怕他跟我說了什麼!」

話出口,她片刻的愣怔。

秦易風眼神,沉如墨。

他緩緩半起身,兩手撐在她的身側,側著身子俯視著她。

被子下,她未著絲縷。

身子輕顫。

「我……」

她開口,卻不知說什麼,那話出口,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還不如……

「對不起,但我沒忍住。」她道,話里反而鎮定下來。

「不必。」他道。

是,不必道歉,還是……

「不必忍,」他看著她,幽深的眸子里,全是她的倒影,「你在我面前,不必忍。我該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不必忍,即便是面對我,我給你這個權利。」

不可抑制的,心底顫了顫。

她非草木,相反的,她的敏感有時連她自己都在厭惡,許是因為她早就感受到了,感受到了現在的他,是真的給了她某種特權,他未說,但她能感覺到……

所以才會衝口而出的那話,帶著質問和不滿的……

恃寵而驕。

她的腦中,閃過這個詞。

抬眼,她與他對視,看著他的眼角,她開口:「秦易風,你有什麼禁忌嗎?」

話出口,便是無邊的緊張。

禁忌啊……

帶著故事的一個詞語。

蔣明樂說,他的禁忌,是他的姐姐,蔣明真。

她……

不想信,但……

她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的表情。

他微眯了眼,「有。」

她心底一沉。

再出口的話,也澀了幾分,「若是,我觸犯了你的禁忌,你……你會怎樣……」

「你不會。」他道。

「回答我!」她聲音驀地拔高,身子微抬,被子滑落,半邊肩膀露出,瑩白的肌膚落在他的眼中。

他的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想聽什麼?」

他應該知道的吧,她的心裡,藏著的,是難以啟齒卻想得到答案的問題……

他的語氣那麼沉靜,顯得她的姿態……

愈發難看起來。

她輕輕躺下,看著他,「一年前……」

「你撕碎了我的信,讓我只穿著內衣滾出去……」她輕閉了眼,喉間的酸澀幾乎讓她語不成句,「我一直在想,到底是為什麼。」

「現在,你能告訴我嗎?一年前,到底是為什麼,突然那麼對我。」

再睜眼,酸澀退到深深的眸底。

近乎執拗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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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別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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