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婆失蹤

第十章 鬼婆失蹤

一條商業街的小巷子里,鹿瑤忽然穿牆而出。剛才瞬移了太遠,靈力不夠,剩下的路只能靠走了。

鬼可以飄也可以走,不過飄著跟走著沒什麼區別,也可以叫飄著走。

她鬼鬼祟祟的伸伸頭,鬼差大概都下班了,街道上半個鬼影也不見,偶爾會看見路邊癱著的醉鬼,那摸樣和鬼也沒什麼兩樣。

鹿瑤蹦蹦噠噠的往回走,保存體力保存體力,不然一會連樓的飛不上去。

「媽的,你這個婊子,滾一邊去,別在這礙著老子眼。」

前方十幾米處一個男人正推搡著一名女子。

「管你要幾百塊錢你都不給我!啊?是不是留著錢等著養哪個野男人?」

男人越說越起勁,把女人摁坐在地上使勁甩了幾巴掌。

地上的女人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只是哭喊著:「我們已經沒有錢了,錢都被你拿去賭光了。」

「要不是今天你找我晦氣!我能輸的那麼慘?你要是把錢給我!我早就翻盤了!」男人狠狠的罵著,扯住女人的頭髮使勁磕到地上。

「我了個去,打女人,很像樣啊。」鹿瑤瞪大了眼睛,「你給我住....咦?」

她向男人沖了過去,成功了穿過了人家的身子撲到電線杆上。

「又忘了自己是鬼了!」鹿瑤氣憤的說。

男人估計是手打疼了,現在已經改用腳踹了,別踹邊罵罵咧咧:「賤人,婊子,去死吧。」

「王八羔子,看我不教訓教訓你。」鹿瑤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化作一股白煙鑽進了她的身體。

剛才還手無縛雞之力只能被動挨打的女人,忽然抬起了頭,抓住男人的腿用力一扯,男人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你反天了你!敢還手?」男人驚訝的叫喊著。

女人詭異的笑著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喜歡打女人啊,很厲害啊。」

「賭錢就找女人拿,輸了錢就拿女人撒氣。」

「你?」男人用胳膊肘慢慢向後蹭著,「你是誰?」

「我是你爸爸!」鹿瑤抬起手狠狠的回了男人幾個大嘴巴,「我讓你打女人,我讓你打女人。」

男人被打的頭昏眼花,「你..你騙人,我爸爸還沒死呢。」

「哼!我要是有你這麼兒子,我也快被氣死了。」鹿瑤拎起他的脖領,把他揪到半空中。

「救命啊,救命!」男人不斷地掙扎。

「救命?別怕,你這種人,閻王爺也不會收你的。」鹿瑤把男人狠狠的甩出了幾米遠,對方很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我還沒教訓夠呢!」鹿瑤拍拍手,她拽著男人的腿把他拖進來小巷裡,往他的腦門上狠狠的一敲,拽過旁邊的垃圾袋蓋住了他,「你就在這睡一宿吧!」

走到了燈光明亮的十字路口,鹿瑤才從女人的身體里鑽出來。

因為剛剛附體還打人,鹿瑤已經沒剩多少體力了,她站在樓下試圖直接飛進窗戶,

但都飛進了樓下的鄰居家,還把人家的大白貓嚇得喵喵直叫。

無奈,她只有爬樓梯從大門回了家。

平靜的過了一個多禮拜,今天的是鹿瑤到新學校的第五天,一切都還算稱心,至少,老師給她安排靠窗的最後一排座位她很滿意。

又聽見前排的兩位同女同學在嘀嘀咕咕的討論她,不是她想聽,是做鬼耳朵靈嘛,沒辦法。

新學校離家比較近,方媽說她的體質還虛弱,不適合走太久的路,有時方爸還會順路送送她。

其實,方諾的這具身體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她向鬼婆討來了魂寶寶,可以讓靈魂把靈氣注入身體,幫助身體復原。

「唉,聽說咱們學校五樓的畫室又鬧鬼了。」她身邊隔了幾排的女孩和同桌小聲說。

「什麼事啊?」

「昨晚啊,五班的程萱最後一個離開的,她把燈關了后,沒走幾步就發現畫室的燈又關了。」

「咦,這麼恐怖?」

「這才哪到哪啊,她回去畫室,以為是電路板鬆了,就又關了,誰知道,她剛把燈關了,畫室里就響起了女人的唱歌聲。」

「我去...」

「她撒丫子就跑,連書包丟在走廊里了。」

真是無聊,眼睛看著窗外耳朵卻聽著動靜的鹿瑤翻了個白眼,哪個學校沒有點恐怖故事?

當初在老學校,學校里除了她就只有一隻鬼,還是從隔壁大馬路來的外校鬼。

鹿瑤曾經轟他回自己學校,但他卻死活不肯,說自己的學校學習氣氛沒有這裡濃,圖書室里的書也沒有這裡多。

學霸成了鬼也那麼勤奮,向她這種不愛學習的死了也只知道到處閑逛。

哦,對了,明天該去醫院找鬼婆婆了。

周末,醫院負一層太平間門口,「你說鬼婆還沒回來?」鹿瑤攔住正要去太平間午睡的煙鬼大叔。

「是啊,從上次你來,到現在她還沒回來。」大叔打著哈欠,「你有什麼急事?我好睏!」

「你一個鬼你困什麼啊?」鹿瑤無情的揭穿他。

「鬼怎麼了?做鬼就沒有睡覺的權利了?睡不著眯著不行啊?!」大叔似乎被挫到了痛處。

「行行行,您請。」鹿瑤趕緊迎合到。

「也怪。」大叔邊走邊嘟囔著,「鬼婆怎麼還不回來,通常都是只走個兩三天的。」

回到家,方媽正在看午間新聞,鹿瑤脫了鞋進屋,坐在客廳打算陪方媽一起看會兒。

據調查,上個星期涉嫌殺害男友的西某已被警方拘留,經警方進一步調查西某還沒有洗脫嫌棄,現在讓我們來案情回顧一下,本月17號凌晨5時30分,在本市XX東路巷內發現一具屍體,經調查身份已被確認,其女友有重大作案嫌棄,據警方調查該路段監控錄像拍到,凌晨2時許,西某曾當街毆打死者,並將其拖到巷內,隨後離去,該案件還在進一步調查。

等等,17號凌晨?XX東路,電視上那個男人和女人雖然打了馬賽克,但她還是認出是那天她附體打了一頓的渣男。

那男的死了?鹿瑤張大了嘴巴,不可能!絕不可能是她打死的,雖然她下手狠了點卻還是知道輕重的,絕對沒有給他留下什麼致命傷。

人怎麼可能就死了呢?而且那個女人還被抓了?她在沙發上左蹭右蹭,如坐針氈。

「諾諾,你怎麼了?」方媽媽疑惑的看著自家女兒像身上長了跳蚤一樣扭來扭去。

「啊,我想上廁所。」鹿瑤跑進衛生間關上門,趴在洗手台上。

監控2點多時拍到了我打人,那男人5點多被發現死了,中間經過了3個小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即便不是因為我,我也不能讓那個可憐的女人背黑鍋。鹿瑤著急的思考著,誰能幫上忙呢?鬼婆婆?

不行!我現在找不到她。而且人的事情鬼也插不了手,不如去找宿七七問問。

「媽,我有事出去一趟。」鹿瑤從廁所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啊?才回來就出去啊?」方媽從電視中回過神來。

不過回答她的只是砰的關門聲。

西街,「宿七七!宿七....」壽衣店裡空無一人,鹿瑤只好大叫道。

「啊啊,幹嘛啊?」宿七七半睜著眼從地上的紙錢堆里鑽出來,「嚷嚷什麼啊,人家睡午覺呢。」

「你一個人大活人,怎麼天天往紙錢堆里鑽?」鹿瑤沒好氣的罵道。

「有何貴幹啊?大小姐?」宿七七揉了揉頭髮,「是不是又來給路邊的孤魂野鬼燒紙錢啊?」

「我有件大事要求你!」鹿瑤忽然換上很嚴肅的表情。

「大事?我都不知道我還有辦大事的兩下子。」宿七七嘿嘿的笑道。

「人命關天的事,你說算不算大事?」鹿瑤挑了挑眉毛。

「人命關天?什麼事?你殺人了?」宿七七咧了咧大嘴。

「不是,不...」鹿瑤若有所思,「不能算是。」

「不能算?你還真攤上人命了?」

「我就言簡意賅吧!那天我從你這回去后,路見不平幫一個被人施暴的女人,還上了她的身略微教訓了一下那個男人!」

「教訓的對!」宿七七點點頭。

「後來,我把那個男人扔進了垃圾堆就離開了!唉!」鹿瑤忽然嘆了口氣。

「做的對啊,你嘆什麼氣啊?」

「今天我看新聞,那個男人死了,就在當天凌晨,那個女人現在被定為了最大嫌疑人。」

「你很野啊,居然上人身上去打人!」宿七七說道。

「你剛才還說我教訓的對呢!」鹿瑤吼道。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鬼的力氣有多大,兩頭犀牛都鬥不過你們。」

「我真的很手下留情了,根本不至於傷害他的性命。」

「那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為自己洗刷冤屈?」宿七七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

「當然不是我,是那個女人!」

「我能有什麼辦法?她都已經被抓了,而且沒有證據警察是不會亂抓人的。」

「被監控拍到了.....」鹿瑤心虛的癟癟嘴。

「那你還怎麼救?監控拍到的是她,不是你,怎麼跟人警察說,她其實是被你附體了?」宿七七覺得很好笑。

「那也不能就讓她替我背黑鍋啊?」

「你要不要去警察局跟他們坦白一切?」宿七七問。

「能行嗎?他們會信嗎?」

「唉!」宿七七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已經看見精神病院的大門在為你歡樂的敞開了!」

「那個男人的死肯定與我無關,究竟我走後發生了什麼呢?」鹿瑤喃喃自語著。

「去查監控不就知道了!」宿七七建議到。

「對啊,走,一起去。」鹿瑤拉著宿七七。

「哎哎哎,幹嘛拽上我啊,我還要做生意呢!」宿七七掙扎到。

「哎呀,今天風和日麗的,不會有人死的,快走吧。」鹿瑤死命的拽著他不放手。

「好好好,我關門,姑奶奶,我關下鋪子行了吧!」宿七七喊道。

宿七七磨磨蹭蹭關了鋪子,兩個人到了XX東路。

」喏!應該就是街對面那個商場的監控了。「鹿瑤指了指街對面。

」OK,晚上再來。」宿七七打了個響指頭。

「為什麼要等到晚上啊?」鹿瑤問。

「你打算大白天去保安室偷監控嗎?」

「對哦,那我們去吃飯,我請客。」

「哎呦,那感情好啊。」宿七七笑道:「不過,你用這具身體能吃出飯菜味道嗎?」

「當然,只不過我不吃飯不會餓。」

「那還蠻好養活的。」宿七七開玩笑說。

「還不快走,嘀咕什麼呢?」鹿瑤拉著宿七七過了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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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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