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出乎意料!真兇竟然是……
大殿內,陳管家已經點燃了一根能夠燃燒一個時辰的香,隨後把目光看向了顏朝歌。
此時的顏朝歌看起來不疾不徐,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點燃的香火,又挑釁的看了一眼公子長琴,後走向了陳管家。
「還請管家將府中所有的下人全都交過來,一個都不要剩下。」
陳管家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公子長琴,見公子長琴點頭,這才算是放心的去執行顏朝歌的命令。
顏朝歌:……
「等等!」公子長琴看著她就要走出去,臉色陰沉的厲害,對著陳墨道:「讓人為王妃找一件衣服來。」
顏朝歌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乳白色的褻,衣,臉不自覺的微微紅了紅。
換好衣服,顏朝歌出來,環繞在一群不明所以的下人身邊。
公子長琴看著顏朝歌身上粗糙的衣衫,雙眼微眯。好一個丞相府!這筆賬,他先記下了。
男人喜歡聞香識女人,而顏朝歌今天要聞香識兇手。
所有馬的糧草中都沒有馬兒燥,唯獨汗血寶馬的有,且每日都還在投放,說明這個人就在王府內,而且他今天不出意外,手上和身上,都還有馬兒燥的味道。
她在那些下人身邊走了一圈,那些沒有異樣的下人,都被她安排到了右邊。逐漸的,原本龐大的隊伍中,就剩下了五個人。
其中有蘇藝和兩個婢女,另外則是專門負責喂馬的馬夫,和一個自稱是倒夜香的小廝。
「我昨夜在馬糞中發現了一樣東西,不知是你們五位誰丟了的?」
顏朝歌看似悠閑,但是一雙眼睛卻是認真又仔細的打量著面前五人的表情。
蘇藝和兩個婢女包括是馬夫在內,都是低頭找了找自己身上的東西,只有那個倒夜香的小廝,站直了身體不為所動。
「既然是昨夜,那就不是奴婢二人的東西。」
這時兩個婢女走上前:「奴婢靈兒,晴兒是今日卯時三刻被蘇侍衛拉著照顧王妃的。」
顏朝歌點頭,示意她們倆去右邊。
蘇藝這時也走上前:「屬下一直與王妃在一起,也是昨夜到的馬圈,另外屬下並沒有丟失任何東西。」
顏朝歌又點了點頭,蘇藝沒有說謊,因為那馬已經吃了六七日了的馬兒燥了。
這時,就只剩下馬夫和倒夜香的了。
「還請王爺饒命啊!」這時,馬夫突然跪在地上了:「奴才母親留下的手馴不見了!那是奴才母親留下的遺物!」
頓時,所有下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那馬夫的身上。
陳管家走上前:「你就是那個投放馬兒燥的兇手?」
「馬兒燥?」馬夫一臉茫然,后大驚:「奴才不知道啊!奴才真的不知道!不是奴才做的!」
「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喂馬的乾草都是你投放的!不是你喂的難道是我喂得嗎?」不等主子們發話,倒夜香的小廝指責馬夫,后一臉討好的看著陳管家。
「陳管家,我就一個倒夜香的,我肯定不是兇手,所以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陳管家點頭,那小廝剛轉身準備離開,卻聽見一記堅定的聲音:「等等!」
顏朝歌走上前,直覺告訴她,這個倒夜香的很值得讓人懷疑。而且,一旦越是靠近他,二師兄發出的警報聲就越響。
「王妃。」小廝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眼神也飄忽不定的,不敢看顏朝歌。
顏朝歌冷笑一聲:「投放馬兒燥的兇手就是你!」
眾人嘩然:「怎麼可能!」
「是啊王妃,怎麼可能?我不過是一個倒夜香的,怎麼能是投放馬兒燥的兇手呢?我都不知道馬兒燥是什麼?」
小廝辯解,眼瞳也在慢慢的收縮,鼻孔微微變大。
這些微表情,明明就是說謊的跡象!
「既然不是你做的,為什麼你不敢看我?眼神還飄忽不定的?」
顏朝歌雙手報臂,一臉認真地盯著小廝。
「王妃你乃天顏……小的害怕,不敢與你對視。」
經過小廝的提醒,顏朝歌這才想起自己臉上還有著傷疤的事情。於是也就把這件事情撇過,她低下頭看著那小廝的手,微微一笑。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能否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李太醫看看?」
顏朝歌的笑容著實的不懷好意,小廝盯著她這個樣子,倒是有些害怕和緊張了起來。
「小的,小的手粗糙難看,怕污了王妃的眼。」
小廝的說辭和躲藏,讓公子長琴覺得事情有異。他給了陳墨一眼,隨後陳墨便直接上前抓住了小廝的手,李太醫也順勢過去看了他的手。
「看看他的指甲蓋里是不是有草屑。」顏朝歌在一旁提醒。
李太醫經過顏朝歌的提醒,果然發現了草屑:「王妃,有!」仔細的聞了聞,李太醫繼續說:「是馬兒燥。」
越是和顏朝歌接觸,李太醫越覺得顏朝歌其實是個妙人。
「這該如何解釋?」顏朝歌笑著發問,可是那笑容在小廝的眼裡,確實陰險的。
小廝身子哆嗦了幾下,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說不個所以然,在陳墨抓著他要去公子長琴面前時,他總算是想到了一個理由。
「我去馬圈撿糞便的時候不小心夾在裡面的。」
雖然借口是很好,可是他的話卻是沒有人再相信了。
「去搜。」隨著公子長琴的一聲令下,蘇藝立即帶人去了那小廝的房中,大概是一盞茶的時間,蘇藝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枕頭。
「王爺,這枕頭裡面藏的是馬兒燥。」
一切真相大白,那小廝也知道自己無話可說,連連求饒。
公子長琴看了一眼站在院內的眾人,冷冷說道。
「日後誰再有異心,殺無赦。今日的事情感透露半句,五馬分屍。」
下人們紛紛打了哆嗦,在陳管家的示意下紛紛四處離散。
「說,誰指使你在馬草中參馬兒燥的?」
聽到公子長琴那冰冷的聲音,小廝就覺得自己身處在千年雪山上,無處可躲無處可以尋找避風灣。
「奴才不知那個人是誰,奴才並不是有意要背叛王爺,實在是那人捉了奴才的妻兒,這才不得已聽了那人的話,聽從他們的指示。」
小廝叫常樂,他跪在地上忍住無數寒風一一彙報著自己知道的消息:「奴才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偏偏要把這馬兒燥放在汗血寶馬中,只知道那人十分肯定王爺會在大婚當日騎著那汗血寶馬迎親。」
公子長琴眉頭緊皺,他倒是沒有想到,因為自己想要給顏朝歌和皇上一個難堪,故意裝病不起,竟然還躲過了一劫。
是了,那馬是皇上御賜的,皇上還特意告訴他要在大婚當天,讓他坐在那馬上迎親,說是寶馬配他才更氣派……
看來,最近那位過得太平淡了,想要找點樂子了。
「那人說了,只要王爺你坐了那馬,他就會被奴才的妻兒送回來。」
常樂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公子長琴雙眼微眯,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他讓常樂下去,並讓陳墨派人暗中保護常樂,隨後自己把目光放在了顏朝歌的身上。
「一個時辰不到你就已經找到了兇手,不錯。」
聽到公子長琴誇獎自己,顏朝歌覺得自己贏了:「我要睡覺。」
「蘇藝,你先帶著王妃和她的丫鬟去上流雲苑。」
七拐八拐一通后,顏朝歌看見了一座錯落有致的小院落,主房是兩層樓,兩邊有四間耳房,院子里還有幾株盛開的梅花。
「小姐!」見到了顏朝歌,香兒流下激動的淚水,后意識到自己稱呼的錯誤,連忙又改口:「王妃,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顏朝歌笑著搖頭,隨後轉過身對著蘇藝道謝:「還請蘇侍衛讓人在這房間里搭個小廚房,謝謝。」
蘇藝愣了愣,沒有想到顏朝歌竟然會和自己道謝!他連忙擺手,顏朝歌雖然不受寵,可她終究還是一個王妃的身份!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送別了蘇藝,顏朝歌帶著香兒走進了房間,房中已經簡單的打掃過,顏朝歌的嫁妝也都放在這裡。
「不行了,我要好好地睡一覺!」
一看到床,顏朝歌就覺得自己困得睜不開眼。從昨天到現在,她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還要摳盡腦細胞和公子長琴周旋,一時間又累又餓。
「王妃,你現在是王妃,不能和姑娘時隨意了。」香兒勸著,同時也害怕六王爺會不會突然出現。
顏朝歌卻是累的連辯解都不辯解,直接睡著了。聽到顏朝歌均勻的呼吸聲,香兒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為她蓋上了被子后離開。
書房內,氣氛僵硬到了零點。
「你們可知錯了?」看著地上跪著的十八個暗衛,公子長琴慢條斯理的問著。
身為暗衛負責保護王府的安危,可是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那常樂在汗血寶馬的草食中動了手腳!該打!
「屬下知錯。」十八暗衛異口同聲的回答。
公子長琴給了陳墨一眼,陳墨從書架上拿了一根鞭子交到夜一手中,隨後讓他們出去,不一會就聽見門外鞭子抽在人身上的聲音。
「王爺,你覺得這次會是誰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