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酆都鬼門關
至上次和虞臻一戰,若不是妖王占離渡修為給青河,可謂是死裡逃生。她雖身受重傷,卻一直惦記著紅雪這個大患,對讓紅雪逃掉之事一直耿耿於懷。
前些時日紅雪將樹妖碧月灰飛煙滅,妖王卻不為之所動。
青河疑惑不解,實在按奈不住跑來大殿問妖王。此時占離正悠閑的喝茶
青河道:「青河參見妖王!」
占離輕「嗯」一聲。
占離撇了一眼青河,見其憂心忡忡的樣子,淡淡說道:「你不好好養傷,這一臉不快的來到我大殿,所謂為何事?」
青河惶恐道:「青河不敢!只是妖王!青河有一事不解?」
妖王微抬眼眉:「你是想問六紅雪的事?」
聽到妖王這般說,青河有些吃驚。想到妖王即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便不在繞彎子。
青河說道:「自上次虞臻一戰,讓那六紅雪僥倖逃脫,這六紅雪乃幻靈之後,在加上那幻靈聖物,她始終是我妖界一大隱患,前些時日發現紅雪蹤跡,還將我妖界樹妖碧月滅殺,青河有些不明白,為何妖王對六紅雪一事遲遲不肯動手!」
妖王冷冷說道:「聽你這番意思是在質問我了?」
青河道:「青河不敢!」
妖王道:「你可知那樹妖碧月,是被什麼所傷?」
青河問道:「聽小妖說,是被六紅雪一劍給灰飛煙滅了。」
妖王冷笑道:「哼!...虧你還跟了我上千年,碧月論修為可是與你不相上下,就憑她六紅雪傷她都很難,更何況將她灰飛煙滅!」
青河一臉疑惑「妖王您的意思是?」
妖王冷冷說道:「幽冥業火!」
青河臉色一驚:「幽冥業火!……難道是冥河神君魁蒙!」青河略沉思接著說道:「難道上次從妖王手中,將人救走的也是他?」
「這凡間除了他好像也沒什麼人,能有這般本事在我手底下將人帶走!」
青河道:「這冥河神君,被罰下凡間。素來不問世事,又怎麼會為個丫頭牽扯進來。」
妖王嘆到:「這個丫頭可不是什麼幻靈少主,魁蒙出手相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也不太明白,這魁蒙為何會三番兩次的牽扯進來。」
青河聽了妖王的話,更是雲里霧裡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妖王突然一陣咳:「咳咳咳..這事先暗中觀察,這個六紅雪還不成氣候,主要是那幻靈聖物,一旦發現蹤跡立馬來報。」
青河見妖王一陣咳嗽連忙問道:「妖王…身體可是有什麼不適?」
妖王擺擺手說道:「也沒什麼,就是那日山中修鍊,發現一株千年難見的血靈芝,本想著把他吞了,哪曾想一入喉,竟烈火焚燒般將我喉嚨灼傷。」
青河不解看向占離問道:「血靈芝....?!」
占離說道:「也沒什麼,那血靈芝本就屬火,或許跟我這水的體質無法融合吧,行了沒什麼事你就退下吧」
青河見妖王始終沒有捉拿紅雪的意思,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占離說道:「是!」就退了出去。
在黃泉路上梓芬由兩個鬼差帶著到了酆都入口,巍峨的山門上赫然三個大字「鬼門關」,那字如血綉般陰森森的。陰颯颯的冷風吹過甚是鬼氣逼人。
兩個鬼差不停的推嚷著:「快點....走快點了,過了鬼門關就有你受的!」
梓芬面無表情卻一臉決絕之意,沒有一個正常女子該有的啼哭恐懼。
到了陰曹地府各種刑具聲,哀嚎哭叫與鬼差的呵斥聲無不叫人聽的心驚膽戰。
鬼差將梓芬帶入陰曹交由牛頭馬面,而坐在殿上的正是陸判。
陸判一身圓領紅色錦緞長袍束著腰帶。頭上紅色高聳的烏紗帽,兩翅忽悠忽悠顫動,這陸判雙目如電,剛直不阿,卻生的清俊。
陸判雙手拿起梓芬生前的記錄審視翻閱著,眉頭漸漸皺起,「啪!」一聲將梓芬的生人簿一合說道:「梓芬你可知罪!」
梓芬道:「梓芬自知犯下罪孽,但我害的都是將我殘害之人,我為自己討回公道天經地義!」
陸判聲色嚴厲道:「你被殘害而死卻是事實,本判官自會為你討回公道,但你實在不該引用陰邪之道殘害十餘人,鬧的人心惶惶。」
梓芬冷冷一笑:「哼!陰邪之道!如若不是這般,我現在還在那荒山之中暗無天日不得翻身。又如何能在此討回公道!」
陸判臉色一沉,怒視著梓芬說道:「真是冥頑不靈,本念及你事出有因給你輕判,沒想到你這般不知悔過!」
梓芬聽著一臉從容並無悔過之意,氣的陸判拿起判官筆準備一揮。就在這時一道金光閃過,一紙文牒落到到判官的案桌上。
判官輕拿起案上文牒,藐視了一眼梓芬冷冷說道:「沒想到你在人間,竟有能直通地府的職臣為你申訴,即便是這般你也逃不過皮肉之苦!」
陸判認真的看著,看到落款處的「六紅雪」三個大字之時,「噌!」一下站了起來。激動的看向梓芬說道:「這...六紅雪你可認識?」
梓芬冷冷回道:「不認識!」
陸判神情慌張,忙招呼鬼差說道:「送她過奈何橋!我去去就回!」
牛頭馬面和一眾鬼差見陸判這般慌張,個個感到驚奇納悶道:「這陸判是怎麼了?」
牛頭說道:「他剛才好像是在說什麼六紅雪!」
牛頭說著跟馬面相視一驚道:「六紅雪!」
判官片刻的功夫到了冥界,一男子身著黑紅相間的絲質長袍,身形魁梧,面目端正威嚴,讓人不禁望而生畏,此人正是冥王梧桐。
陸判趕緊上前說道:「見過冥王,屬下有要事向您稟報!」
冥王淡淡說道:「何事?」
陸判頷首將文牒奉上,冥王覺得陰曹那些破事也來煩他,有些不耐煩的接過文牒。
冥王打開文牒細細看著,當看到落款幾個字時,眼前突然一亮,激動問道:「這是何時送來的。」
陸判答道:「就在剛才!」
冥王雙手背在身後,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許久道:「你可知這梓芬的戶籍在哪?」
判官道:「在淮安界一個叫興豐鎮的地方!」
冥河說道:「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對外聲張,你先下去吧!」
判官說道:「是!」
待判官走後,冥王陷入沉思,許久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陣灰煙消失在冥界
紅雪不知為何總是覺的身上一陣冷一陣熱,臉頰紅彤彤的,在牛背上昏昏欲睡。
子瑩見紅雪在牛背上搖搖欲墜,臉頰通紅。關懷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紅雪弱弱的回到:「沒事,就是有些困!」
子瑩說道:「或許姑娘這幾日太累了,你先在趴在牛背上靠一會,等到了地方我在叫你。」
紅雪許久勉強說出一句:「好」便趴在牛背睡著了。
看著昏睡的紅雪,吉祥有些心疼嘆道:「哎...雪兒真可憐,在山谷哪裡受過這般的苦。」
靈心說道:「可不是嘛!被那梓芬搞得,我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更何況雪兒姐姐。」
子瑩說道:「前面不遠應該就有客棧,我們先讓姑娘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在說。」
靈心和吉祥異口同聲道:「嗯!」
紅雪一行走了許久到了一個叫四城的地方,到了城中有一家泉來客棧。
吉祥趕緊叫醒紅雪:「雪兒!雪兒!醒醒!我們已經到客棧了。」
叫了半天沒反應,吉祥伸手去叫紅雪,手剛一碰到紅雪「啊」一聲,子瑩連忙問道怎麼了。
吉祥臉色大變慌慌張張說道:「雪兒身上好燙!」
子瑩聽到臉色一變,立馬用手探了一下說道:「不好!靈心你趕緊去前面客棧安排一下,安排好立馬去找一個大夫來!」
靈心說道「好!我這就去!」說著一溜煙跑去。
「吉祥過來幫下忙,把姑娘背回去。」子瑩說道
吉祥趕緊過來幫忙,背著紅雪快步走向客棧。
紅雪躺在床上身上感覺像被火燒一般,迷糊著叫道:「燙,好燙!」
吉祥焦急的團團轉道:「怎麼辦,怎麼辦!這靈心怎麼還不來。」
紅雪迷糊喊道:「水!我要喝水!」
「哎...!雪兒!水這就來了!」吉祥說著連忙倒了水,端過來。
吉祥輕輕將紅雪抬起,緩緩的給紅雪餵了一小口。
這水還未吞下,紅雪只覺的這水猶如岩漿在喉滾燙不已,一口吐出來。
紅雪痛苦額喊道:「吉祥!好燙,我好疼啊!...」
吉祥焦急看向子瑩說道:「子瑩這該怎麼辦啊!雪兒連水都喝不下去了只喊疼。」
子瑩也不知所措,焦急的眉眼擠到一起。
這時靈心帶著大夫衝進來了,那大夫滿頭銀髮,須如羊髯,身上背著一個紅色藥箱。
倉皇中被靈心快步的拖著進來,大夫氣喘吁吁道:「哎呀!年輕人!你就不能慢點嗎?我這把老骨頭都被你拖散架了!」
靈心不好意思喘息道:「不好意思,大夫!實在情況緊急,還請大夫趕緊給我家姐姐診治!」靈心說著,伸手指引著大夫去跟紅雪診治。
大夫無奈搖搖頭,連忙跟隨靈心到床邊,給紅雪診脈。
大夫一探紅雪的頭,不由得一驚:「這姑娘身上竟這般燙!」
說著趕緊給紅雪把脈,只見那大夫的臉一會黑一會白一會綠,眉頭緊皺.
吉祥看著快要急死了,說道:「雪兒怎麼樣了嘛?你倒是說話啊!」
子瑩說道:「吉祥!你別激動,等大夫診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