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砍掉頭顱
「吼,吼,吼」
怪物老五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嚎,比起方才驅鬼之時不知慘了數十倍。隨著一陣陣精光更勝,刺眼的光芒籠罩在怪物老五的四周,幾乎看不到怪物的身形了,只聽到哀嚎聲不斷減弱,直至斷斷續續完全聽不見。
「噗」的一聲輕響,像似有什麼東西碎裂了一樣,點點綠光充盈而出又不斷的被精光吞噬不見。怪物老五的身軀轟然倒地,再不動彈了。
刀疤臉喘著粗氣扶著鋼刀勉強坐起,望著眼前的情形目瞪口呆,他知道符咒厲害,也實在是想不到這區區幾符居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力,能將怪物老五一舉拿下,此符定然不是凡品,想不到自己師傅還有這等的壓箱底的寶貝。
黑衣老者看見此時情景終於放下心來,心神也是大大鬆懈下來,方才強行運氣觸發使用了驅神咒,此時也是元氣損耗巨大,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刀疤臉想的不錯,驅神咒倒真是黑衣老者壓箱底從不示人的寶貝,此等驅神咒相傳是清朝大天師張煥清所煉製,威力巨大,只是對於使用之人的要求甚高,耗損元氣真力巨大,一般道行的人可能連觸發驅神咒都做不到,更談不上控制使用了。流傳至今在世的符籙數量有限,可以算是修道之人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了,這四張符籙還是黑衣老者用明朝的一尊金銅佛像交換而得,一直不敢擅用,只當是走南闖北保命的看家寶貝。想不到今日在這龍岩山倒是派上了用場,一舉將妖魔拿下。只是此次用了之後,懷中空空,想想也是大為肉痛,下次一定要再換幾枚來才是。
「師傅,你怎麼樣,身子還吃的消嗎?」刀疤臉單手扶刀,一手護胸緩慢的向黑衣老者走來,問道。
「無妨,只是氣力消耗太大而已,緩上個一時半刻就好。身上的傷要緊嗎?」黑衣老者虛弱道。
「哎呦,估計折了幾根肋子,」刀疤臉喘了一口氣,吃力道。「這狗日的這次死絕了吧。」
順著刀疤臉的目光望去,待得符咒精光慢慢散去,只見一團紫黑色的屍體倒在地上,身上的肉蟒此時也殘缺不堪,變成了黑褐色,面目焦黑,全身上下好似被大火灼燒了一般,發出陣陣的惡臭。
「嘩!」刀疤臉走到面前,手起刀落,一刀將怪物的頭顱砍了下來,滾落在附近的草叢裡,彷彿這般才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呸!老子早就說過,他娘的應當早早將你砍成兩截才是。」刀疤臉惡狠狠道,心中仍是憤憤難平。
黑衣老者一時也是默然,誰也不曾想到今日出了這樣的變故。半響才緩緩道。「老大,將他們的屍首斂了吧,哎。說到底,都怪我太大意啊。」
刀疤臉心中也是一陣惘然,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峰首月下,黑暗中的一道身影,發出「桀,桀」的詭異笑聲,自言自語道:「驅魂符?有點意思,想不到身上還有點厲害的物事。再陪你們玩玩吧。」一抬手,又是兩道綠光,如有靈識了一般,尋著軌跡朝著一個方向撲了過去。
此時黑衣老者心頭一緊,眼角直跳,忽然看見兩道綠光自遠方疾射而來,失聲大喊道:「老大,快快動手,將屍首上的頭顱都砍下來!」
「啊?」刀疤臉狐疑的轉過身望向黑衣老者,以為自己聽岔了,表情尤為不解,但看見黑衣老者的焦急表情,心中一沉,手中鋼刀方才舉起,就見兩道精光已經射入了老二老三的屍首中,如方才老五中招的情形一模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異變再次發生!刀疤臉的鋼刀落下的瞬間已被一雙鬼爪死死的抓出,動彈不得分毫。望著腳下的屍首自眼眶中湧出那熟悉又冷漠的一絲綠芒,刀疤臉的心沉入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晚了一步,還未來得及多想,脖頸上一緊,一股大力自身後傳來,身後的老三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手中用自己的腸子死死的勒在刀疤臉的脖頸上,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的刀疤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頸椎伴隨著巨大的力量發出一陣陣咯嘣聲。
「他媽的,一個都對付不了,這次又來了兩,看來今晚劉爺是在劫難逃了。」刀疤臉此時的心情說不上的一種滋味,此生的情景如回放般飛快在腦海中掠過,此時的時間彷彿被放慢了千百倍,每個畫面都如同真實的情景再現。
黑衣老者瞥見綠光襲來就暗道不好,這才急忙招呼刀疤臉速速下手,誰曾想這異變之快超出了自己的所料。此時看來,一隻怪物已經讓自己一眾門人死傷個半,精疲力盡,現在再次出現兩隻,完全不是對手,怕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黑衣老者望見刀疤臉的險境,心中大急,急忙想要上前助陣脫困,哪裡料得到自己方才施符實在消耗巨大,內里空虛,身子搖了兩下,竟然急忙起不得身去,只得隨手將袖中的煙桿打了出去。
這一煙桿力道不沉,雖然擊在怪物老三的後腦勺上並未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倒是成功的吸引了怪物老三的注意力,勒在刀疤臉脖頸間的腸子也不禁一松,並未持續加力。
刀疤臉大吸一口氣,頓時感覺腦間清明了許多,腦海中的呅呅細響也戛然而止。雖然還未解困,一時間也好受了好多。
濃烈的血腥氣刺激著刀疤臉的耳鼻喉,雖然聞著刺鼻,卻又真實無比,時刻提醒著刀疤臉此時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如果不能及時脫困,死在這荒山野嶺,連個完整的屍首都落不下,變成野外豺狼的腹中餐。
人往往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口,體內巨大的潛力被瞬間激發了出來。刀疤臉氣力下沉,猛然發力一道鞭腿狠狠地擊在怪物老二的頭前,這招勢大力沉,無奈怪物老二雙手正抵住鋼刀,無法閃避,只得硬接了一記,被踢出三丈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