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蕭媛篇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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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個月後,薛茗予第一次從旁人的嘴裡聽到蕭媛的話,她可真狠心,一直沒有跟他聯繫,就連他的電話也不接,不是不接,是換了電話號碼。
只告訴了穆皎她們幾個。
他沒有再逗留,很快就離開了夜色。
穆皎他們並沒有走,陸四氣哄哄的送他出去,還指著他的背影說:「你別看你比我大,我就不能收拾你,你給我等著,下次咱們來真的!」
回去以後,卻又變了臉色,笑嘻嘻的說:「你們瞧薛茗予,一個電話就不行了,我以後絕對不會這樣。」
「德行,你以後這樣的時候,自己打自己嘴巴。」穆皎瞥了他一眼,今天的聚會,她一早就告訴了蕭媛,蕭媛特意囑咐,要好好照顧薛茗予。
以此來報答這些年,他的冷漠無視拒絕。
可又實在不放心,打了電話給穆皎。
彼時的她,正在海邊散步,這是泰國的一個小島,她來這裡有一個月了,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住在這裡。
這一天原本很平常,但半夜的時候,一通電話打破了這樣的平常,薛茗予已經入睡,電話響起,他覺輕,很快就夠到手機接了起來。
是陌生號碼,但有些眼熟。
「你好,是薛先生?」
對方的中文有些蹩腳,但可以聽得清楚,薛茗予恩了一聲:「哪位?」
「我是蕭先生的助手,蕭先生住院了,請您回來一趟,公司出了問題。」
薛茗予已經坐了起來,神色有些凝重:「什麼病?」
「是癌症。」
半個小時后,他將沉睡當中的莫爾抱起,套上一件外套,托著行李箱離開公寓。
穆皎和賀言愷都覺得,這輩子一定是欠了薛茗予和蕭媛的,他們老是喜歡在半夜的擾人。
在美國這樣就算了,回國了還這樣。
賀言愷接過一臉委屈的莫爾,穆皎拉住薛茗予:「你幹什麼去?」
薛茗予沉著臉色,低聲道:「蕭鼎山住院了,,莫爾交給你們,按時接送他上下學,我抽空打給他。」
穆皎思忖了下,也很認真的說:「我知道了,會好好照顧他,你不要擔心。」
薛茗予按了下她的肩膀,又朝賀言愷點了點,轉身離開。
賀言愷兩隻手抱著莫爾,這小傢伙已經重新睡著,眉頭緊緊蹙著,穆皎回過頭,見賀言愷一臉黑,笑了笑:「快放他去房間睡覺。」
薛茗予搭乘清晨的飛機飛往紐約,在喝咖啡的時候,遇到了同樣回紐約的蕭萌。
看到他,蕭萌一愣,隨即走過去:「薛大哥,你去紐約是嗎?」
薛茗予恩了一聲,示意她坐下,又叫服務員點了餐:「還有時間,吃點早飯。」
「好。」蕭萌笑笑,但看得出有些憔悴,笑的很勉強。
蕭鼎山生病的消息,已經傳給她,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早點回去,不知道情況,心裡總是不安。
簡單吃了口飯,沒一會兒就登機,薛茗予為她升艙,就坐在自己身邊,蕭萌道了聲謝謝,他淡淡說了句沒事。
起的太早,蕭萌早就困了,起飛沒多久就睡著,薛茗予也眯了一會兒,醒來后,就一直看文件,大多是關於蕭氏。
蕭鼎山的公司一直都有問題,早在蕭媛回國出任賀氏集團CFO的時候就有了問題,挺了這麼些年,大概是挺不住了。
蕭鼎山也上火,身體每況愈下。
蕭萌睡不踏實,最後索性不睡了。
趕飛機太匆忙,並沒有打電話詢問家裡的情況,她想了想,視線落在薛茗予的身上,輕聲道:「薛大哥,是姐姐給你打的電話嗎?」
薛茗予手下一頓,將文件放下:「不是,是你爸爸的助手。」
蕭萌瞭然的點頭:「爸爸叫你回去幫忙處理公司的事情吧,公司的問題這些年一直存在,不然也不會……」
「不會什麼?」
「不會叫姐姐回國。」
這樣一說,薛茗予便明白過來,蕭萌也沒指著他回應,自顧自的說:「姐姐給我打了電話,她先前去了泰國,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泰國,這個季節過去,倒是很好的選擇。
她倒是會選地方。
「春節回去的時候,爸爸的身體就不太好了,我勸他去醫院檢查,他說我多管閑事,叫我不要操心,還要我勸勸姐姐,讓她早點嫁人。」
薛茗予已經整理了文件,暫時沒有去看,要了一杯水,喝了口,蕭萌笑笑:「當年你們的事情,讓爸爸很生氣,他一直覺得姐姐給蕭家丟臉了,蕭家的大小姐竟然去給別人當小三。」
薛茗予抿了下唇角:「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蕭萌始終笑著:「姐姐小時候就不聽話,但好在學習很好,又聰明的很,爸爸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知道姐姐和你的事兒,爸爸就對姐姐失望了,想起了我。」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苦澀,她還年輕的很,但十七八歲的時候,已經經歷過最愛的男孩去世,她算是很早熟的。
這大概也是第一次,講這些事情給外人聽。
「我偶爾回紐約,與這個家並不親近,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其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是被收養的,故事有點複雜,就不講給你聽了,那個時候,他放棄了姐姐,想培養我,不過我沒有姐姐聰明,大概成不了大器,為了我和姐姐,他操了不少心,生了病,我其實還挺擔心,相信姐姐也一樣,他對我們很嚴格,但到底是我們的爸爸。」
說到這裡,薛茗予大概聽出了點什麼,只是他並不著急問,而是等著她說。
蕭萌神色變得認真,沉吟了下說:「薛大哥,你當初可以護著穆姐姐,現在也可以護著姐姐,爸爸的公司出了問題,現在又生了病,叫你回去,一定是有事跟你說,也一定會有事跟姐姐說,你……」
「知道,你放心,公司不會有事,她更不會。」
他這樣積極的過去,又是注資又是幫忙,無非就是要蕭媛,無論如何,都不能由著蕭鼎山的意願亂來,他是在等,但誰也別想捷足先登,蕭媛只能是他的。
蕭萌看得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辣和久久不能消散的冷意。
心漸漸平靜下來:「那就好,姐姐能夠苦盡甘來,我替她高興。」
飛機到了以後,兩個人一同出了機場,蕭家的車就等在那裡,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車子直接開去醫院,長途飛行很累,蕭萌下車后就去洗手間簡單整理了自己,薛茗予倒是還好,直接去了病房。
蕭鼎山雖然患癌,但好在是良性,手術的話還有機會康復,只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得了大病,難免擔心。
大張旗鼓的叫薛茗予回來。
病房內,蕭鼎山躺著,蕭母在一旁伺候著,並無其他人,她還沒到嗎?
「是茗予,快過來。」
蕭母見到他,忙起身招呼,他斂了斂神色走過去:「叔叔,阿姨。」
蕭母嘆了口氣,有些責怪的對蕭鼎山說:「生病就好好治療,叫茗予過來做什麼。」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你先出去,我和他有話要說。」
蕭母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但到底沒說,只是臉色不悅的離開,薛茗予坐到原本蕭母坐的位置。
蕭鼎山精神狀態不錯,靠著床頭,與他說話。
「蕭媛已經回來了,但身體不太舒服,我叫她先回家休息,調整時差。」
「我與蕭萌同一班飛機過來,她應該馬上就上來了。」
蕭鼎山並不在意,只恩了一聲,便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我雖然只是良性,但難保不會複發,今後想退居二線,但公司需要有人來管,有幾家公司來找我談收購,也有人在董事會上耍計謀,我目前沒有心思管這些,你怎麼看?」
問到點子上,薛茗予交疊的雙手換了下位置,神色始終波瀾不驚,語氣也十分平靜。
「那幾家公司,開價多少?」
長途飛行,薛茗予難免有些疲勞,他捏了捏鼻樑,淡淡問。
蕭鼎山眯了下眼眸,用手比了一個數字,薛茗予瞭然的勾了下唇角,淡淡的透著諷刺。
他們談了大概半個小時,薛茗予起身出去,蕭母和蕭萌等在門口,見他出來,蕭母猶豫了下,說:「媛媛在家休息,這是鑰匙,你可以去找她。」
薛茗予站在那裡,蕭母手裡拿著鑰匙遞過去,蕭萌也抬頭看著他,裡頭到底說了什麼,大家心照不宣,過了幾秒鐘,薛茗予笑了下,說:「不用,她能給我開門。」
說完話,他欠了欠身,便離開了醫院。
蕭母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給蕭萌說,還是說給自己:「你姐姐原本很有福氣,但你爸爸就是這樣的人。」
「媽媽,薛大哥很愛姐姐,一定不會讓姐姐受苦。」
又勸慰了兩句,兩個人才進了病房。
薛茗予並沒有直接去蕭家,他先回了自己的住所,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才去蕭家。
大門沒鎖,他不緊不慢的進去,手裡拿著手機在說話。
「準備一下,我這兩天就要用,你也過來一趟,有些程序要走。」
電話是打給小林的,交代好,他行至門口,敲了門,裡頭並沒有應聲,過了許久,他才拿出手機,打了那個新號碼。
蕭媛正在睡覺,她很累,身體十分乏,剛去醫院的時候,臉色白的像個鬼一樣,蕭母問她怎麼了,她只說自己低血糖,蕭鼎山看她那樣子覺得鬧心,叫她回來調整時差。
電話響了好幾聲,她才睜開眼睛,薛茗予的名字跳動在屏幕上,她閃了閃眸光,靜了會兒,才接起來。
「喂。」
「開門。」
蕭媛心裡莫名沉了一下,薛茗予原本不應該出現,她問過醫生,只要正常手術,爸爸不會有事。
很快她就披了件衣服出去,推開門,薛茗予正在抽煙,煙味順勢飄來,她聞到便蹙起眉頭:「掐了。」
薛茗予勾勾唇,將煙掐滅,又打量了她幾眼,三個月不見,她好像胖了點,白白嫩嫩的真跟一塊豆腐似的。
還是水豆腐。
穿著居家的長衣長褲,外頭還披著一件挺厚的針織長衫。
腳上是雙棉拖鞋,這種天氣,穿棉拖鞋有點早。
蕭媛知道後面那道眼神一直炙熱的盯著她,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深深吸了口氣,回過頭來:「怎麼還不進來,讓我請你嗎?」
薛茗予淡淡一笑:「玩夠了?」
「沒有,等爸爸手術做了,我就繼續出去玩。」
蕭媛坐到沙發上,隨手指了指餐廳那邊:「那邊有水,想喝自己倒。」
薛茗予沒應聲,但卻真的走了過去,拿起乾淨的杯子倒了熱水,過來時,直接放到蕭媛的跟前。
「你多喝點。」
蕭媛緊了緊手,低垂著頭,恩了一聲。
她看起來很疲勞,很沒精神,好像生了病的人是她。
薛茗予幾不可查的蹙了下眉頭,坐到她的身邊,端起水杯放在嘴邊吹了吹,又遞到她的嘴邊。
「喝點。」
蕭媛心裡一酸,眼睛就紅了。
這樣的情緒哪裡逃得過薛茗予的眼睛,他面露擔憂,伸手將她攬到懷中,水杯也被放下。
「你敢哭,我立馬就走。」
他語氣很認真,甚至很兇。
蕭媛紅紅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也不甘示弱:「我看你走一個,你都把我賣了,你還敢走。」
說完話,她眼睛還瞪著他,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嘴角緊緊抿著,又委屈又難過。
薛茗予卻莫名的笑了,淺淺的笑,依舊那樣的縱容。
手撫摸著她的頭髮,順毛一樣,嘴裡卻不以為意的糾正:「不是賣了,是買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你真是神經病,你難道來的時候不會查一下,他到底得了什麼病嗎?」
「你爸爸的助手說是癌症。」
「你叫我說你什麼好。」蕭媛用力推開他,順便起身坐的離他遠了點。
眼裡也被逼了回去,只是手卻端起杯子喝了兩口,薛茗予神色緩和,滿意的勾著唇。
慢條斯理的說:「我不在乎那些。」
蕭媛看向他,他薄唇緩緩開啟,吐出幾個字來:「我在乎的是你。」
蕭媛心悸的要命,趕緊又拿起水杯喝了兩口,漸漸的才得到平靜,但卻不再去看薛茗予的眼神。
「他管你要了多少?」
「不多。」薛茗予不急不慢的說著:「買下蕭氏,換一個你,很值得。」
薛茗予一向精明,年紀輕輕,在美國就闖出一片天下,後來回國,即便只是個簡單的公關公司,但他投資入股的可不少。
收購蕭氏,蕭鼎山開價不低,但不管多少,他都得要。
蕭鼎山叫他回來,用意何在,他不是不知道,但他原意跳進這個所謂的陷阱,蕭鼎山不滿意他,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但沒關係,蕭鼎山喜歡錢,喜歡巨大的利益。
蕭氏出了問題,他急於脫手,但不會脫給外人,這個人將來要跟蕭媛在一起,那麼蕭氏還是蕭氏。
蕭鼎山老謀深算,薛茗予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他非常樂意做這件事,他不怕多一個累贅,只怕蕭媛要嫁給別人。
蕭媛閉了閉眼,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她應該高興,薛茗予終於為她傾盡所有,他說,買下蕭氏,換一個你,很值得。
只是,她也很傷心,很難過。
「薛茗予,是不是在爸爸的眼中,我只是一個籌碼。」
是不是在他蕭鼎山的眼中,這個女兒,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得到真正的父愛。
她一直都很努力,十二年前,她違背了蕭鼎山,做了薛茗予的小三,她用了很多年,想要順從蕭鼎山的意願。
她回國,和賀言愷交朋友,她頻繁相親,希望早日成婚,嫁個可以幫助他的丈夫。
可這樣的事情,只會一次一次的讓她失望。
薛茗予心裡狠狠一抽,心疼的過去,蹲在她的跟前,抬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淚水,溫聲說:「在我的眼中,你最重要。」
蕭媛看著他:「最重要?」
薛茗予沒有猶豫:「是。」
蕭媛彎了下唇角,挑了下眉頭,聲音輕快了一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吃飯了沒,我回來就開始睡覺,現在有點餓了。」
薛茗予將她的頭髮順到耳後,起身說:「想吃什麼,冰箱里有東西嗎?」
「可能有,你自己看,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薛茗予拿了點麵條,簡單煮了面,放了一個雞蛋,夠一人份,做好后,蕭媛走過去,剛到跟前,不知道怎麼了,乾嘔一聲,就跑去了洗手間。
薛茗予趕忙放下碗筷,跟了過去,蕭媛趴在水池邊,背後覆上一隻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送你去醫院看看,你臉色很差。」
蕭媛搖了搖頭,漱了口,薛茗予遞過來毛巾給她擦了擦嘴角,又抬手試了試溫度,沒有發燒。
可能是腸胃感冒。
他牽著她的手朝外頭走,隱隱有些怒意:「現在你人是我的,別叫我擔心,我們去醫院。」
「茗予。」她一下掙脫,扯了扯嘴角,笑著說:「你別擔心,只是旅途勞累,時差還倒不過來,別大驚小怪的。」
薛茗予回眸盯著她,銳利的眼眸隨時都可能看破她,她笑了笑,指了指麵條:「不吃一會兒就坨了。」
薛茗予只好帶著她吃面,她說自己不喜歡吃雞蛋,又說自己吃不了那麼多,一大半都分給他。
好不容易吃完,薛茗予給她倒了水,她喝了以後,上樓去洗了臉,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再下來的時候,手邊多了行李箱。
薛茗予看著她,她也看著薛茗予,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直到蕭媛移開目光,他才含笑開口:「真乖,走,帶你回家。」
回到薛茗予的家,已經很晚,期間蕭母打了電話過來,叫她明天再來,不要擔心。
她掛了電話,就對薛茗予說:「我其實也不怪他們,只是辦法損了點,我覺得你很吃虧,蕭氏已經大不如從前,縮水很多,你想救活很難。」
薛茗予認真開車,語氣始終淡淡:「他們始終是你父母,你不怪他們是孝順,至於我,我覺得很合適。」
蕭媛沒再說話,她有點受不了薛茗予動不動就說情話,害得她很想把他就地正法。
到家后,薛茗予便將她的行李箱拿到了主卧,蕭媛跟在身後,兩隻手交握放在肚子上,慢悠悠的上來。
到了門口,她問:「我們睡一起?」
薛茗予脫下外套,偏頭看她一眼,扔下衣服,朝她招手:「過來。」
蕭媛走過去,他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你想住客房也行,我跟你一起住。」
蕭媛拍開他的手,坐到床上,兩隻手撐在床上,仰頭,笑靨如花的看著他:「那我就住在這裡,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薛茗予揚眉,信步走過去,雙手一扣她的肩膀,將她壓到床上,蕭媛下意識的護住肚子,笑眯眯的看著他:「幹嘛?」
「你勾引我。」
他親吻她的臉頰,蕭媛回應的吻了下他,輕聲說:「你太不禁勾引,這樣就要繳槍,沒出息。」
他不說話,但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蕭媛心裡砰砰砰直跳,嘴上卻又平靜的說:「我好累,我想睡覺。」
他沒應聲,繼續埋在她的鎖骨處,親吻索取。
只是手不再動作,放在她的肚子上,蕭媛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薛茗予明顯感覺到,意味深長的眯了下眼眸,便站了起來。
蕭媛也順勢起身,抱著自己的裝備去了洗手間。
洗漱完,她換了睡衣躺下,薛茗予去書房處理事情,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掀開被子,他躺下去,蕭媛立馬翻身,來到他的懷中。
乖巧的叫薛茗予抱著她親了兩口。
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蕭氏不會倒下,我能救活。」
他篤定的開口,蕭媛一愣,抬起頭:「為了當女婿,你也是蠻拼的。」
「以前不覺得,現在倒是很想努力的做好,我再有五年就四十歲,大半輩子要過去了,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