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霆賀妤沫篇 3.
什麼叫玩夠了就該回來了。
賀妤沫出國學習這件事本身哪裡是玩一玩的事情。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孟澤霆會出現在機場,會一路跟著她,現在有出現在她的房間里。
她也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壓在自己的身上,為什麼摸了她,為什麼還叫她回來。
她不明白,就越發的生氣,整個人頓時就委屈的不行。
他憑什麼。
兩隻大眼睛噙著淚水瞪著孟澤霆:「我用你管。」
孟澤霆心裡顫了一下,這樣的賀妤沫,他早年就見過了,可是那個時候,他一點也不在意。
有很多的女人為他傷心流淚過,他不是每一個都記得住,所以他記住了第一個拒絕他的穆皎,沒有記住這個姑娘。
但現在,好像不同了。
他看著她那可憐的小模樣,心裡真是難受,想伸手摸摸她的頭,捏捏她的臉頰,擦擦她的淚水。
可手貼著褲線,硬是抬不起來,是他不對。
「多大的人了,還哭。」
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伴隨著不輕不重的語氣,讓賀妤沫越發的委屈了,他還教訓起來了,有完沒完,深更半夜進了她的房間,還不行她哭了。
眼睛輕輕一閉,兩行淚立馬就流了下來。
孟澤霆的手倏然收緊,握成拳頭,面色沉了下去,下一秒邁開長腿大步走過去,扯過賀妤沫的被子,將她拽到床邊。
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胡亂的擦了擦她的淚水,依舊不輕不重的:「還哭是嗎,再哭一個我就親你。」
見她抽抽搭搭,他低下頭就做動作,賀妤沫凝眉,甩開他的手瞥向一邊:「你走開。」
聲音悶悶的,帶著一點軟綿綿的尾音,撓的人心痒痒,就像小貓爪子撓著孟澤霆的心一下。
一下一下的。
孟澤霆挑了下眉頭,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幹嘛跟我這麼彆扭,我大半夜的到你房間來,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賀妤沫心裡一沉,原本凝聚的氣場也不知道怎麼就萎靡下來。
「你想說什麼?」
她難得這樣平靜的問他,曾經的她,絕對不會這樣冷靜的,她一定作的天翻地覆,讓孟澤霆大呼頭疼。
可現在,她好像變了。
這種改變,讓孟澤霆不自覺的蹙了眉頭,他不是太喜歡。
「我碰了你,會對你負責的,不要回佛羅倫薩了,就跟著我。」
賀妤沫沒有談過戀愛,除了偷偷摸摸的親了幾次孟澤霆,她什麼經驗都沒有,但她看過別人談戀愛,哪有人上來就說這樣的話的。
一點也不符合她的想象,活活想一個土大款。
她鄙夷地看了眼孟澤霆,嗤了一聲,揚著眉頭道:「我才不會跟著你,我以前就老跟著你,一點也不好玩,我還有一年畢業,你別給我搗亂。」她又瞪他一眼,話鋒一轉,又道:「還有,你根本就沒有碰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騙小孩呢?」
她的第一次還保留著,要是真的被碰了,她一定得疼啊,這不是常識嗎?她又不是什麼身體特殊的女人,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一早就斷定,自己只是被佔了點便宜,但絕對不會那樣的。
孟澤霆倒是沒有因為她拆穿自己這樣幼稚的謊言而怎樣,也沒有因為她說不會跟著他而不高興,反而笑了笑,勾唇說:「那我等你一年好不好?」
賀妤沫為什麼喜歡孟澤霆呢,那可是一見鍾情的喜歡,完全沒有任何的雜質,就算孟澤霆是個窮光蛋,她也屁顛屁顛的想跟著他一起窮。
他不是那樣清瘦的人,帶著男人的氣概,高大,很酷,一雙眼睛總慵懶的瞟著哪裡,讓人看不清情緒,她覺得吧,這樣的男人很帥,很容易讓她的少女心泛濫。
她覺得自己長得還不賴,家世也挺好的,要是跟他在一起也不難吧。
可事實就是,真他媽難啊。
現在他站在自己的面前,面孔成熟的許多許多,硬朗又帥氣,聲音還一貫的好聽,能夠逐字逐句的被賀妤沫吞進肚子里,反覆的截取著聽。
真好聽。
可是。
賀妤沫緊緊抓著被子,咬咬牙:「用不著你等我,你那麼大歲數了,就趕緊結婚生孩子,傳宗接代比較重要,我不耽誤你。」
「還愛我嗎?」
孟澤霆沒有回應她的話,反而用這句問話,讓屋內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幾乎將她罩住,陰影下面,是賀妤沫一張慘白的小臉,她也許真沒料到,他會問。
還愛我嗎?
賀妤沫的手又緊了緊被子,下嘴唇都要被咬破了,她極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深深喘了口氣,她說:「不愛!「
那兩個字極其生硬的從她嘴裡面擠出來,伴隨著重重的鼻音。
打破了房間的靜謐,孟澤霆動了動眉梢,不意外,但心裡不那麼舒服,他從來沒好好的研究過,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念著賀妤沫。
當她說了這兩字以後,孟澤霆無聲的扯了下嘴角,竟然被這個丫頭給懟了,到底是他弄丟了她啊。
見孟澤霆並沒有說話,賀妤沫諷刺的笑了下,也沒管那麼多,掀開被子坐到另外一頭,手機放那邊呢。
拿起來,一個電話撥出去。
「大哥,我這裡出了點情況,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這兩年她與賀言愷常常聯繫,賀言愷就剩下一個妹妹,經常照顧幫襯,有空就會打電話,幫她打點一切。
依舊慣著她。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賀言愷安慰兩句,就趕了過來。
掛了電話,賀妤沫赤腳下床,將外套穿上,又拿著褲子到洗手間換上,然後打開大燈,坐在椅子上,遠離他。
她做好一切,還老老實實的看著他。
直勾勾的小眼神看的孟澤霆心猿意馬,這麼幼稚的事兒都做了,他還能等賀言愷來?
直接大步走過去,在賀妤沫起身前,將她按在椅子上,俯身捧住她的臉。
「真不喜歡我了?」
賀妤沫擰起眉頭,伸手拽他的手,賭氣一般:「說了不喜歡,不愛,你聽不見啊。」
「聽不見。」頭頂男人低低沉沉的開口,也像是賭氣一般,賀妤沫愣了下,再回神,他已經俯身親了過來。
對於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來說,賀妤沫全身都是僵硬的,更談不上反抗,她先前都是偷偷摸摸的親孟澤霆,孟澤霆壓根就不知道。
更別說這樣明目張胆的被親。
簡直要了賀妤沫的命。
她小臉紅通通的,眼睛也睜著,嘴巴也不知道怎麼動,只有孟澤霆在耕耘,得過去小一會兒了,孟澤霆突然鬆開她。
笑著說:「換氣。」
賀妤沫一口氣上來,狠狠喘了一口,手也扶著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呼吸,不出意外的,頭頂傳來他低低的笑聲,就像很多年前,她看他跟人賽車,贏了比賽時,那般嘚瑟一樣。
賀妤沫張了張口,想罵他,想打他,可還沒來得及動手,人就已經騰空,孟澤霆抱起她,轉身自己坐在椅子上,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又壓上去,連個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又親上去。
不到兩分鐘,又被親,懷裡了小人終於知道掙扎了,腿也胡亂的蹬,孟澤霆三下五除二的將她制服,手鑽進她的衣服。
吻的太精心,全情投入,身體就像鑽進了一股火,等待釋放。
賀妤沫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兩隻手瞬間變得冰涼,她不敢想象自己會經歷什麼,腦海中全是罵孟澤霆的話。
大概感受到她的僵硬,孟澤霆沒有再下一步動作,只是摩挲著她的唇,一字一句的說:「我跟你上飛機,陪你回來,半夜進你房間,又親你,你說我做這些,是為什麼呢?」
「妤沫,我的心思不難猜,是不是?」
「你怎麼又哭了,這麼不禁折騰,我還沒做什麼呢。」
懷裡的人已經哭的一抽一抽了,哪裡還顧得上聽他說話,孟澤霆揉了揉眉心,哄姑娘這事兒他向來不是很在行。
特別是賀妤沫。
胡亂的低下頭去親吻她的淚痕。
這下好了,哭的更凶了。
叩叩叩。
密集的敲門聲響起,孟澤霆煩躁的凝眉:「別哭了,大不了讓你親回來。」
賀妤沫撇了下嘴,揚手打了他一下,然後跳下來,邊擦淚邊去開門。
賀言愷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門一開,見到她哭了,立馬將人拉過來:「怎麼回事兒,大半夜的哭什麼?」
賀妤沫吸了吸鼻子,指了指裡面。
賀言愷沉了口氣,將她拽到身後:「老婆,你看著妤沫點。」
穆皎抱著孩子走在後面,這會兒剛到,見賀妤沫哭了,忙伸手握住她的手:「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孟澤霆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天,這是他在感情這件事上,最最慘痛的滑鐵盧。
他煩躁的叼著根煙,賀言愷一進來,就聞到煙味,再然後,就看到他,心下便瞭然。
輕哼了聲:「強搶良家少女。」
「你不是也搶過,用得著你說我。」孟澤霆淡淡瞥他一眼,果然看賀言愷臉色越發的鐵青,笑了下,掐滅煙,走過來。
穆皎一手抱孩子,一手牽著賀妤沫。
進來看到孟澤霆也是一愣。
知道他來了,不知道他還在賀妤沫的房間。
孟澤霆倒是不以為意,直接伸手將孩子抱過去,賀言愷和穆皎的孩子,還不大,家裡就他們三個人,賀言愷大半夜的出去,不放心他們娘倆,就帶著過來。
孩子還在睡,抱到孟澤霆的懷裡也沒哭鬧。
孟澤霆笑了:「叫什麼?」
「沐沐。」
「什麼破名字。」孟澤霆看了眼賀言愷,穆皎生孩子他沒來,打了個電話給賀言愷,也沒問孩子的名字,也一準知道這名字是賀言愷起的。
懟慣了,一時都改不了。
「澤霆,你不會抱,給我。」穆皎伸手,孟澤霆也沒說什麼,將孩子又遞迴去,順便將賀妤沫拽到自己的身邊。
剛拽過去,賀言愷就開口:「妤沫,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望江苑,其他事明天再說。」
賀妤沫悶悶恩了一聲,用力掙開孟澤霆的手,孟澤霆眯了下眼眸,眼底藏了點不知名的情緒。
賀妤沫被賀言愷先帶走,穆皎跟在後面,身邊是孟澤霆。
「你出息了,還半夜進女人的房間,妤沫還沒談過戀愛,你已經嚇到她了,真是出息。」
「我這不是著急嗎,你孩子都有了,我連婚都沒結。」
穆皎瞥了他一眼:「你早幹什麼去了,當初人家上趕著要你娶,你不娶,現在人家不願意了,你又貼上來,懶得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