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戰在即(一)
原來的樹林,樹木交錯的枝梢,繁盛地伸展開採的好像顫動的葉子織成的不整的穹門和碧綠的雲,停在清朗的蔚藍的天下。里一片深寂,神秘莫測。
成百上千的樹木像過節日似的穿著花瓣織成的粉紅錦衣,行列整齊地從村裡一直排到田野。
雲杉挺立著,樹杈相互緊緊偎依在一起,形成了一堵厚厚的牆壁。
樹林上空,密密層層,枝丫交錯,陽光很難射到地上,而難得漏下的一點陽光,就像色彩鮮艷的昆蟲一樣,彷彿是在蒼苔和淡紅色的枯萎的羊齒革上爬行似的。
樹林里的樹木都是千年古木。一片無邊無際的綠色,爬上山崗,侵入平原,消失在茫茫的天涯。
可如今,枝枯葉落,樹榦上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黑漬斑斑。有的草地上甚至冒著白煙,閃過絲絲白光。
樹林像是被蒙上了一塊巨大的黑布,若不是此刻還天晴,真好比世界末日般
不遠處傳來嘶喊聲,讓蘇琳兒收回了心神。
婦女的求饒聲,嬰兒的啼哭聲縈繞了整片土地。
待蘇琳兒走上前去,不由的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嚇愣在了原地。
滿地殘骸屍骨,血跡斑斑。甚至有的血水順著斜坡向下流去,混入溪水之中。原本清澈見底的河水,此刻其中泛著紅。
一群身著戰甲的士兵,正歡聲笑語的砍殺著老弱婦孺。
笑聲,哭聲,求饒聲,聲聲傳入蘇琳兒的腦中。眯了她的眼,失了她的魂。
正在此時,一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嬰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個即將死去的母親,正聲嘶力竭的為自己的孩子換取一絲生的機會,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正處於生死的交匯處,想幫,卻有心無力。
「住手!」
蘇琳兒實在忍不住了,她撥開身前的荊棘,任由尖刺深入手中,臉色平靜不已。
一群人見到這麼一個絕色的女子,有惋惜,有經驗,更多的是失望。
「喲,兄弟們,看來咱們這次的戰績很好啊,將軍大人若是看到這個小美人一定也會忍不住的。」一個尖嘴的士兵舔了舔嘴唇,一臉淫邪。
剩下的士兵都十分露骨的看著蘇琳兒,恨不得將她扒光洗凈。
「姑娘,你快跑啊,他們都不是人,你快跑啊!」一位老婆婆哭喪著臉對蘇琳兒說道。
然而她剛說完,身旁的士兵立馬手起刀落,一個人頭就那樣滾落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場面瞬間變得十分安靜,所有人都一臉死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蘇琳兒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原本還鮮活的生命瞬間消逝,一雙美眸中滿是隱晦,更像是一種隱忍。
那位尖嘴的士兵以為她是被嚇到了,立刻不滿的將那個殺人的兄弟推了推。
「你那麼殘忍幹什麼!嚇到人家小美人可不好。」
周圍的人全笑了。
這時,蘇琳兒終於開口了。
語氣平淡不已,如果深深體會的話,鞥感受到絲絲的涼意。
「你們可知,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幾字?」
在他們眼中,蘇琳兒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所以沒有一個人將她說的話放在了心裡。
那位尖嘴士兵搓著雙手走向蘇琳兒,臉上帶著淫穢的笑容,「小美人這皮膚可真是嫩啊,不知道嘗起來是種什麼滋味?」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蘇琳兒輕輕的將雙手平置胸前,剎那間,一股白光閃過,刺的眾人下意識的捂上雙眼。那個離蘇琳兒最近的尖嘴士兵,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攻擊了一樣,直接昏死在地。
只見白光閃過,蘇琳兒的一雙玉手撫在一把古老的琴弦上。
看著首領半死不活的模樣,剩下的士兵們才暗道不好,知曉他們這次碰到硬茬了。
而那些等待著死亡的可憐人們,此刻雙眼中充滿了活下去的希望。
「你究竟是誰?」
士兵們再也不敢小瞧了這名女子,雙雙舉起手中的長矛指向她。
蘇琳兒並沒有理會他們,玉手撥動著琴弦,發出陣陣悅耳的琴音。
可憐人們只覺得歡悅極了,彷彿靈魂都被洗禮般。可是那些個士兵,卻都痛苦的趴到在地,哭喊著,叫疼著。
玉手停下,琴聲消失,此地只剩下了那些個可憐人們,沒有一個人知道那些士兵去了哪裡。
他們知道,是這名女子救了他們。
「姑娘,真是謝謝你了。」
「是啊,若是沒有你,我們說不定此刻都去閻王爺那裡喝茶了。」
所有人都在道著謝,可是蘇琳兒的眼中此刻除了那名被高高舉起的嬰兒外,已經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了。
眾人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紛紛退讓兩邊,四周十分安靜。
蘇琳兒抬步向前走去,她只覺得身體重極了,甚至連腳都抬不起來。
直到蘇琳兒走近時她才發現,那位母親早已經沒有生機,那名嬰兒似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扯起嗓子大聲的哭著,哭聲響徹了整個樹林。
所有人都被這個場景感動的流下了眼淚,那是對一位仁慈母親的敬意!
蘇琳兒抬起溷重的雙手,輕輕的舉起那名嬰兒,像是舉起了整個世界般,小心翼翼的將她環抱在懷中。
過了一會兒,嬰兒停止了哭聲,安詳的睡在蘇琳兒的懷中。
蘇琳兒將她交給了在場的一位剛失去孩子的母親,然後才憂心忡忡的向記憶中的那個地方走去。
一路上,離目的地越近,心下越涼。
所有都是背著包袱的男女老少,相互攙扶著尋找一處避難之所。
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片死氣沉沉。
「姑娘,你可不能再朝前走了。」一位大嬸拉住蘇琳兒,對她善意相勸道。
蘇琳兒的臉上此刻再也沒有了當日的紅潤,就連瞳孔之中,也昏暗不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飛揚。
大嬸見她如此,心下不由的生出了抹憐惜之意。
「這幾天天下大亂,那些個亂臣賊子們勾結匪患,到處燒殺搶虐,姦淫婦女。」大嬸幽幽的嘆了口氣,眼底浮現出了幾分緊張,「姑娘你如此美貌,若是碰上那群強盜可就不得了了!」
蘇琳兒牽強的扯起唇角對她笑了笑,「大嬸放心,我不會自討沒趣的。」
如此,那位大嬸才跟著自己的家人向外流竄而去。
目視著所有趕路人眼底的驚慌,蘇琳兒抬頭向天看了過去。
灰灰沉沉,仿若沒有生命一般。
心底暗下了個決定,斂了斂神色,蘇琳兒繼續朝與眾人相反的道路走去。
這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救了多少人,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就那樣在她的面前硬生生的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戰火瀰漫,硝煙四起。
甚至有些小的山村直接被一把火燒了個遍,只留下與風伴舞的灰塵。
那巍峨聳立著的城牆之上,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憧憬與信仰,只剩下侵虐者們的肆意徜徉,把酒言歡。
蘇琳兒靜靜的站在城牆下,眼神中出現了一抹厲色。
「喲,這哪裡來的小美人啊?」一位有了些醉意的士兵左扭右歪的端著大酒瓶朝蘇琳兒走來,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興趣。
他的話立刻吸引了別的人,所有人的視線此刻全都集中在了蘇琳兒一人的身上。
面對這麼多人的眼神威懾,蘇琳兒不以為然,甚至還有些輕視道:「這城中皇室之人呢?」
對於其他人,她只是在竭盡所有盡好一位神女該盡的義務。
從始至終,她所關心的,也只有南宮余天一人罷了。
其實她並不偉大,只是想成為自己心中那個成功的人而已,可是現在,全都沒了......
就是因為眼前的這一群強盜!
蘇琳兒收了收心神,將眼底的嗜血之意漸漸掩蓋了。
「美人兒,那群喪家之犬有何可提的?不如我們談談什麼情深意濃,男女之事?」
站在最前面的一名士兵說完,其餘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在一群鬨笑之中,蘇琳兒只是靜靜的站著,靜靜的望著他們,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是在凝望一群死人。
漸漸地,他們也覺察到不對勁了,笑聲很快就停了下來。
「你究竟是誰?」
為首的人抽出自己的佩劍,望向蘇琳兒的眼神中帶著殺氣。
「呵呵......」清脆的笑聲從蘇琳兒的嘴中緩緩流出,合著風聲,思思入耳,源遠流長。
霎時,她臉色一頓,崆峒的瞳孔瞬間被戾氣所代替,無數的殺意撲面向士兵們衝去。
嚇壞了一眾的人。
待他們反應過來后,都十分緊張的怒視著眼前那名絕色女子,再也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我在問你們一遍,這城中皇室之人呢?」蘇琳兒十分平淡的再次詢問道。
可話語入了那群士兵們的耳中,卻好比死神的印章,註定了他們下一刻的去或是留。
為首的士兵擦了擦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看了看蘇琳兒只是隻身一人後,眼神瞬間由恐懼轉化成了嘲諷之意。
他故作鎮定的向前走了一步,嘴角扯起,鼓舞身後的兄弟們道:「你們都怕什麼?我們這麼多的人,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小姑娘嗎?」
「她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我們決不能上她的當!」
「哦?」蘇琳兒挑眉,嘴角帶著嘲諷道:「你以為你們可以以多勝少?」
話一落地,原本還處於夏日天氣的士兵們,瞬間只覺得涼氣入背,甚至有些膽子小的,直接不襟了。一股尿騷氣彌散開來,為這一場景添上詭異的畫筆。
任誰都想不到,一名還未過二十的少女正施威壓與一大群的年輕小夥子。
更可笑的事,那群小夥子還一句都不敢反駁。
為首之人咽了咽口水,將恐懼深入心底,「你別以為這樣我們就能怕了你!」
蘇琳兒瞬間不想再同他們說話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又拿出了那架古琴。玉手緩緩的搭在琴弦上,波動出悅耳的聲音。
同上一次不不同,只見那些士兵們眼神渙散,空洞且無神。
他們將手中的武器輕輕放在了地上,然後圍城一圈坐在地上。
就像是一群被人控制的木偶一般。
「皇室之人在哪?」蘇琳兒吐司如蘭。
為首之人輕輕的搖了搖頭,口水順著他的唇角甩落在地,「有的人殺了,有的人被將軍大人帶回了榕城,還有的人逃了。」
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反而在蘇琳兒的內心暴躁下波動的越來越快。
「認不認識一個名叫南宮余天的人?」
蘇琳兒盯著那人的嘴巴,她只覺得此刻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一張俏臉煞白,抿了抿唇角,生怕從那人的口中聽到任何壞的消息。
為首之人緩緩的點了點頭,眼瞳像個木偶一樣轉動了一圈。
「認識,他是皇室中人,也是這座城池的皇帝。」
「那他人呢?」
蘇琳兒的神色變得更為緊張了,手也隨著心情的跳動而變得越來越快。
由於琴聲不穩,那群士兵瞬間雙手抱頭,跪在地上哀嚎著。
見他們如此,蘇琳兒只得收回了古琴,隨後惡狠狠的跺了跺腳下的土地。
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卻因為自己心智不穩定而全盤皆輸。
一直注視著那群士兵從一個個聰明人漸漸變成傻子,蘇琳兒的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波動,甚至心底竟有幾分愉悅之情。
「脫下你們的戰袍,回到家鄉,做一個本本分分的普通人吧。」
吐出這一句話,蘇琳兒愣了愣便轉身離去了。
心中縱然有幾分憐惜之意,可這並不能成為讓她就此收手的借口。
在他們手底下失去的生命數不勝數,也算是天道有輪迴吧!
進城之後,大街上早已經沒有了那日離開前的繁華熱鬧,到處都是空空蕩蕩,空氣中夾雜著血腥味撲面而來,令人心生厭惡之感。
這裡,早已經不是她心中所理想的那個好地方了。
蘇琳兒垂了垂眼眶,強忍著心中那股不適應感,撐著頭皮向前走去。
城中安靜不已,連狗吠聲都不曾有過。
由此可知,之前發生了多麼殘忍的一幕。
「你是何人?」
遠方突然傳來一陣怒吼,打斷了蘇琳兒的思路。
待她抬頭向遠處望去的時候,發現一大群人正拿著長矛向她本來,五官凝聚在一起,看起來兇殘不已。
他們身上所穿的,正和城牆上的那群人是一模一樣。
正了正臉色,蘇琳兒靜靜的看著他們將自己圍住,腳卻沒有移動一步。
「我問你,你是何人?」
那說話之人擰著眉頭,一臉不善的看著蘇琳兒。
這個城中的人不是被他們屠了就是跑了,誰還會在這裡大搖大擺的走著。
蘇琳兒沒有回答他,視線轉了轉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
嗯,十五個人!
「我問你,你是何人」蘇琳兒不慌不亂的反問了句,臉上充滿了挑釁之意。
面對少女如此淡定的回答,那之前說話之人挑了挑眉,卻還是一臉正色道:「我是將軍大人派下駐守此城的將領。」
「呵——」一陣輕笑聲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蘇琳兒不屑的揚了揚唇角,「我還想請問將領一番,這是南宮城,你奉的是哪位將軍的命?駐守的是哪一座城?」
她的話問愣了那人,場面瞬間變得十分安靜。
「這南宮城多少年來都安世樂世,過著平平凡凡的小日子。」蘇琳兒凝視著在場的每一個錚錚漢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都是娘生父母養的人,你們轉過頭看看這片遭受了磨難的土地,難道不怕有一天自己的父母遭報應嗎?」
「姑娘,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們都是一群愛國志士,忠貞報國有何不對?」一人跳出來連忙解釋道。
瞬間便受到了其餘些人的無比贊同。
「呵——」蘇琳兒又是冷笑一聲。
她的美眸中泛著寒光,直直刺進所有人的心中,「這都是借口!有多少人因為你們愚蠢的行動而妻離子散,甚至有些嬰孩尚在襁褓之中便失去了母親的疼愛,他們這些普通人有什麼錯?你們也只不過是享受勝利帶給你們的喜悅之感而已。」
一群人像是被噎住了一樣,想反駁卻又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我剛才來的路上,硝煙瀰漫,鮮血淋漓,人們餓死的餓死,被殺死的殺死,自殺的人也有不少!這就是你們戰爭所尋求的目的嗎?」
蘇琳兒鈧腔有力的話語撞進了每一個人的心頭,他們卻因為心有愧疚而敢怒不敢言。
這就是事實!
一個擺在他們面前血淋淋的事實!
那之前說話之人抿了抿唇,深思了一番便邁出了一步,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姑娘,戰爭本就該如此,沒有死哪來的生?」
蘇琳兒只覺得心中感到分外好笑,能把殺人講的這麼有水平,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她抬起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面帶倔強的男子,面帶殺氣道:「既然如此,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要不你也給我死一死,然後親自證明一番沒有死哪來的生......」
語氣淡淡的,卻掀起了那名將領心中的波瀾。
沒待他反應過來,只見蘇琳兒抬手一揮袖,一股白煙向他撲面而來,緊接著,慘叫聲中一個活生生的人兒就隨著風聲在眾人的眼前消散了。
看其餘人都是像在看怪物般看著自己,蘇琳兒撇撇嘴,並沒有在意。
她還在後悔自己下手下的太快了,應該讓他在死的邊緣慢慢徘徊,然後再去閻王爺那裡報到。
不然怎對得起他的至理名言!
蘇琳兒理所當然的拍了拍手,生怕沾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殺了將領是會掉腦袋的。」一人站了出來看著蘇琳兒怯生生的說道。
然而蘇琳兒並沒有回答他。
她輕輕的笑了笑,目光掃視著面前那群面帶恐懼的男子們。
「我看你們也不像是草菅人命之人,放下屠刀吧,還有收手的機會。」
將領一死,他們心中本就沒有了主心骨,如今再聽蘇琳兒說這句話,心中不免就有些動搖了。
說實話,他們也並不想打仗。
進了軍營心在漢,上了戰場就是生死由命,然而他們家中都還有年近耄耋的父母,甚至連孩童都沒有滿周歲。
想起之前還在軍營中一起說說笑笑的戰友們已經有一半的人已經不在了,他們心中便打了退堂鼓。
可是,逃兵可是要滅九族的!
他們也只能心頭想想,卻力不足啊!
蘇琳兒看見了他們時而閃爍時而黯淡的雙眸,瞬間就明白了他們心中所擔憂的事情。
她啟了啟嗓子,就此在人群中打了心頭一棒,「你們放心,這裡一個人也沒有,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有人問我,我會說你們都被我殺了。」
「趁現在,回家帶著自己的父母妻子遠離他鄉,過安生的好日子。」
有了蘇琳兒的安撫,其中有一人便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他面帶狠色,伸手將手中的長矛扔在地上,隨即嫌棄的吐了口口水。
「媽的!要不是軍營里的那群狗東西那我父母的姓名要挾我,我是做鬼也不會到這裡來打仗的。鬼知道我這些天來過得是什麼日子,自從來到了這裡我就沒再睡過一次安穩覺!」
「我才不要做這種免子絕孫的事情!」
他朝蘇琳兒尊敬的抱了抱拳,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有了其中一人做帶頭作用,接下來又有幾人陸陸續續的出了城。
現場只剩下了蘇琳兒和另外兩個糙漢子。
蘇琳兒不解的看著他們。
被一個貌若天仙的姑娘看著,那兩個糙漢子瞬間便紅了臉。
其中一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才向蘇琳兒解釋道:「我的父母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是被當做壯丁抓進軍營的,但我也不想干這種殺人的事情!可我實在是沒地方去了......」
另外一個糙漢子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在入軍前就早已經是老相識了,小時候為了不餓肚子也互相幫扶了不少,如今還進了同一個軍隊,感情自然是十分要好。
蘇琳兒饒是在怎麼聰慧卻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當下摩挲著下巴就在原地踱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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