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雙宿與雙飛

第723章 雙宿與雙飛

「嗯,我知道。」當年司馬澄在悕雪開口之前,絕不多說一個字,等到悕雪說了很多之後他才會娓娓道來。

而現在依舊是這樣,悕雪已經習慣了,只是來到源澄的地盤,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把那天的披風還給你了。」悕雪有些局促。

「嗯」源澄表示聽到,之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悕雪在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而如今已經錯過了時機,需要一個人來打破沉默。此時,源澄倒是主動開了口,說到:

「其實我說過不用還了,不喜歡可以拿去扔掉。」

「我覺得挺貴重的,扔掉不太好。」悕雪當皇帝的那一陣子勤儉節約,很多好東西都沒用上,不過自打出宮之後她一向如此,也算不上為難。

「那就去賣了。」源澄倒是說的乾脆。

「一塊披風能賣多少錢?」悕雪嘀咕道。

源澄頓時起身,坐直了身體盯著悕雪,想起來,當年皇帝也是,因為勤儉節約,也有不少糟蹋好東西的事情。

源澄生氣的是悕雪的出現讓他再次想起皇帝,而且為什麼一見到她就,三句話就拜託不了皇帝的影子,只是因為姐弟嗎?時時刻刻都可以挑起他的怒火。

源澄抱著了悕雪飽了很久,悕雪中途想掙脫,但源澄沒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悕雪聽到了啜泣的聲音。

悕雪伸出手,輕輕地摸著他的腦袋,一遍又一遍。

「嗯,已經沒事了」悕雪在心中默念,不忍打破這一寧靜。

悕雪覺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了他脆弱的地方,而自己正用這懷抱安慰他呢,而其實,這懷抱何嘗又不是在慰藉她自己呢,她是如此的留戀他的心跳聲,他的味道,雖然是夜晚,卻好像透著陽光。

此時的源澄好像放下尖刺的刺蝟,露出了軟軟的肚皮。乖乖的,很可愛的。

突然好想看!他是因為在哭,不想被我看到才這樣抱緊我的吧。

怎麼辦?!

悕雪現在一方面純粹地想儘力支持源澄,但現在又壞壞地想偷看他哭過後的臉,畢竟她以前哭的時候沒少受過他的嘲笑。

源澄的體溫加上厚厚的披風,悕雪在這兩種想法間為難中睡了過去。

早晨,悕雪想不到自己竟然睡著了,而抬頭一看就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睡顏,睫毛還閃閃發亮,不知道是露珠還是淚水。

這大概就是源澄哭過之後的樣子了吧,可能只有她才看,想著想著,悕雪臉頰微微泛紅,心裡小鹿亂撞,身上有些熱。正想起身時才發現自己被源澄緊緊鎖在他的懷裡,地上墊著他的披風,身上蓋著自己的,身體一側緊緊貼著她。

悕雪意識到時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敢再去看他。

源澄感覺到懷裡的東西動了動,忍不住輕蹙眉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悕雪害怕他醒了,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想繼續裝睡,但覺得上面的目光一直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悕雪又開始犯困的時候,一個輕輕地吻落在了她的額頭。

……

在此醒來的時候悕雪發現源澄已經不再身邊了,墊在下面的披風還在,她看見源澄牽著兩匹馬走了過來,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源澄的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微笑,可是一開口就直戳悕雪的痛處,

「想不到你挺能睡的嘛。」

悕雪垂下頭,源澄鬆開馬繩,突然欺身而上。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太沒有防備了吧,昨晚那樣隨便就坐在一個男人身邊什麼的。」然後露出一絲邪魅的壞笑,「小心我推倒你哦。」說完就將悕雪壓在身下。

悕雪還沒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一下,說:

「你,你在說什麼啊。你,你至少根本沒把我看成那種對象嘛,所以你不會做那種事對吧。」

源澄好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直接將悕雪從地上扶起來,悕雪一下沒站穩,在此跌進源澄的懷抱,那股熟悉的香味迎面而來,悕雪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源澄好像有些生氣,盯著悕雪說到:「對吧,很可怕吧。你剛剛沒有失身,只是因為碰到的人好是我。」語畢,便放開了她。

剛才那是最後一次了吧,聞到那個味道,悕雪心想,但願日後不會再想念。

……

在那之後,悕雪再也沒有見到過源澄,只是會有人不定期的把謄抄的書本給悕雪,送得很多,感覺可以用很久。

十天之後,在聽到有關源澄的消息時,就是,源澄要迎娶宿羽棲了。

悕雪聽到這個消息,突然感到全身無力,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這不是她所期望的嗎?

現在,源澄已經決定對宿羽棲動心,迎娶心愛的人而感到高興,將新婚那天作為最有意義的一天……

悕雪忍不住攥緊拳頭,「那天還那麼痛苦都是騙人的!」,她東張西望,映入眼帘的都是源澄替她抄好的書,她隨手拿起一本,正打算丟出去,但在要丟出去的瞬間收了手,用力地摔在了書案上。

悕雪咳了一聲,說到:「我來了。」

其實之前悕雪並沒有察覺到源澄有多麼喜歡宿羽棲,宿皇后的吩咐也就沒太往心裡去,今早聽到這個消息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以前,陸上運輸所用的車輛,多數是雙輪車。雙輪車只適用於在平地大道上行駛,而在山間小路上則無法使用。戰爭中,由於山道運糧困難,運輸工具亟待解決。

這時,蒲元發明了獨輪車,常稱之為木牛」,「廉仰雙轅,人行六尺,牛行四步,人載一歲之糧也」。這種獨輪車適用於在崎嶇小道上行走,一千多年來一直被廣泛使用。

不過,現在消息還沒傳到百姓的耳朵里,悕雪只能親自去問一問源澄了,她找了一個由頭——把那天的披風還了。

悕雪帶上東西匆匆趕往源府,源澄以及他的姐姐源師師弟弟源貞都在。

悕雪自報家門后便有僕人親自將她迎到源澄的院子,源澄正在院子里閉目養神,悕雪瞬間想起了衛鑠。源澄讓僕人下去,院子里就只剩他們兩個人。

悕雪見他沒有反應,便主動走上前去,將布包放在石桌上,直接坐在了旁邊,源澄依然不動。

在日光照耀之下,顯得燦爛輝煌。馳道兩旁,矗立著威儀棣棣的皇宮高院,甍宇齊飛,舛互迢遞,一望無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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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何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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