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異能者
司空溟最後一句話讓會議室里的人將目光全部落在了王強的身上。
王強帶著黑框眼鏡，瘦瘦高高的，有一絲儒雅的氣質，他氣定神閑的繼續坐著，沒有一絲慌亂，對於司空溟的講述的事情，他也沒有否認。
「司空溟嗎？你知道的事情可真多，就像你見證了事情的發生一樣。」王強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王強，十年噩夢真的是你？！」柯一新吃驚地看著王強，王強可是他們部門的形象代表，可不是司空溟口中的屌絲啊。
「柯隊，他說得沒錯，我就是十年噩夢，確實有復仇APP，但在王教授被殺之後，復仇APP便消失不見了。王子陽不是你殺死的，我只是發布者。」
王強將手機拿出扔到桌子上「起初你以為只是個宣洩的網站，只是沒有想到王教授真的會死。」
「我當警察的原因就是為了調查十年前的事情，將王子陽這個畜生給繩之以法。可惜，他死了。」
司空溟似乎也早已預料到他會坦然承認，臉上除了虛偽的假笑之外就剩下眼底的冰涼。
「王子陽的死，你付出了什麼？」司空溟又一次開口問道「復仇APP據我所掌握的信息，你一旦填入你的怨恨，也要付出對等的代價，你付出了什麼？」
王強抬眼看著司空溟「司空溟，你知道的還真多啊！」
眾人又將目光看向了司空溟，柯一新緊擰著眉頭，心裡想司空溟嗎？果然很奇怪！他掌握的知道的信息比任何人都多，他究竟是什麼人？而且他剛才提到了異能者？什麼異能者？
「我付出了五十年的壽命！」王強幽幽開口說道。
司空溟卻勾嘴一笑，轉移了話題「殺死王教授的人不是王強警官，那麼只能從另外一個被害人那裡查起了。」
「你是說王教授身上刻著的劉慧！」柯一新見司空溟轉移話題，本想繼續問司空溟復仇APP的更多事情，但是被秦科禁止詢問的眼神，讓他回到了主題，王教授被殺的案子上。
司空溟默然，等著柯一新繼續說下去。
「從王教授的屍體上我們確實發現了刻有劉慧的字樣，起初懷疑是有人替劉慧報仇。而這劉慧生前對你表白過，你是否有嫌疑呢？」秦科繼柯一新之後問道。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他們當初判定王教授被殺的根源上，那司空溟牽扯出復仇APP是什麼意思？又將王強牽扯其中，並揭露了王教授的惡性，他的目的何在？
秦科盯著司空溟的側臉，他口中的異能者該不會是指他與歐陽茜吧？難道他看出來了？
「我沒有嫌疑，王教授被殺的時候，我在醫院探望病人，這件事我已經對秦法醫說過了。殺死王教授的人是異能者，而且與劉慧有關係，而且兇手很可能是個女人。」
言罷，司空溟站起身「時間到了，到了我與客人薛定諤的時間了，剩下的就講給你們警方處理了，請讓我看到能夠合作的點。」
司空溟丟下這樣的一句話，抱著黑貓走出了會議室。
柯一新遲疑了幾秒，等他追出去的時候，司空溟早消失不見了。
「柯隊，這個司空溟是北齊大學的高材生，法醫部大三，校內第一。年年北齊大學獎學金得主，父母雙亡，跟著叔叔一起生活，沒什麼其他的有用的信息。」
劉志宇噼里啪啦地敲打著電腦，將司空溟的信息給調了出來。
「不，他很危險。」王強說了一聲「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因為他知道復仇APP的內部！」
「他應該也是異能者。」柯一新長嘆一口氣，眸子里透著寒光「我親眼看到了他斬妖除魔，他應該與歐陽茜一樣，是個道士！」
「柯隊，說好的不能迷信呢？」劉志宇聽到柯一新最後一句話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道士？斬妖除魔？柯隊，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滾滾，去北齊大學走訪一下，問問劉慧的周圍同學，看看與她交好的朋友有什麼情況？」
「王強你…暫時放過你，你去劉慧家看看。老秦，你與我再去看看王教授的屍體，我總覺得這屍體上還有一些不對勁。」
解剖室內，只有柯一新與秦科。
「老秦，你對司空溟口中的異能者有什麼看法？」柯一新問道。
「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也不能否認那是因為恐懼而出現的幻覺，感覺太真實了。」秦科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可是那些畫面是在塗了司空溟給的牛眼淚造成的，可若沒有牛眼淚，你我恐怕早就命喪在北齊大學了。」
「哎呦，我去，老秦認識你十多年，頭一次聽你說這麼多的話。」柯一新滿是吃驚「不過這沒有想到除了歐陽家，竟然還有其他的人也懂這一套。」
「一新，這你就錯了。他們是不一樣的，司空溟這個人給人一種很怪異的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知道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資料太少了，很危險。」秦科說道，回想起司空溟那張臉的時候，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柯一新不以為然「我倒是與你有不同的看法，雖然長得像個姑娘，臉色不健康，但是他給我的感覺是正義的夥伴，只是有些笨拙的人罷了。」
「異能者，呵，真是難以應對啊！」
……
「主子，你為什麼要答應那個老東西幫助他們警方？」二黑跟在司空溟的身邊，困惑不解。警察局這種地方太危險了。
「二黑，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有人利用了復仇APP做了與我們一樣的事情。能入侵進來的人必定不是普通的人，不要忘了異能者都是我們的復仇者！」
二黑的兩隻貓眼瞬間變成赤紅色，目光灼灼地看著司空溟「主子，警察局裡有不少異能者，這深入虎穴的做法很危險，若是主子你的身份被識破了，恐怕會……」
「二黑，不會的！時機未到，我豈會暴露身份讓那些賊人知道我還活著。」
話中間，司空溟站在一棟別墅前，伸出手抬眼看著烏沉沉的天空「暴風雨即將到來了，趁著暴風雨，我們也應該去看看顧客了。」
言罷，司空溟蹲下身抱起二黑，按響了門鈴。
「您好！我是索命閻王棺材鋪的店長司空溟，來此送貨順便收取報仇！簽收人，劉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