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下不了手
第二日清晨,許言如同往常一樣,天不亮就醒了過來。
足足十幾個小時的睡眠,讓他再度恢復了力量,內臟受傷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修養好,簡單的洗漱后,敲門聲準時響起。
「進來吧,門沒鎖。」
徐濤拎著包子走了進來,一夜沒睡的腦袋如同雞窩一樣。
許言露出古怪的笑容,直接拿過對方手裡的包子一口咬下一半。
「怎麼了?昨天贏了不少學分,興奮的睡不著覺?」
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許言不管不顧的大口吃起早餐,肉包子是他的最愛,小時候他和張其瑞的夢想,就是每天能吃上一個皮薄肉多的大包子。
「許言這麼相信我,我真能下毒?」目光凝視著許言,徐濤內心依舊處於掙扎之中,思考了一夜,艱難的抉擇還是讓他無法下定決心,看到坐在床頭一臉嬉笑的許言,徐濤忍不住開口說道:「許言,有人要對付你。」
「哦?」喝了一口水,許言露出詢問的表情:「是誰?」
「昨天劉浩然的父親劉江南找到我家,拿我全家的性命威脅我,讓我在你飯你下毒,我糾結了一夜,為了家人,我沒辦法不答應他們的做法,但是讓我給無怨無仇幫助過我的你下毒,我同樣做不到。」
心事說了出來,徐濤頓時鬆了下來,一夜的折磨快要把他逼瘋了,現在決定權交到許言手上,無論如何,他無怨無悔。
「啪嗒。」動作停駐,許言右手停在半空,嘴裡肉餡的香味頓時消散不見,他一臉鄭重,開口說道:「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我,我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
飯也不吃了,水也不喝了。
許言能夠明白徐濤的痛苦,如果有人拿張其瑞來威脅自己,自己同樣會陷入這種困惑當中,只有知道詳細的過程和對方的底細,他才能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解決這件事情。
「劉浩然的父親叫劉江南,是我們地域一個頗有名氣的黑幫頭領之一,他是職業級的武者,手下專業級業餘級的武者更有近一百人,劉浩然是他的獨子,劉浩東是他的侄兒,我也不知道他從哪得到我的信息,武者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便是如同神一樣的存在。」
「職業級?」現在的許言對上職業級,必然不是對手,更何況對方有這麼多手下,生死戰後,他也想過會面臨報復,卻沒想到,對方找不到自己,竟然會對徐濤下手。
許言站起身子,來迴轉悠思考起來,怎麼才能保證徐濤一家的安全,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職業級?是職業初段還是職業頂峰?這裡面的關係大了,能不能打聽清楚。」
腦中精光一閃,許言已經有了想法,如果對方不超過職業中段,自己應該有辦法解決,可是如果對方是職業級頂峰的高手,那麼許言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安排徐濤一家逃往地表了。
「真能解決?」許言剛一說完,徐濤無神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內心掙扎過後,他已經決定把主動權交到許言手上,昨天晚上他把這件事情和父親商議過,平凡的父親只是對他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徐濤沒有在包子里下毒,現在他覺得,父親的選擇是對的。
「嗯,應該能解決,劉江南給了你三天,你現在必須抓緊時間把對方完整消息打探出來,知己知彼,才能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徐濤走了,腳下成風跑去打探消息。
許言也沒了吃飯的心思,草草收拾一下,到教務處更換登記資料,準備進入三年級開始學習。
二年級的教學是放羊似的教育,三年級,則是自律性的學習。
一個上午時間,許言終於忙完了轉換登記的資料,身份卡上的信息,也被換成了專業級中段武者的信息。
獨自來到食堂,許言飢餓的肚子早已經翻江倒海,一想起食堂大媽做的五花肉,口水彷彿都快流淌下來。
「許言,許言...」收集到劉江南資料的徐濤正準備前往許言宿舍,沒想到在食堂門口碰到了許言。
他一臉激動的跑到許言面前,氣喘吁吁把手上資料遞了過去道:「許言,查到了,劉江南是職業級中段的武者,不過劉江南的弟弟,劉浩東的父親劉江北是職業初段的武者,兩個職業級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裡。」
接過資料連忙翻看,兩個中年人的照片暴露在眼前,跟劉浩然和劉浩東略微有些像的面孔顯露絲絲霸道,許言剛資料合起來,對著徐濤說道:「行了,這兩天,你讓你家人找個地方躲起來,你就跟在我身邊,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了,你再讓你家人回來,身份卡交給你,你家一切的花費,都算我的。」
匆匆走進食堂,許言實在餓得厲害,這時候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填飽肚子再說。
不得不說,武者學院食堂的紅燒肉真是大讚,半瘦半肥的五花肉加上那層豬皮,吃在嘴裡松滑有勁,舒爽的很。
「徐濤,你也吃啊,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到了解決方法,回頭我就聯繫熟人,把這個不算麻煩的麻煩事解決掉。」
「好吃,真好吃。」紅燒肉就著米飯,絕對是天下無二的沒事,再搭配肉汁包裹的鵪鶉蛋,嘖嘖嘖,各中滋味,不是吃貨根本無法體會。
看到許言一幅信誓旦旦的模樣,徐濤也放下了心裡的擔憂,武者的世界他不懂,在經歷這番事情之後,卻讓他下定了將妹妹培養成武者的決心。
填飽肚子,徐濤連忙趕回去安置父母妹妹,既然已經選擇對抗劉江南,家人的安危就成了頭等大事。
許言步履有些籌措,直到心中下定決心,直接來到了學院的對外聯繫處。
手指緩緩按在電話機上,陌生又熟悉的號碼讓他充滿內疚,選擇離開的確能讓他有更充足的發展,離開的同時,那些如同大哥般的關愛,是否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