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到底打沒打
阿森直接掏出六顆三階靈晶拋給那個帶路的男子,男子看到靈晶,嘴都咧到了耳朵根。雖然說靈晶按等級是一比十對換的,但誰不知道等級越高的,靈力越高越純,絕非低階靈晶十倍可比。六顆三階靈晶,等會他兌換成六十顆二階靈晶交上去,絕對狠賺了一大筆。
「小師妹,我姓錢,專門負責新生的雜物事項,以後有什麼為難的事事,你儘管找我。」
「謝謝。」無霜也不客氣:「我想要房子僻靜一些。」
「有有。」笑得像朵花一般的錢師兄很厚道的帶著無霜到了一棟小樓面前,那小樓在一個角落裡,前後都有大樹,後院還有一小塊的草地,以及一個方桌大的泉眼,與旁邊的樓中間還隔著一排一人高的灌木,上面爬滿了金線藤,正開著艷紫的花朵。
無霜一眼就瞧上了這棟小樓:「就它了。」
錢師兄飛快地給她辦好手續,正準備將已注入鑰匙靈符的小木牌遞給她,就聽到有人道:「那棟,我喜歡那棟,我要住那裡。」那個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無霜即使早就有了準備,知道會碰上那些她不想見的人,但沒想到,一切會來得這麼快。
不過,碰上了就碰上了,她也不想避,學院也就這麼大,每年就招這些人,她避得了今天,也避不了六年。
一個身著紅衣的姑娘跑了過來,她的笑容在看到無霜后僵住了,然後張口就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隨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浮上了惱怒,喝道:「你真不要臉,竟然跟人私奔到了學院來了……」
她話音沒落,無霜揚手,將聚集起掌力就朝著她的臉呼嘯而去。那紅衣姑娘一點防備也沒有,被扇了個正著,直接被扇出出去兩三步,她爬在地上,穠麗的小臉被地上的小石子兒蹭出了幾條血痕子。
無霜看著狼狽的雲飛煙,心裡從來就沒有這麼爽快過。在雲家時,雲夫人拉不下臉面對付她這個晚輩,雲飛煙從小到大幾乎是三天兩頭就要跑到她面前,對她冷嘲熱諷一番。
以前她念著雲家的收留之恩,雲大將軍對她的愛護之意,是不得已忍氣吞聲的讓著雲飛煙,現在什麼恩啊情啊都是假的,甚至還有可能是害她的敵人,她還有什麼可忍的。
雲飛煙整個人都懵了,捂著臉看著無霜,尖叫道:「你敢打我?」
無霜翻了個白眼,打都打了,這還不敢相信?
那好,她就如她所願,承認吧:「我不敢打你。」
她旁邊的錢師兄:「……」
那這到底算敢打,還是算不敢打?
呸呸,這算不算違反了學院不準打架鬥毆的規矩?
不過,沒用靈力,也沒下殺招,雙方在打沒打上還有爭議,他還乖乖站在旁邊看一看好了。
雲飛煙身後的人也快步趕到了,看到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無霜都怔住了,領頭的百里洲也顧不上地上的雲飛煙,問出了眾人的心聲:「你怎麼會有靈力?」
無霜冷笑著:「我就為什麼就不能有靈力?大陸上哪國的哪條規定寫明,我就不能有靈力?」
百里洲被問住了,他看了眼無霜身邊的阿森,眼中浮現了一抹驚愕,隨後似乎是認定了什麼,沖著無霜點點頭:「十幾年如一日,葉姑娘的忍耐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雲飛煙被女侍衛扶了起來,聽到百里洲這話,氣得一張小臉都不能看了,她尖叫著:「洲哥哥,你不替我打回來,還稱讚這個賤人?」
「賤人,你罵誰呢?」無霜怒道:「信不信,我再抽你兩巴掌?」
「怎麼你做了那不要臉的事,還不讓人說?」雲飛煙罵著,無霜冷笑道:「我做了不要臉的事?看來雲飛揚那個卑鄙小人沒少壞我名聲,活該他變為一個敗人。」
「你……」雲飛煙快氣壞了,她有一肚子惡毒的話想要回擊,卻又害怕在百里洲面前失了態,她直接就就在半空中凝結出了一柄水刃,結果水刃還沒成形,就迸裂了。
出手的錢師兄馬上制止道:「新來的師妹,學院里不準打架鬥毆,如果有需要,去生死台先簽了生死契約再說。」他越說,越覺得冷,回頭看到阿森冰冷的盯著他,彷彿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沒有啊,他這不是在幫夜師妹拉偏架嗎,有哪兒不對了?
雲飛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她不依不饒的嚷嚷著:「你瞎啊,剛剛她打我,你沒看到嗎?」
錢師兄摸了摸鼻子,又按了一下那六顆靈晶,老實地點頭:「我瞎,我沒看到她用了靈力和武器!」
無霜笑了起來,雲飛煙氣得鼻子都歪了,抓著百里洲的胳膊,撒嬌道:「洲哥哥,打了我,還咒我哥,你得幫我報仇。」
無霜沒等百里洲開口,不客氣地又道:「嘖……洲哥哥叫得還真甜,我記得太子的未婚妻是你表妹雲欣華,而不是你吧,果然……不要臉的賤人!」
這話一出,百里洲和雲飛煙都黑了臉。旁邊的侍衛怕百里洲一時衝動,就答應替雲飛煙出頭,忙悄悄道:「太子,那個男子的等階屬下看不透。」
百里洲一個激靈,認真地打量起阿森來。要知道他的侍衛長已是靈將一階,他都看不透的人,會是什麼等階?
這樣的人如何會跟在無霜的身邊,難道真如飛煙所說的,被無霜的美色所迷?
如果真是樣,那倒好了。想當初父皇用個林惜兒籠絡住了葉大鵬,那自己是不是對無霜好一些,就可以將那個靈將歸攏到自己的身邊?
他心裡划著小算盤,不露痕迹的將雲飛煙的胳膊扒開,柔聲勸合道:「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這樣……」
「誰跟她一家人?」
「誰跟她一家人?」
無霜和雲飛煙同時喝道,百里洲被兩人懟了個半死,俊臉青了又黑,黑了又白。果然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他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想著去給兩個吵架的女人勸和,才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