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錯認美女
她猛地轉向我,驚呀地問:「你是誰?我認識你嗎?」呵呵,你當然不認識我了,可是馬上不就認識我了。於是我把鮮花遞到她的面前:「你是不是對我這浪漫舉動不適應,真的,其實我也不適應,網上是網上,現實是現實,網上說的話我現在就不好意思說出來。」「你到底是誰?我真的不認識啊,你要再這樣,我就叫人了。」她退後一步,避開了我。天哪,是我認錯人,還是她故意整我,這樣不好吧。我把花放下來,疑惑地問:「你不是大連的雲嗎?我是獨步者。」她已經慢慢地朝一邊走去,邊走邊說:「我是濟南的,聽口音還聽不出來嗎?什麼人啊。」
碰了一鼻子灰。這也怨我,情之切,認錯人也不應當,本來火車也不能這麼早到的,我還是買份報紙坐地上慢慢等吧。我把報紙鋪在地上,小心地坐了下來,把鮮花放在一邊,托著腮不禁限入沉思。看來,人和人之間很難有信任,雲把她說得天上有人間無,我肯定沒有相信,甚至沒認為她能長多美,否則我發現一個長相平常的女孩就不會認為是她。並且荒唐的是,一認為她長得原來如此,馬上就有心理優勢,一舉手一投足就表現出來。男人嘛,就是這樣,不論風流倜儻的,還是老實木訥的,概莫能外。
這樣想著,天色已經昏黑。看時間也已經六點多了,這時候更應該提高警惕,因為這是雲最可能到來的時候。我已經苦等許久,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儘管我睜大雙眼,在每次出站人群中拚命搜索,但是也沒找與雲類似的人(我主要以穿紅色風衣的為主)。正常等人就覺得時間過得慢,我卻怕時間過得快,因為時間分分秒秒過去了,我等的人沒有來,只要有時間才有希望啊。
正當我望穿秋水時,突然眼前一亮,一個穿紅色風衣的女孩出現在人群中。我慢慢地拿著花,遲疑地站起來,仔細地觀望,經過上次的教訓,我不敢造次了。那個女孩在人群中四處張望了一下,竟然直奔我的方向而來。我的心緊了一下,這回是真的了嗎?細眼一瞧,這個女孩長得倒也水靈靈地,只是身高太矮,1米58還差不多。我還是站著沒有動,她在向我靠近,我沒必要去找她,搞對人才是目前要務。她徑自走到我的面前,離我沒有一米遠,滿臉含笑。這下,我確認了,就是她。可惜我真人面前不能識,這次謹慎過頭了。其實這應該是我表現之時,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地拿起花放在她的面前,興奮地說:「我就知道你會來,我沒白等。」她放下手提箱,高興地接了過來,說:「謝謝你了,沒想到我沒找錯人,但是你太客氣了,還拿鮮花。」謝天謝地,她不找錯人,就是我天大的福分。一時間我悲感交集,發自肺腑地說:「千里姻緣一線牽,你生氣說不再理我,我卻知道你肯定會來,我們真算是心心相通啊。」「什麼?!」那女孩又一臉驚愕,「你說的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我莫名其妙,她這次又開什麼玩笑,天哪,我的小心臟不能再經受這個刺激了。於是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是獨步者,你不是雲嗎?」那女孩連忙把花遞給我,她的臉瞬間變紅了。我尷尬地接過來,我知道,這次又錯了。
接道理說我夠傷悲的了,可是接連認錯美女,也真是夠滑稽的了,這讓我想起了高中時候學的《哨遍·高祖還鄉》,這也是苦中作樂了。
[四煞]轅條上都是馬,套頂上不見驢,黃羅傘柄天生曲,車前八個天曹判,車后若干遞送夫。更幾個多嬌女,一般穿著,一樣妝梳。
[三煞]那大漢下的車,眾人施禮數,那大漢覷得人如無物。眾鄉老展腳舒腰拜,那大漢挪身著手扶。猛可里抬頭覷,覷多時認得,險氣破我胸脯。
[二煞]你身須姓劉,你妻須姓呂,把你兩家兒根腳從頭數:你本身做亭長耽幾杯酒,你丈人教村學讀幾卷書。曾在俺庄東住,也曾與我喂牛切草,拽壩扶鋤。
[一煞]春采了桑,冬借了俺粟,零支了米麥無重數。換田契強秤了麻三稈,還酒債偷量了豆幾斛,有甚糊突處。明標著冊歷,見放著文書。
[尾聲]少我的錢差發內旋撥還,欠我的粟稅糧中私准除。只道劉三誰肯把你揪捽住,白甚麼改了姓、更了名、喚做漢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