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示威
「啊!你看我這腦子,平時抓犯人抓習慣了,忘拿警示燈和警報器了。」詹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說完,迅速的關了警報器和警示燈。傅松年冷笑一聲,他倒要看看,這個詹嘉,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厲哲,你他媽的站在人家警車前幹嘛,當心人家以阻礙交通罪把你抓起來,還是說……」說完,轉過頭看著詹嘉,眼睛微眯起來。不知為何,詹嘉竟從裡面看出了一絲譏笑。
「你想吃國家糧。」
厲哲無奈,只能跟隨傅松年走了。
詹嘉想把傅松年掐死的心都有了,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后,詹嘉終於追上了倆人。
「傅警官真的愛說笑,我們這不是來接你嗎。剛剛是我太急躁了,在這裡我先跟傅警官說聲抱歉了。」
詹嘉作為刑偵科的隊長,從就業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道歉,而且還是像比自己年齡小的後輩道歉。
「詹隊長嚴重了,我也知道詹隊長這幾天被那該死的兇手折磨夠嗆了。」傅松年滿臉善解人意的看著他。「兇手找不到,記者又滿世界的肆意報道。心情難免會有些暴躁,這些我都能理解。」
詹嘉簡直要把牙齒都咬碎了,這個傅松年,開口閉口就是提示自己沒能找到兇手。
「傅警官說笑了。傅警官還沒吃東西吧。」邊說邊看了看手錶,「你看,正好到吃夜宵的時間了。今天我請客,讓傅警官嘗嘗我們這裡的特色小吃。」
說著走到警車前,打開車門「傅警官,走吧。」
看著繞到駕駛座的詹嘉,傅松年毫不客氣的鑽了進去,厲哲緊跟其後。
人聲鼎沸的夜市內,三人坐在擁擠吵鬧的地攤前。
「這家的火鍋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我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麼,不過,應該沒人能拒絕火鍋的魅力吧。」
換了便裝的詹嘉,沒了在警局時的嚴肅,他喚來了老闆。
「詹隊長,又來吃火鍋了。還是老樣子嗎?」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件性感的弔帶裙,保養的看起來如同三十多歲般。
「蘇老闆,幾日不見,越來越漂亮了。」詹嘉接過女人手中的菜單,「今日可不一樣,這幾位是東陽市派下來協助調查的。今天第一次來我們東川,蘇老闆把你們店的招牌都上一份來。」
女人嬌笑一聲,「好的,警官們稍等。」說完轉身風騷的扭著自己的腰走了。
厲哲看著不言語的傅松年,於曼曼曾告訴過他,傅松年有潔癖,讓他平常注意著點。
周圍的喧鬧聲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停止,反到時越來吵鬧起來。
「詹隊長,案子有線索了嗎?找到兇手了嗎?」一個男人突然開口。
周圍的群眾如同炸開的油鍋般,紛紛鬧了起來,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
「各位,各位。這是東陽市下來協助調查的,這幾天大家有什麼疑問都可以來找這位傅警官。我相信,傅警官一定能找到孩子,讓孩子們回家團聚的,今年過年,傅警官一定會讓你們孩子吃上年飯的。」
厲哲微微一愣,立馬回過神來,拉住詹嘉。
「詹隊長,現在孩子生死不明,這麼貿然的回答群眾恐怕不妥。」厲哲的聲音被群眾的聲音所淹沒。
「不妥嗎?我覺得不會啊,傅警官這麼厲害,肯定能不付眾人之託的。對吧,傅警官。」
傅松年看著一個個興奮的眾人,還有那一聲聲如何處置兇手的聲音。現在的眾人,就像已經抓到兇手般,興奮不已。
詹嘉的做法無疑是把傅松年推到刀鋒浪口之上。如果這件事沒能完滿結束或是失蹤孩童有任何意外。那麼傅松年將承擔任何責任,所以,詹嘉可以說是完美的推卸了所有責任。
在眾人喧囂的吵鬧下,傅松年盯著詹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詹隊長似乎是誤會了什麼。」傅松年將自己證件內藏著的紙張拿了出來。
「於姐沒和你說嗎?我們只是作為輔警來協助的,也就是說,我們只是來協助調查。說白了,打下手罷了。」說著將紙張放在桌面上,指著其中一條。
「而且上面有明確規定,我們不能插手案件,只能協助你們。」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對了,曹植說過一句話,叫什麼來著……」
厲哲看著傅松年看著自己。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對對對,就是這句。你看我這記性,就是不如現在的小年輕啊。」
「詹隊長,你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不義了。」傅松年湊到詹嘉耳旁。「詹隊長還不知道吧,我和厲哲早上去查過,訪問過每家受害者。基本已經有頭緒了,你說,我現在到底該不該把這個頭緒告訴你呢。」
詹嘉知道,自己真的該聽於曼曼的話,將這件事選擇遺忘,而不是讓他出糗。
傅松年已經走遠了,而詹嘉卻還在原地被眾人圍著。
「傅松年,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家!」傅松年頭也不回的攔住一輛車。
「師傅,去機場。」
抬頭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厲哲。
「怎麼,你還想在這裡當別人的擋箭牌嗎?」
厲哲猶豫的看著傅松年,終於還是開口了。
「傅松年,不是當別人的擋箭牌。而是為了孩子,如果孩子在這麼失蹤下去,照他們這速度,只能幹瞪眼。」
傅松年沒了聲音,他緊握著車門的手青筋暴起。
「厲哲,真是我欠你的。」
傅松年使勁往後一用力,車門發出了巨大的悶響。厲哲滿臉歉意的看著開車師傅,隨即追上了傅松年。
「給於曼曼打電話。」
在傅松年那副要吃人的模樣中,厲哲給於曼曼打了電話。可是,還沒等接通,手機便被傅松年搶走了。
「於曼曼,我給五分鐘的時間,如果五分鐘他們不到這兒,就別怪我恕不奉陪了。」說完便立刻掛了電話。
每次於曼曼看他們所處的位置,甚至監聽他們的通話記錄。這就是傅松年不願帶手機的原因,於曼曼不相信他們,或者說,於曼曼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