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打鬥
「我沒有……我沒有逼他。小傑怎麼可能會有壓力,他每天都這麼開朗。」潘小黎急促的搖頭,一顆心抽痛得厲害。
「呵,沒有?」趙離雙眸猩紅,臉上滿是悲憤。
「不要說了,你們不要說了……」
潘小黎驟然痛苦的捂著頭,然而那日她看到潘小傑屍體的情景依舊在腦海里縈繞。
他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才好?
看著潘小黎這般模樣,趙離越發的生氣,再度揍了她一拳,沖她嘶聲大吼:「你不是要見厲哲嗎?現在他來了,你說啊!你說啊!」
潘小黎悲痛的看著那個骨灰盒,一顆心疼得幾乎窒息。
為什麼她到現在才知道這些真相,為什麼小傑從來都不跟他說這些事。
呵,是了,不是他不說,而是她不相信,她不在意罷了。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好聽他說話,從來都沒有耐心的聽他解釋過。
不管他說什麼,她似乎都沒有相信過。
他們說得對,是她逼死了潘小傑,是她將一個生活本就艱難的人逼上了絕路。
潘小黎拿過那個骨灰盒,緊緊的抱著懷裡,喃喃道:「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你有多麼的堅持不下去,你從來都沒有說你是真的累。小傑,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說,你要是說出來,那該有多好。」
「呵!」趙離冷哼,「就算潘小傑真的對你吐露心聲,怕是你也不會信,畢竟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
是啊,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趙離說得對,從來都沒有。
說到底,最錯的那個人是他。
趙離冷冷看了一眼潘小黎悲痛的模樣,隨即去搶那骨灰盒。
潘小黎卻死死的抱著那骨灰盒,好似抱著一個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趙離怒吼:「身為他的姐姐,從來沒關心過他,這樣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鬧,如今他死了,你還想怎樣?」
而另一邊的傅松年,則遇上了更大的麻煩。
傅松年右手一翻,手中的匕首迅速的向男人刺去,而男人還從之前的那一招中沒有回過神來。
但是傅松年一咬牙,右手猛的伸出,指尖處數把刀片向著那個男人的喉嚨劃去。
男人向後一仰,傅松年手中的刀片劃過他的衣領。但是男人手中的匕首,卻是毫不留情的向著傅松年的胸口刺去。
郝川在也看不下去了,他迅速的站起身來,右手一翻,掏出手中的鐵棍。寒光一閃,叮的一聲,男人手中的匕首被斷為兩段。
而兩人纏鬥的身形也就此分開,郝川收起棍子。他看了男人一眼道:「你要知道,你的攻擊是無效的,你傷不到老大的。而且非但你傷不到他,他還會隨時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傷不到他。」男人的語氣很淡:「但我是組織的人,我們和別人戰鬥,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打敗敵人,要麼和敵人同歸於盡。」
「可你們不是真正的敵人,需要這樣嗎?」郝川有些無語的說。
「只要是和我戰鬥的人,哪怕是在訓練,我也會把對方當做敵人的。」男人固執的說。
「呵呵,多少年了,沒有人能傷到我一點衣角,不錯。」傅松年笑了,「韓鵬啊,韓鵬。」
「我們還要繼續嗎?這一次,我和你打。」郝川道。
「不,我不打了。」傅松年搖搖頭道:「於曼曼說的不錯,我打不過你。」
「哦,你是認輸,還是認聳?」韓鵬道。
「不認輸,也不認聳。」傅松年盯著韓鵬道:「我只是想換個方法和你玩而已,論實力,我打不過你,我不會拿著自己的短處和你的長處拼。」
「那你想和我拼什麼?」韓鵬問。
「拼腦子。」傅松年笑了:「我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因為我在東陽這些年,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
「我也很樂意奉陪。」韓鵬笑了:「這就當是我的一個開端吧。」
「韓鵬,我記著你了。」傅松年指了指韓鵬,然後快步走到了電梯口,他的手下也緊跟著他離開。
「沒事吧。」郝川有些擔心的看了傅松年一眼。
「沒事。」傅松年搖搖頭,他笑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看一位長輩,他不舒服,恰好在這遇到你。」
「傅哥,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啊!」
「但我要做的事情,你肯定做不到。」傅松年苦笑了一聲道:「總之,只要你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比較複雜,一般人幫不了我就是了。」
「你把我也當做一般人嗎?」郝川瞥了傅松年一眼道。
「你當然不是一般人。」傅松年正色道:「但我這個人,喜歡自力更生。」
「你是把我當外人了啊。」郝川有些生氣的說:「如果不是我今天恰好路過這裡,你知道你要惹下多大的事嗎?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嗎?」
「伯樂。」傅松年淡淡的說:「我知道他是一個狠人,而且在東陽那個上層社會的圈子裡,大多數人都知道他是誰。」
「你是怎麼招惹到曼曼姐的?」郝川感覺到自己的頭都要大了,他覺得傅松年挺能惹事的,真的。
「這個就更不怪我了。」傅松年哭笑不得的說:「你要問我,我只能說那個女人是變態,恩,沒錯,他就是一個變態,徹頭徹尾的變態。」
「哦,是嗎?別人都沒事,只有你有理,你走個路都有人跟你過不去?」郝川瞪了傅松年一眼道。
「也不是那樣。」傅松年不好意思的說:「只能說,我的運氣比較差吧,遇上的人,一個比一個變態。」
「如果不是我今天遇到你了,是不是你一直不去找潘小黎?」郝川沉著臉道。
「我知道,我們兩個遲早要遇到的,這不,我沒去找你,但是我們今天在這裡遇到了,這不是緣分嗎?」傅松年說。
「那是你踩了狗屎運了,我今天要不恰好出現在這裡,你們兩個今天的戰鬥絕逼要升級。」郝川道。
「不過他很可怕嗎?」郝川還是止不住好奇心,不解的問道。
「不可怕,但一般人招惹不起。」傅松年搖搖頭道:「你還是別打聽了,以後見他,躲遠點就是了。」
「行,我以後能躲就躲,實在是躲不了,我也不能裝孫子啊。」郝川笑道。
「哎,你還沒有說你到底有什麼正經事情沒有做呢。」郝川不解的問。
「比如說,上位。」傅松年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