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白玉蒙塵
乍然見到陌生的男子那猙獰可怖的模樣,如玉嚇得心臟怦怦亂跳,發出「啊!」地一聲短促的低叫,掉頭就跑。
那男人顯然已被傷痛折磨得油盡燈枯,那雙奪魂懾魄的凌厲眸子,只睜開了一秒,便頹然地闔上,周身的鋒芒盡褪,奄奄一息地倒在了溪邊。
如玉跑了兩步,發現他並沒有追過來,頓住身形,遠遠地觀望著。
半晌過去,他依舊是半個身子浸在冰冷徹骨的溪水裡,了無生氣。
山間氣候寒冷,若是拋下他不管,這個人必死無疑。
如玉遲疑了一下,折了枝梨枝在手,返回溪邊,小心翼翼地戳了他一下。
他一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如玉扔了樹枝,蹲下去,搭上他的腕脈——還有心跳。
她心中一喜,提著他的兩條手臂,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把他拖到岸邊來。
定睛一瞧,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他全身浮腫。裸露在外地皮膚幾乎都已成了紫黑色。
顯然。他中了一種極厲害。極霸道地毒。
以她過往地經歷。對治毒。並沒有很深地了解。但現在卻沒有時間容她回去叫爹爹來。
如玉嘆了一口氣。左右瞧了瞧。發現他地手裡緊緊抓著一柄鑲金嵌玉地匕首。
她眼睛一亮。立刻蹲下去。費了些力氣。把匕首拿了下來。晃燃火摺子炙烤了一遍。輕輕劃破了他地指尖。
稍傾。烏黑粘稠地血液緩緩地流了出來。一股濃烈地腥臭之氣迅速瀰漫在空氣之中。中人慾嘔。
她跪蹲在草地上,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把爹爹秘制的凝香丸倒了三顆塞到他的嘴裡。強忍住噁心,守在他的身旁,耐心地替他放著血。
約摸一刻鐘后,從傷口流出的血終於變成鮮紅,而他的臉色,也一點點轉好。
扔了匕首,望著仍然陷入昏迷的男人,如玉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揭開了他的衣服。
她把針匣子擺在地上,掏出銀針,找准了穴位,慢慢地扎了下去,等七七四十九根銀針全都扎進他的身體,已是大半個時辰過去。
如玉抬起袖子,輕輕地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找了塊石頭,背靠著梨樹坐了下來,抱著膝,等著他的清醒。
說實話,這套金針刺穴的針法,自她學會之後,還是第一次有機會應用。能不能救人,她自己也沒有把握,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太陽隱下去,月亮爬上了山坡。
「水~」男子低低地呻吟著,強烈的痛楚過去后,身體里是一**的熱浪,彷彿三伏天置身於火爐邊,酷熱難當。
「你醒了?」如玉按住雀躍之情,走過去,俯瞰著他。
「水~水~」他睜大眼睛,茫然地望著她。
「水?好的。」如玉應了一聲,以雙手掬了溪水,跪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唇邊,慢慢地滴下去。
甘甜的溪水滴入他乾燥的喉嚨,他精神一振,眼神漸轉凌厲地仰望著她。
她清澈明凈的雙眸里倒映著他狠戾的黑眸,剛毅的臉。
如玉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強自鎮定地回望著他,輕聲道:「你醒了?」
他死死地瞪著她,眼前晃動著她誘人的紅唇。
少女特有的幽香混和著梨花的清香淡淡地縈繞於鼻端,使他下身緊繃,**象一匹脫了韁的獸,在他的身體里橫衝直撞。
「你能走了嗎?我扶你下山,讓我爹再替你把把脈吧~」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如清泉流淌,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他知道,是她救了他。
可是,那又如何?他已沒有時間再找另一個女人。
而他不能死!不能讓那些人的陰謀得逞!
他喘息加重,抬起掌,扣住了在眼前晃動的倩影。
「你,你想要什麼?」如玉驚愕地低叫。
他的雙目變得赤紅,隨手一拉,已將她拉進了懷裡。
「放開我!」意識到不妙,如玉開始拼力的掙扎。
可惜,她那微薄的力量,又怎敵得過牛高馬大,長年練武的他?
「來人……唔」她慌亂的呼救聲,被他無情地吞噬。
他狠狠地啃咬著她柔嫩的唇瓣,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大手毫不留情地撕開她的裙裾。
如玉重重地倒在地上,背部被碎石硌得生疼,她顧不上呼痛,咬著唇,雙手左遮右擋,徒勞地想要地擋住他進攻的腳步,捍衛自己的尊嚴。
藍底白花的裙子在兩人的撕扯中,散開滑落,飄然墜地,露出她如雪般白膩光滑的肌膚,橫呈在碧綠的草地上,在銀色月光的映襯下,閃著誘人的光澤。
他呼吸一窒,全身的血液狂湧上了頭部,從小腹間升起一股燥熱令他口乾舌燥。他再也無法按捺,撲上去,握住她雪白的足裸,輕易地將她的身體翻了過來,滾燙的身體重重地壓了上去。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求你~」如玉哀求著。
長到十八歲,她從沒有與哪個男人如此親近過。
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怎麼可以如此對她?
羞恥,憤怒,恐懼,後悔……種種情緒排山倒海般地湧來,令她的身體無可抑止地顫抖著,如枝頭飄搖的梨花。
流水潺潺,暗香浮動,粗重的喘息夾著低泣,被微涼的夜風吹散,消失無形。
男子一句話也不說,一隻手把她的手推高過了頭頂,牢牢地握住,另一隻手粗魯地在她的身體上游移揉捏。
束髮的木簪在掙扎中脫落,滿頭的青絲如墨般散了開來,襯著滿地雪白的梨花,越發地妖嬈。
他沒有柔情,沒有憐惜,只憑著他的本能,受著藥物的驅策,強硬而粗魯地衝進了她的身體,撕裂了她的柔軟和脆弱,撒碎了她的寧靜和恬淡……
皓月當空,輕風微拂,漫天的梨花依舊如雪般輕盈地飄蕩著,緩緩落到她的發間,眼角倏然滾落的淚水,帶著淡淡的幽香,掩去了那醜陋的淫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