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竟陵城中
這樣子,值得嗎!」
藏清閣內室當中,姜少峰看著在他身上依靠,滿臉紅潤的花翎子,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下藥被逆推,怎麼又是這種操作。
「我不會說出去的!」
花翎子好像是知錯的小孩一樣,再三,保證道:「和尚你放心,花翎子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就算是師尊,我也不會去說的。」
「唉~~~」
姜少峰嘆息一聲,「你我相識不過一日,你為了救人,何苦於此。」
「我……家香樓的時候,我的心裡就有你了……」
已經被姜少峰政府的胭脂馬現在說不出的順從,低眉順眼的靠在他懷裡婉聲細語。
「罷了,罷了!」
姜少峰搖搖頭,一股真氣送入花翎子體內,同時湊到她的耳畔低聲道:「想要救……」
「我~先走了。」
花翎子神色複雜的從姜少峰身邊坐起,緩緩的將衣裙套上,娥眉微蹙但是動作不慢,雖然身體不適,但她還是拒絕了姜少峰留下的建議,選擇了離開。
臨走之前,這個鐵勒美人又送上了一個香吻,一滴清淚落到地上,美人決絕的轉身離去。
……
花翎子離開之後,姜少峰就那麼靠了好一陣子,就偏著腦袋看著白清兒。某個人一開始還裝著,到一直維持一個動作,最後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嗯呢!」
白清兒緩緩睜開美眸,睜眼就是姜少峰犀利的眼神,她的眸中閃過驚色,起身驚呼道:「大師,這是~啊~」
她話都還沒有說完,一股氣勁扯著她直接落到了床上,姜少峰把她按在大腿之上,啪啪啪啪的毫不客氣,雨點一般的巴掌落下,白清兒的臉蛋卻越發的紅潤了起來。
「妖女,你可知道,就是你讓貧僧一念之差,現在貧僧又破戒了……」
姜少峰顯得憤怨滿滿,拿著白清兒在撒氣一般,白清兒出奇的逆來順受,不但不反抗還將身子軟塌塌的貼在姜少峰的身上,甚至就好像是一隻發春的小母貓一般,發出極為撩人的靡靡之音。
姜少峰拍著打著感覺不對勁了,但是那種巴適的手感讓他有些忍不住放手,就這樣將錯就錯似乎也很不錯。
白清兒轉身投入懷抱,「大師,奴家自製罪孽深重,願意以身贖罪,還望大師狠狠懲罰,千萬不要憐惜奴家。」
這妖女如此挑釁,法海大師又如何忍受的了,當即是大喝一聲妖女,又陷入了另外一番大戰當中。
許久,雲雨之歡后的白清兒倒在姜少峰懷中畫著圈圈,嬌聲道:「人家這麼做也是太愛你了,我知道人家不如師姐,只能是從別的地方想法子……花翎子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美人,她……」
「你這~」
姜少峰嘴角一抽,這白清兒對婠婠是不是都有心理陰影了,居然這麼不自信么,「一切美人於我眼中不過紅顏白骨,你又如何要多此一舉,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卻是~唉~」
「是是是,大師佛心堅定。」
白清兒一翻身趴到姜少峰的胸膛上,小紅鯉探出在唇角舔舐著,「那麼大師,剛剛是人家讓你舒服,還是花翎子的滋味更佳!」
「咳咳~」
姜少峰不自覺偏頭,尷尬道:「出家人面前不要說這些。」
「咯咯咯……」
白清兒一陣嬌笑,也不追問,只是環著姜少峰的脖子,「我師姐確實是世間少有的絕色,甚至比那商秀珣還要更美,這一路上你至少會碰上兩大美人。你答應人家,可不能胡亂偷吃哦!」
姜少峰身子一僵,「貧僧,可不是那種人!」
「知道啦!大師!」
白清兒眼珠子又轉,忽地低頭嚙著他的耳垂道:「你要是表現良好,人家可以幫你,把商秀珣和師姐~嘿嘿,就像花翎子一樣。」
姜少峰聽著白清兒這麼說,腦海中不自覺閃過婠婠和商秀珣兩大美人兒的曼妙嬌軀,小將軍不自覺抬頭,第一時間就被『白妖女』發現了問題。
「原來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咯咯咯……」
白清兒一陣嬌嗔晃笑,姜少峰一陣氣惱,翻身策馬,這個時候說的再多還不如行動起來。
……
第二日清晨,姜少峰來到城門處與早已等候在此的飛馬牧場一行會和,會和之後的隊伍迅速上路,一刻不緩的離開襄陽往竟陵的方向去了。
昨日家香樓事情之後,商秀珣率人回到客棧,牧場眾人就留下還是等待姜少峰一起離開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最終還是商秀珣拍板決定等待。
雖然是相信姜少峰,但商秀珣也保持了必要的警惕和小心,回到客棧之後就下令迅速收拾行禮細軟,難以攜帶的大件當時處理了。
這一夜飛馬牧場之人並不太平,擔心安全的緣故,他們就跟露宿野外一般,輪流有人守夜,衣不解帶,兵器在手,隨時準備離開。
重逢的商秀珣並沒有給姜少峰什麼好臉色,大概是嗅到了他身上的其她味道,亦或者單純的對他不滿。
總之,一路上商秀珣都對法海禪師不理不睬,連帶著徐子陵也是相同待遇。這一點讓牧場眾人有些奇怪,不知道徐爺是怎麼招惹場主大人了。
雖然心存疑惑,牧場眾人見商秀珣態度如此,他們也不敢多問,連一向與徐子陵頗有交情的駱方都不敢胡亂說話了。徐子陵倒是心知肚明,但也不好說出來。
飛馬牧場為了趕路,早已重金租下一艘貨船,到達目的碼頭之後,即命船家立即啟航。船離碼頭,望江而下,眾人才鬆一口氣,頗有逃出生天之感。
這艘船倒寬敞結實,還有七、八間供人住宿的艙房,在頗為尷尬的氣氛下,尾艙的房子分給了姜少峰和徐子陵兩人。
……
篤篤篤……
寂靜的艙房之內,姜少峰正敲著木魚轉著佛珠,口中金剛經念念有詞,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響動,他的雙耳一動之後,卻又是沒有其他動作。
「仲少,這次我可被你害慘了,場主真生氣了。」
徐子陵的聲音從後轉來,他依舊沒有轉身,還是敲著木魚念著經,似乎並沒有被驚擾的樣子。
「仲少!你怎麼了。」
徐子陵有些心虛,試探著問道。
「唉!徐施主!」
姜少峰的嘆息傳來,「貧僧早已遁入空門,一切紅塵之事~」
「你夠了!」
一道身影從徐子陵身後閃出,一下子竄到了他的身邊,雙手環抱於前冷冷的看著他,「你是裝和尚裝上癮了是吧!」
「呃!場主!」
商秀珣心結鬱氣,可不和他客氣,玉手一拂,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從姜少峰臉上被揭下,露出那張熟悉的略顯霸氣的男子面龐,姜少峰轉頭,略微尷尬的一笑。
「仲少,你這是怎麼辦到的。」
徐子陵走過來驚嘆道:「我的娘嘞,你裝的實在是太像了吧!我要不是知道你就是你,壓根就看不出法海是人假扮的,就好像真的有法海這個和尚一樣。」
「居士,出家人不打誑語!」
姜少峰雙手相合道:「我從來沒說法海不存在吧!」
「真的有法海這個人。」
徐子陵嚇了一跳,「他的武功也這麼高。」
「應該吧!」
姜少峰迴憶著記憶中大喊大威天龍降魔的那位『英俊法海』,那可是地藏門下弟子,真正的佛門大能人物,人家修的不是武,是天道,是佛道。
商秀珣沒心思聽姜少峰瞎扯,直接問道:「你和那個花翎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身上,為什麼會帶著她的味道,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你倒真是好本事啊!明著正經高僧,實際上卻是個花和尚,也不怕被人戳破之後戳著脊梁骨罵。」
「呃~這個,我可以解釋的。」
姜少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低聲道:「這件事情,我是清白的,被動的,秀珣你要相信我……」
房間之內,姜少峰將事情娓娓道來,當然不會是全部真相,參雜了不少私貨,就比如和兩個美女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都被他描述成了他一直在抗拒,最後卻……
「呵呵……」
商秀珣聽罷一聲冷笑,「法海大師還真是厲害,一身降魔武功輕易擊敗魔門幾位宗師,卻被小小的妖女給迷倒了,這話說出去,你信!」
「秀珣!」
姜少峰小心去拉商秀珣的小手,美人兒氣憤之下直接甩開,又被他扯上,又被甩開,但是姜少峰牛皮糖一樣的鍥而不捨,終於還是讓他默許了。
「這件事我確實有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姜少峰牽著商秀珣的小手賭咒發誓,把她的嫩白小手放到心口,滔滔不絕的說著肉麻情話,什麼心中一直都只有她一個人。
這當然是真的,現在他身邊又沒有其她人,不就只有她一個么!商秀珣雖然心知這些話當中不盡不實,但依舊是心軟著被他攬入了懷中。恨恨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了印子之後才松嘴放開他。
「秀珣,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姜少峰鼻子抽動,心中痛呼著涼氣,臉上卻連太大表情都不敢有,這個時候要是表現失誤,前面的一切不都前功盡棄了。
徐子陵在一邊看著,萬分佩服姜少峰的本事,反正這種三妻四妾之術他還任重道遠,他完全被自家的媳婦衛貞貞吃的死死的,喝杯花酒都要小心翼翼,跟美麗小婢女牽牽小手都心理活動半天,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衛貞貞根本不在身邊,但他就是心虛,每次稍稍跟其她女子親近一點都感覺很是對不起妻子,都跟做賊一樣。
他自然不知道,姜少峰給他找衛貞貞就是這樣的想法。小徐原著桃花運不少,姜少峰覺得他有必要拯救失足美女,代替小徐給她們一個幸福。
商秀珣被姜少峰哄到了懷裡,事情就解決了一大半了,接下來的旅程較為平靜,應該是飛馬牧場援兵將到的消息造成的影響,杜伏威沒有貪圖冒進,而是步步蠶食,現在竟陵雖然有些亂象,但總體局勢好歹也還算能夠控制住。
……
竟陵城內,二十多騎在竟陵老將馮歌的領路下,沿著大街快速行進,朝著城心的獨霸山莊馳去。
這一位在剛才果斷決定,配合商秀珣拿下方澤濤的心腹錢雲,現在更是帶著他們前往獨霸山莊。
婠婠雖然被姜少峰戳破了身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澤濤鬼迷心竅了,居然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婠婠再入竟陵,方澤濤就下令,她就是獨霸山莊的女主人。
這之後獨霸山莊就開始出現了一些問題,內憂頻繁,不少年輕將領對於這一位婠婠夫人更是魂與色授。
但是其中也不是沒有清醒之人,像是之前的虛行之,現在的馮歌。大概是已經年紀老邁力不從心,並沒有被迷惑,馮老將軍說他一早就認定妖女有問題,更是多次上書無果,這次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如此抉擇。
應該是江淮大軍壓境的緣故,街上一片蕭條,店鋪大多停止營業,間有行人,亦是匆匆而過。一派城破在即,人心惶惶的末日景象。
徐子陵快馬加鞭,與馮歌並排而馳,贊道:「馮老確是了得,能當機立斷,否則大家自己人先來一場火併,多麼不值哩!」
馮歌毫無得色,神情凝重的道:「自第一天老夫見到婠婠夫人,便感到她是條禍根。
試問那有一種點穴手法能令人內息全消,長眠不醒的。今趟她忽然像個沒事人的被莊主帶回來,事情更是可疑。只恨忠言逆耳,沒有人肯聽老夫的話。」
商秀珣冷聲道:「陰癸派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今趟若能把這妖女消滅,對天下有利無害,所以下手絕不須容情。」
「阿彌陀佛!」
姜少峰所化多問法海禪師宣著佛號,「魔門中人作惡多端,我佛縱然慈悲,亦有金剛之怒。」
梁治等轟然應諾。
馮歌一馬當先沖入大門,把門者認得是他,不敢攔阻,任各人長驅直進。這支由飛馬牧場精銳,竟陵將領組成的聯軍,馳到主府前的台階處甩蹬下馬,浩浩蕩蕩的擁上石階,朝府門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