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朱倫昌跑了

第6章 朱倫昌跑了

隔天一大早,朱紹晨才方方睜開眼,就見倪喜站立在床邊。見他醒了就過來,要給他換衣服。

這要是平常外出都得穿上正規的緋紅色的龍袍,畢竟王孫對應的是郡王。

王孫出生以後,朝廷每年也會配給五爪的龍袍的。

大明皇帝,皇子,親王,郡王都可以穿龍袍。只要能穿龍袍就意味你是太祖皇帝的龍子龍孫了。

今天朱紹晨還有其他任務,自然也就沒有穿龍袍的必要了。

昨天周王爺說了要給萬兩銀子和一塊地來給朱紹晨創業來著,所以今天朱紹晨還有個任務就是拉上舅舅王文才一塊,去周藩那麼多地裡面,挑出一塊來做點別的營生。

另外還得去開封知府那知會一聲,讓知府大人幫忙派人稽查朱倫昌。

侍候完更衣,朱子云便開始洗漱了。倪喜早早的就給今天要外出辦事的『朱公子』給準備好了牙刷和鹽。

朱紹晨就用牙刷沾著鹽給自己清理了下牙齒。這時代竟然一直就有牙刷,朱紹晨開始也覺得奇怪,後來也就坦然了。問過倪喜以後才知道,原來我大中華使用牙刷的歷史竟然如此的早。

以前朱紹晨一直以為牙刷是西方現代科學的產物呢。朱紹晨這把是象牙的柄,刷毛就不知道是豬鬃還是牛尾巴上的毛了。

總之刷得還算乾淨,也不會刮傷牙齦。刷完牙洗臉再用汗巾擦乾淨了臉上的水跡。

洗漱完畢,朱紹晨就聽倪喜說道:「殿下,昨天的倪校尉已經在廳里候著了。」

朱紹晨掀開帘子一看,果然看見倪破虜一身黑色勁裝,英武不凡,似乎早已侯在大廳里。

因為朱紹晨昨天和朱紹禮說過,這次最好是便服外出,所以倪破虜今天也沒有穿王府的侍衛裝了。

「屬下見過三殿下。」倪破虜看到朱紹晨來了,連忙抱拳行禮。

朱紹晨擺了擺手,「免了。倪大哥,今後咱們也不用那麼客套。」

「殿下,禮不可廢。外人看到會笑話屬下的。」倪破虜回道。

「那沒有外人的時候就沒關係了,以後沒外人的時候我叫倪伴伴老倪,叫你小倪哥不就成了。」朱紹晨說道。

「那可不成。殿下要是覺得彆扭就直接喊屬下名字吧。要不老喊屬下『哥』,屬下承受不起的。」倪破虜義正言辭的拒絕。讓朱紹晨也不好再說。

「那好吧。破虜哥,咱們一會要去找開封府的知府聊聊了。」朱紹晨還是加了個『哥』在在後面,倪破虜見實在無法改變,也便不再拒絕了。

「是,屬下知道怎麼過去的。屬下一早就已經讓車馬房備好了車子,侯在王府內城牆外了。」倪破虜回道。其實他是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

周王府有兩道城牆,內牆裡面是王爺以及后妃的宮殿和世子府。外牆和內牆之間則主要是宮人居住的地方和各種王府職能部門。

內牆內是不能走車的,只有王爺和世子這樣級別高的可以坐轎。其他人都只能走路,所以朱紹晨他們必須走著路出了內府再坐車。

「有破虜哥安排好那就最好了。」朱紹晨笑道,「那咱們先去找知府大人,再去找王掌柜吧。」

「是,可是大殿下說今兒也要陪同三殿下一起。」倪破虜回道。

「哦?大哥也要來么?」朱紹晨奇道。

「當然要來,難得的出城機會啊。」朱紹禮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也來到了朱紹晨的寢宮門前。剛好聽到這一段對話。「三弟莫不是不歡迎么?」

「哪裡敢,大哥要來,小弟是求之不得的。」說罷朱紹晨便拉著朱紹禮一塊離開了宮殿。

「殿下,您還沒用早膳呢……」倪喜在身後說道。

「不用了,今兒我和大殿下一塊外出,倪伴你就在自個兒待著吧。」

「是。」倪喜回道,忽然倪喜從懷裡掏出了昨天朱紹仁送的千里鏡說道,「殿下,那您還是帶上這個,指不定用得著呢。」

朱紹晨接過了那千里鏡,便順手裝在了懷裡。然後一行人就出了大門,向內城門走去。

出了內府的城牆,果然見到一輛大馬車在路邊停著,仔細一看,竟然是朱紹晨出資在木藝坊打造的那種新式四輪車。

朱紹晨為了這四輪車轉向的問題可是花了大力氣的。古代馬車之所以一直是兩輪而不是四輪實際上就是這個轉向問題一直弄不明白。

朱紹晨最後想了個自認為簡單的辦法就是做了個方向盤,因為沒有助力系統,所以那轉向必須得有一把力氣的人才行。

好在車身的重量也不重,成年男人還是可以輕鬆掌控的。

馬車夫就是木藝坊的大師傅盧刨兒,他這名字自然來自他那也是做木匠的爹,他還有個大哥叫盧鋸兒,還有個弟弟叫盧斧兒。

大哥在衛輝府的潞王那,三弟則還在家裡學藝。匠戶一般來說就世代都是匠戶,所以他們盧家從開國到現在一直都是木匠出身。

「盧刨兒,你瘋了,竟然把這車給開來了。」朱紹晨氣道,要是自己一個人就無所謂了,偏偏還有自己大哥世孫殿下和自己一起。

這要是有點小事故把大哥給摔著了。那回頭自己還不得被老王爺罵死啊。

「三殿下您放心吧。小的這陣子已經出行過上百次了。每次都跑上二十多里路咧。」盧刨兒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吧,那你可要好好表現,要是車不錯,咱們也先賣大殿下一輛。」朱紹晨其實也蠻想試試的。

既然盧刨兒怎麼有自信,那就姑且信他一回吧。朱紹禮見兩人說得這車有什麼不一樣的,也想著上去體驗一番。

「好嘞。」說完盧刨兒就下車來給兩位王孫打開了車門。略一遲疑,朱紹禮就和朱紹晨上了車。真沒想到,盧刨兒還這麼有服務意識呢。

朱紹禮上車一看,就驚呆了,朱紹晨這車內部裝飾相當不錯。車內寬綽坐上六個人都還有餘,朱紹晨是做了個兩排對向而坐的座椅。中間還做了一個固定在桌椅中間的方桌。方桌的上方掛了個白布綢子圍著的八角燈籠。

門上的窗戶因為這時代還沒有玻璃,所以透明的窗戶上是一個布的帘子。要用的時候拉上就好,平時不用還更加透氣通風。地板則是純正的木地板,上面鋪著一層羊絨的毯子。朱紹禮摸了摸座椅,面子是一層牛皮,人坐下去竟然還十分有彈性。

「三弟,你這座椅是怎麼做的呀。坐上去竟然還如此舒適。」朱紹禮那大屁股坐上還不忘扭上一扭。

「這牛皮下面是一塊木板子。板子上可是纏繞了很厚的麻布的。」朱紹晨為了這個座椅可花了大價錢。要是再坐著不舒服就無語了。其實背後的那個靠墊也是一樣的原理的。只是朱紹禮還沒有坐沙發的覺悟,所以感覺不出來。

朱子云往後一靠,朱紹禮看到了連忙也往後靠上去,不禁舒服的『咦』了一聲。

「三弟,我原先以為你老是隔三差五到我那打牙祭是因為把月例銀都拿去買零嘴了。沒成想竟然全花在這上面啊。」朱紹禮感慨道。「你這車兒要是定製得多少錢一輛,為兄可先要和你定製一輛了。」

「大哥,這車兒最難得的其實是外面的四個輪子。小弟為了這四輪馬車轉彎問題可是花了大價錢的。這兩車軸我可是用了不少材料才製成的。」朱紹晨連忙給自己鼓吹抬高價格。不過那車軸最貴重的就是上面的軸套,那玩意這年代的鐵匠做出來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是啊,大殿下,三殿下為了轉向的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齒輪……對叫齒輪的玩意。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咱們王府的鐵匠還做不出來。最後在開封城裡找了個老鐵匠才把這玩意給弄好。」盧刨兒也不時的插句嘴。

「嗯,咱們府內的鐵匠弄出來的鐵器根本用不了,還沒怎麼用那上面的齒就斷了,何況時間稍長就容易銹。這玩意最關鍵是硬度夠了那韌性又不行。最後還是和那老鐵匠一起弄了點新材料才能將就的用了。」朱紹晨接著說道。他才不會告訴朱紹禮最後就是簡單的把銅和鋅一起配比給熔了出來呢。這種合金銅在後世那是最常見的一種做法。不過這對朱紹晨來說就是商業機密!他還指望靠這個車來大賺一筆呢。

「行行行,知道了,價錢不會少了你們的。」朱紹禮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好嘞,有您這句話就成。那咱們就出發吧。盧刨兒,開車!」朱紹晨說道。

「殿下,咱們是先去知府衙門嗎?」盧刨兒問道。

「是的,先去知府衙門那。盧刨兒你本事見長啊。竟然都知道知府衙門在哪了。」朱紹晨說道。

「小的這陣子駕著這四輪馬車在城裡沒少轉悠。早就知道知府衙門怎麼去了。」盧刨兒回道。「這位侍衛小哥不上車嗎?」盧刨兒看站立在一旁的倪破虜說道。

「我和你坐一塊吧。」倪破虜看盧刨兒邊上還有兩個空位置,跳上了盧刨兒右邊的位置。

朱紹晨這車方向盤是居中擺放的。主要是朱紹晨不知道如何能把方向盤給做到左邊或者右邊去。這種複雜的機械傳動方式就不是他能夠簡單的模仿出來的了。不過這也不影響什麼。反正駕駛位那還是三個位置,既然技術不夠,那就人來湊。

「駕!」盧刨兒揮動了馬鞭,車子緩慢的走了起來。這是輛兩匹馬驅動的車,只拉車上這四個人那可是輕輕鬆鬆的。

一路上就看盧刨兒很嫻熟的駕馭著馬匹,再加上方向盤控制,一會兒就快到知府衙門的門口了。倪破虜見盧刨兒一邊拉起兩匹駿馬身上的韁繩,馬兒的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一邊又捏住了一個把手一樣的東西,往下一撥。車子也緩慢的停了下來。

「這下面連著根木杆子,我手一撥就慢慢的碰到了地上。」盧刨兒見倪破虜在看著就給他耐心的解釋了下。倪破虜點了點頭表示我知道了。

朱紹晨是真的讓這車子做到了走得動和停得下。只要這兩樣能合格,那車子就已經沒有問題了。

「兩位殿下,知府衙門到了。」倪破虜朝車內喚道。

「大哥,那咱們也下去吧。」朱紹晨問朱紹禮道。

「走吧,你這車兒真不錯,走得又穩又快。連大哥這種平時只愛騎馬不喜歡坐車的人都喜歡上了。」朱紹禮誇獎道。

「大哥,小弟回去就給您安排生產去。咱們還是先把差事辦了吧。」朱紹晨捂著嘴笑道,這大哥喜歡這車子了。看來第一筆生意要做成了。就是價格該怎麼定的好。

「你們是何人,知府衙門前,禁止停車。」看守大門的兩個衙役見有輛奇怪的馬車停在門前。連忙上前阻攔。

「大膽!周王府王孫有事來找知府大人相商。」倪破虜掏出王府腰牌,「快讓你們知府大人來迎。」朱紹禮是偷偷跟來的,所以倪破虜也不敢說破他的身份。

「這……是,殿下請稍待。小的這就去知會大人。」那衙役連忙進門報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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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明朝做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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