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宮

第二天上午，唐文遠換了身裝扮，帶上了人皮面具，經過簡單易容，相貌如同換了個人一樣，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跟原來不一樣。

小狗子見唐文遠喬裝打扮，還誇了句「聖上英明。」

狗蛋狗剩也不多問，皇上微服私訪都會隱瞞身份。他們只是驚異於這人皮面具的逼真程度。

平日里福寧殿不會來什麼外人，而唐文遠又不怎麼出去，因此只要福寧殿的人不去通知太后，唐文遠出宮的事也沒人知道。

四人來到宮門口，狗剩出示了腰牌。

宮門口的守衛簡單給他們四個做了搜查，就放他們出宮了。

出了宮門，來到長安城的大街上。唐文遠第一次體會到逛古代市集的感覺。

現在的長安城，歷經是一個朝代，八十一位皇帝，期間翻修數次。

到了文朝，開國皇帝大興土木，在原有基礎上又將長安城擴大了一倍。

文朝幾位皇帝勵精圖治，修生養息。這才有了如今繁華鼎盛的長安城。

街道上人聲鼎沸，川流不息。兩旁商鋪鱗次櫛比，奇珍異寶是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唐文遠剛從衣裳鋪出來，便又進了脂粉店。拿起各樣的胭脂水粉仔細觀察，又搖頭放下。

這一路逛下來，都是只看不買，又逛了幾間鋪子逛了逛，已接近午時。

文朝的風氣，倒是有些盛唐之風。大家閨秀倒也不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街上的姑娘們一個個衣衫……不多也不少，恰到好處。

在其他露個腳踝，手臂都要拉出去浸豬籠的年代，在文朝露著雙肩也沒什麼大事。

唐文遠也是想了一晚上，才想到去青樓賣香皂這個點子的。

古代的青樓分為兩種。

一種是高級青樓，賣藝不賣身，當然啦……如果能夠受到姑娘的垂青，也會陪你睡睡覺什麼的。

另一種就是低級青樓，賣身不賣藝。

唐文遠就打算把香皂賣給高級青樓的姑娘們，這裡的姑娘有錢，漂亮，有才藝。自己拿著香皂過去吹拉彈唱……哦，不對！是吹噓一波香皂的好處，姑娘們定然搶著要。

於是，唐文遠就帶著小狗子他們往京城最大的青樓「怡紅院」走去。

「狗蛋，我問你個事，這去怡紅院得花多少銀子？」唐文遠忽然開口問道。

狗蛋搖搖頭，「回公子，沒去過。」

唐文遠想了想，將自己腰間的玉佩取下，扔給狗蛋，「去，把這玉佩當了，換些銀子。」

狗蛋接過玉佩，連忙去找當鋪。

「小狗子，你去買個提籃過來，順便買塊布，能把提籃遮住的大小就行。」唐文遠吩咐道。

小狗子一離開，唐文遠便在腦洞中利用積分兌換香皂。

系統提示：「現有積分490分，兌換香皂40塊。剩餘440分。香皂已經自動存入儲物空間，宿主可憑意念取出。」

唐文遠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如果一塊能夠賣十兩銀子的話，今天可就發發財了。

當然，這中間還有兩個問題，一來是賣十兩的話，那些姑娘們願不願意要，二來，能不能賣那麼多，畢竟一塊香皂能用好久。

沒過多久，小狗子和狗剩就都回來了。唐文遠用花布遮住籃子，通過意念把香皂挪進提籃內，提籃的重量瞬間增多不少。

為了不讓小狗子他們發現異常，唐文遠始終自己拿著提籃。

四個人來到怡紅院門口。

三層樓高的怡紅院，門口站滿了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但凡是路過的人中，穿的像模像樣的，姑娘們都會上去拉一把客。

「大爺，進來玩啊。」

「公子，您可好久沒來了……」

「奴家想死你了呢……」

唐文遠看著這種迎賓手段，有些詫異，這怎麼跟自己從書本上看來的不一樣啊？不是說青樓是高雅的場所嗎？

這種門口站一排姑娘的叫……窯子！

微微皺起眉頭，問身旁的狗蛋，「狗蛋，這怡紅院不是說要作詩什麼的才能進去嗎？」

狗蛋輕咳兩聲，「公子，小的沒去過，不過小的聽說，怡紅院裡面確實有那種需要作詩才能見到的姑娘。京城有很多文人雅士都喜歡來怡紅院吃酒。不過怡紅院也有那種賣身不賣藝的姑娘，想必人家這也是為了生意，畢竟咱們文朝讀書人不多。」

唐文遠點點頭，「嗯，分析的有道理，走，進去。」

四個人走到門口，便被幾位姑娘拽住。尤其是小狗子，被人家姑娘拽著胳膊，嗲聲嗲氣的說道：「哎呦，這位公子長的好生俊俏，讓奴家好好陪陪公子如何？」

四個人都是頭一次來，不知道怎麼搭話。

小狗子更是嚇的直往唐文遠身後躲。

唐文遠尷尬的笑了笑，「姑娘，我們只是來吃酒，不談風月。」

姑娘們倒也識趣，便領著唐文遠他們進去，吩咐跑堂的夥計好生招待。

「有上等的包房嗎？」狗剩問。

夥計笑著搖頭，「公子，今天包房已經滿了，只剩一樓角落的一張桌子，公子要是再晚來一會兒，便只能站著了。」

「去，跟你們掌柜的說一聲，讓他趕緊騰出一間包房，不然拆了你們怡紅院。」狗剩雖然只是個侍衛，可也是皇帝的貼身侍衛啊。

不說別的，把身上的腰牌一亮，二品大員都得給幾分面子，拆一座怡紅院又何妨？

唐文遠立刻擺手，「哎……就坐一樓吧，夥計，麻煩您上些好酒好菜。」

「得嘞，幾位公子稍等。」

四個人坐下后，唐文遠又吩咐小狗子他們，「出來行事，低調些好。知道什麼是低調嗎？就是不張揚。」

三個人紛紛點頭表示理解，「小的明白。」

唐文遠也不著急去推銷香皂，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狀態。

怡紅院總共有三層，一到三層由盤樓樓梯連接，中間是個大舞台。

三樓是青樓才藝女子的廂房，頭牌住在鳳甲，第二名住在鳳乙，以此類推。

二樓和一樓分別是天字型大小廂房和地字型大小廂房，身份越尊貴的，挑的房間越好。

怡紅院旁邊還有一座二層小樓，這座二層小樓住的多是賣身的姑娘們。

至於鳳字型大小的姑娘們，就像唐文遠在書上看到的那樣，想見到這些姑娘們，靠錢是不行的。

你得先作詩，拿給姑娘們看，姑娘覺得好了，會讓你上去，但是不僅僅選一個人，而是一次選好幾個。

上去以後，姑娘也不會輕易見你，而是躲在內閣，聽你們幾個人聊天。

大家就互相吹，詩詞歌賦，品酒論茶，最後姑娘只會選那個最有才華的留下。

當然，見到姑娘以後也不是說睡倆人就睡了。姑娘還得繼續跟你談，談談風花雪月什麼的，多談幾次，談出感情了，姑娘才會跟你睡。

不過也有第一次就睡的。想當初歷代很多大名仕都跟青樓女子發生過流傳千古的事迹。

比如，柳宗元，比如宋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