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誘人的條件

數九寒天，給分管倒夜香的衙門總管跪求了一天一夜，才得已「子」承母業，繼續倒夜香。她要賺錢養活自己，做「熟」總好過做「生」。

幸好，養母怕有壞人打她的主意，一直把她打扮成男孩，當成為兒子養。養母去世后，一身男子打扮更是她最好的保護色，女孩子太容易被人盯上了，何況是她這樣的孤女。反正她和束城裡的人也沒打過多少交道，這才得以瞞天過海一直做到現在。

雷神聽完姚清沐一番苦難陳述，也耷拉了腦袋，同時為她掬了一把同情淚，「清沐，你太不容易了。」

姚清沐眼睛亮亮的，「小雷，你今天來是不是又來打雷劈我的？」站起身，閉了眼，張開雙臂，「來吧，我準備好了，儘管打吧。」

雷神撓著後腦，半天才說了一句，「今天是來告訴你，你恐怕還得繼續當這『夜香郎』。」

什麼什麼？沒聽錯吧？

「你先別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當這個『夜香郎』如何？」

「呼哧……」姚清沐鼻子里也噴火了，柳眉倒豎，幾乎將全口的牙咬碎，惡狠狠道：「說！」

「這幾天，我和閻王一直在為了你的事在忙，終於求得宿命之神開了後門，向我們透露了你這次的命運，其實你現在這副宿體的命運實在不錯，只要你堅持繼續做夜香郎，繼續女扮男裝下去，幾年之後，一定會轉運的。」

姚清沐撫著下巴作沉思狀，「你是說我以後會有權有錢有美男嗎？」

「有，全都有，而且是權傾天下，富甲天下，色遍天下……」

「噗……」，她不過賭氣順口問下，沒想到這條件如此的誘人。

「那我考慮一下先。」

怕雷神看到自己竊喜的表情，將身體背對著他，心裡的幾百個小算盤同時飛快的打著，辛苦十幾年來換這三個「天下」，貌似她是只賺不賠的。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實在好奇，為什麼非得要再做夜香郎才可以呢？非得要女扮男裝才可以呢？」

雷神開始賣起了關子，「這個嘛……」

「天機不可泄露！」

「你搶我台詞，讓我說什麼？」

「小雷，你不乖哦，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嘛，不該用神仙的官方套話來故弄玄虛？」想當年，你那雷神殿我姚清沐是白混的嗎？會連你們神仙這點底細也摸不出來？

雷神嘿嘿乾笑兩聲，「反正話我是傳到了，你沒事就不要再咒我和閻王了，我們已經打了整整幾天的噴嚏了，啊……啊嚏。」

「嘁，打幾天噴嚏就受不了了，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她罵了幾年，他們才打了幾天噴嚏，實在太便宜這兩個沒有職業操守的傢伙了。

「還有為了表達我和閻王對你的歉意，送你一件護身符，你生命有危險的時候，我們會感應的到，會幫助你脫困一次。」說著，將一個看不出形狀的木墜子帶在她脖子上，趁姚清沐低頭看墜子分神之時，雷神嗖的一下駕雲飛走了。

雷神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這時不跑更待何時？這姑奶奶的無賴揪耳功他再也不想領教了。

「喂，小雷……」姚清沐伸出手想抓住他，卻撲了一個空，跺著腳大叫起來：「你還沒告訴我，那個『色遍天下』是我『色』人家還是人家『色』我啊？」

這麼嚴重的問題不弄明白，讓她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