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府
清晨,一夜未睡的洛瑾年起床梳洗裝扮,一夜未睡的她有些容顏憔悴,但是還是打起精神,由凌鳶,凌雯給自己裝扮一番!
站在客棧房間的鏡子前,看著正在打扮的自己,想著畢竟今天首先要進宮,稟明太后,自己以歸來,其次才是回府看望自己的親人,闊別十年,十年前本就是孩提的她,在十年之後重新回到自己親人的身邊,又會是怎樣一副情景,洛瑾年有些惆悵!
在洛瑾年思慮萬千的時候,凌鳶和凌雯已經將她打扮好了,本就白皙絕美的洛瑾年被這兩位稍微打扮一下,更是楚楚動人,洛瑾年的美像似素克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清麗之外有種不屬於人間的美!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白色織錦長裙,淡粉色的外衣,衣領處用金絲線綉著彷彿舞動著的蘭花,梳著簡單的髮髻,髮髻處有一支白玉蘭花步搖,這樣的打扮讓洛瑾年很滿意,她不喜歡妖嬈的顏色,也不喜歡張揚的裝扮,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裝扮最是貼心!
「嗯,這樣很好!」凌鳶是最明白洛瑾年的心意的,知道怎樣打扮是洛瑾年最喜歡的!
見洛瑾年喜歡,凌鳶也很高興「主子這麼多年依然還是喜歡這樣素凈的裝扮!」
「這是我第一次進宮,不想太過招搖!」洛瑾年轉頭對著凌鳶說「太過招搖,會被當成敵人!皇宮那種地方,還是不引人注意的好!」
凌鳶看著自己的主子點頭,隨後將洛瑾年的面紗取來,為洛瑾年帶上!
洛瑾年走到門口處,將門打開,站在門口,看著頭頂的太陽「走吧!」隨後幾人走出客棧,洛瑾年上了馬車,往皇宮的方向駛去!
恆王府內,下人稟報宋側妃,郡主已經離開客棧,現正往皇宮方向去!宋側妃打發了下人,對站在一旁伺候自己梳洗的珍娘道「這丫頭腳程還挺快!」
「是啊,沒想到原本要大半年的路,現在三個月就到了!」珍娘也是驚奇!
宋側妃看著鏡子里珍娘剛剛給自己梳好的髮髻,用手撫了撫「告訴下面人別把人給我跟丟了!」
珍娘得到命令,立即低頭轉身出房門!
這時洛瑾怡和洛瑾惜進門,給自己母親請安!
「母親安好!」兩姐妹一同說著。
宋側妃看見她們姐妹二人進來請安剛剛還有些陰霾的臉上,頓時露出微笑!姐妹倆走到母親身邊,洛瑾怡先看了看妹妹,跟妹妹使眼色,妹妹也對著姐姐使眼色,宋側妃看到這一幕道「有什麼話就說,別在我面前使眼色!」
洛瑾怡和洛瑾惜聽見母親如此說,兩人便都嘿嘿一笑,洛瑾怡開口道「母妃,過幾日就是朝聖會了,今年在我們越西辦,我們總不能丟了恆王府的人不是?」
「所以呢?」宋側妃已然猜到了她們的心思!
洛瑾惜笑著央求的語氣對母親說「母親,我們需要銀錢來裝扮自己!」
「去賬房找管家拿吧!」宋側妃有自己的盤算,大女兒馬上及笄了,也要挑女婿了,正好趕上這個機會讓她和幾位皇子接觸接觸,將來要是得到太子妃之位,那還怕自己沒有出頭之日嗎?她深知太后的意思,就算是指定的又如何,太子又不一定喜歡,如果自己的女兒入了太子的眼,那還說不定誰是最後的太子妃!
兩姐妹歡歡喜喜的出去,找管家取銀錢了!
宮門處,凌鳶向守衛出示恆王府令牌並告知進宮的事宜,等待了片刻,宮裡有位嬤嬤出來迎接!
「奴婢給茗嫣郡主請安,郡主安好!」說著就給洛瑾年做了一個半蹲禮!
洛瑾年伸手將嬤嬤扶起「這位嬤嬤免禮!」
嬤嬤這才抬眼仔細看了一眼洛瑾年,傳言茗嫣郡主相貌醜陋,時常帶一面紗,現在看來是不錯了!可是依太后的意思,這茗嫣郡主將來可是太子妃,要是真的長相醜陋,那將來太後會將她指婚給太子嗎?看了一會,她驟然一想,無論將來怎樣,她一個奴婢可不敢怠慢,便很客氣的說道「奴婢不敢,奴婢是太后的身邊的掌事嬤嬤,奴婢姓崔,太後娘娘命我來接郡主進宮!」
「崔嬤嬤好!」洛瑾年也輕輕扶了一扶。
見到郡主如此,這崔嬤嬤有些受寵若驚「郡主這可使不得,奴婢不敢!」
洛瑾年微笑道「此次是我第一次進宮,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請嬤嬤多多指教!」說著就讓凌鳶把一袋銀錢交給到了崔嬤嬤手中!
崔嬤嬤拿著錢,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洛瑾年先行!
路上崔嬤嬤介紹道「在十年前,太后還是皇后時,就把您給送出越西,她心中也十分愧疚,但是為了國家,她不得不這麼說,還請郡主莫要怨恨!」
「瑾年不敢!」
「先皇五年前駕崩,隨後當時的太子繼位,封皇後為太后,當今聖上於兩年前冊立的皇長子為太子!」崔嬤嬤依舊介紹著。
洛瑾年很認真的邊走邊聽。
「皇上還有四子,是皇三子,皇四子,皇五子,和皇八子。先下只有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在宮內,五皇子和八皇子都被派出邊塞鎮邊了。」
「那其餘的皇子呢?」凌碧開口問。
凌鳶立即給了凌碧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話!
崔嬤嬤看了一眼凌碧,對洛瑾年說道「茗嫣郡主,這皇宮裡少說才是生存之道!」
洛瑾年含笑點頭。
「其他幾位皇子不是未成年就夭折,就是因為意外而喪!」
說著太后的寢宮,壽安宮到了!崔嬤嬤讓洛瑾年再宮外稍等,自己進去通傳!
稍微等了片刻,崔嬤嬤就笑盈盈的出來對著洛瑾年一行人道「太后請郡主進殿!」隨後看了一眼後面的幾個丫鬟道「你們在外面等候即可!」
凌鳶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洛瑾年!
「無妨,你們再此等我便是!」洛瑾年吩咐她們道!
凌鳶她們只好站在壽安宮的宮門處等待!
洛瑾年進入壽安宮的大殿,她不敢抬頭,恭敬的垂目而走,看到前方的人,頓下腳步,隨即行跪安禮拜「臣女洛瑾年,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水晶簾后,一個很優雅的女人開口道「平身吧!」
洛瑾年起身「謝太後娘娘!」
太后掀開水晶簾,一步一步走到洛瑾年的面前,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纖瘦的身材有些單薄,想起當年自己因為國師的話就讓這孩子小小年紀便背井離鄉,遠離父母,心裡十分愧疚「瑾年啊,當年哀家送你離開,你不會怨恨哀家吧!」
「臣女不敢,聽母親所說,是為了我們越西的國運好,才將我送離,既然是為了國運,臣女自然不會心生不滿!」洛瑾年小心翼翼的回答!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雲繁教出來的孩子,果然,懂禮數,知進退!」
但太后看著洛瑾年臉上蒙著面紗,想起了京城的傳聞「瑾年,為什麼你要蒙著面紗呢?」
洛瑾年太后看著太后道「因為師父說我此次回來路途遙遠,而且一行人都是女子,有些不便,才讓臣女用面紗而行!」
聽到洛瑾年的解釋,太后更是好奇,尤其看到洛瑾年的眼睛,深邃冷傲,讓她這個太后都看不懂!但她還是想知道這面紗下的廬山真面目「能否將面紗取下,讓哀家好好看看!」
洛瑾年手指輕輕摘下面紗,當摘下面紗時,太后心中感嘆,這後宮女子都已美貌著稱,可是眼前這個女孩雖然只有十四歲,足矣讓這後宮眾人,不對應該是全天下的人都黯然失色!她美的驚人,讓人感覺猶如仙子下凡一樣!
洛瑾年注意到太后的神情,想了想便從椅子上起身下跪道「臣女有事請求太后,還望太后恩准!」
太后緩過神,看著已經下跪的洛瑾年,急忙將她扶起「這孩子,下跪做什麼?你有什麼事,說吧!」
洛瑾年被太后扶起「啟稟太后,臣女不想讓臣女的真實容貌被外人知道,還請太后替臣女保密!」
太后猶豫了一會,她猜不透這個孩子在想什麼?一般女子要是有如此的容貌一定希望被天下人所知,她為什麼要隱瞞呢?
「來人,賜座!」太后吩咐人,搬來椅子,讓洛瑾年坐!「說說看,你為什麼要哀家幫你隱瞞?」
洛瑾年思索片刻開口道「太后,臣女只是不希望這張臉給臣女招來什麼禍患!還望太后恩准!」
太后明白了,坊間傳聞這茗嫣郡主樣貌醜陋才整日用面紗遮面,現在來看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太后欣然同意道「好,哀家替你保密,但是你也要答應哀家一件事!」
洛瑾年疑惑的看著太后!
「過些日子就是我們越西國的朝聖會,這時各國使節都會前來,哀家要你進宮來參加這次朝聖會,你可同意?」太后想著,這朝聖會正是讓洛瑾年認識太子的好時機!洛瑾年還小,可以讓洛瑾年先和太子相處一陣!
洛瑾年應允,太后也同意幫著洛瑾年隱瞞相貌一事!
過了半天,洛瑾年帶著太后的厚賞終於從太後宮中走了出來,走到門口看著門外等的有些焦急的凌家四姐妹,微笑著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