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司馬文英翻臉無情
綠蘿見司馬童童司馬瑩瑩和被抓,更是目眥欲裂,二話不說追蹤而去。司馬環宇見狀,更是心急如焚,對司馬有為小聲說道:「你馬上偷偷到總督府,找到你陳潮夏叔叔,讓他馬上趕到肇州城,帶領擇天軍趕往太平川,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司馬有為點點頭,快速閃出院外,竟化為無形,如風似電,眨眼消失不見。
司馬環宇將院內幾位守衛打暈,立即飛馳而出,直奔司馬文英的大院,此刻,他覺得也只有老祖能幫到他。
司馬環宇來到司馬文英的住處,此時,司馬文英正在大堂內與家族人敘話,見司馬環宇怒氣沖衝到來,也沒有問話,彷彿司馬環宇如空氣一般不存在,眾人見老祖態度如此,也不敢搭話,氣氛有些尷尬。
司馬環宇跪倒磕頭:「環宇參見老祖,給老祖請安!」。
司馬文英談起頭,按著跪倒在地的司馬環宇,淡淡說道:「我還是有些面子不是?聽說我快死了,這不人家也急匆匆趕回來了,這小子還是有點良心的!」。
司馬端對著司馬環宇使眼色,意思很明顯,讓他說一些使老祖高興的話,不要把矛盾激化。
司馬環宇恍若不聞,定定的看著司馬文英:「老祖,環宇不孝,這些年未能盡孝座前,只是老祖也知道,我之所以加入擇天閣並與擇天結拜,一是我看不慣咱們家族因為各種利益爾虞我詐相互欺騙,把好好的一家子弄的跟後宮爭鬥似的,二是我有自己的理想,想與擇天一起戰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而且,我的所作所為何嘗不是給家族留一條後路,為家族積點善德?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武瀛人攻打太平川借道肇州,老祖哪怕袖手旁觀也不應該誆騙於我,讓我對不起擇天對不起擇天閣,所謂君子十義,首要就是仁義,老祖陷我於不義,便是沒有仁心,而且竟然關押我及我的家小,老祖慈仁何在?不要說把我誆騙回來是為了保護我家小的安全,如果我說的不錯,叫我讓出肇州又是老祖獻媚武瀛人的自保之舉。但是,我想不明白,老祖就算是您如何獻媚,武瀛人難道會把您當做自己人?幾十年來,武瀛人何嘗把我們五羊派當人看了?他們對我們還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哪有一點尊嚴?您委曲求全獻媚於武瀛,難道就能自保?而我看到的是門派為了自保無情無義,令人心寒。老祖,現在我的妻子孩子不知道被環濤帶到哪裡,如果老祖還認我這個玄孫,承認我的司馬血脈,將我的妻子女兒交給我!」。
司馬文英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捧著茶杯的雙手不自覺顫抖,顯然在極力剋制內心的憤怒,最後實在忍不住,將茶杯用力摔倒司馬環宇的頭上,一聲瓷器碰撞石頭的細碎聲,碎屑紛飛。司馬環宇不避不讓,跪在地上,一臉倔強的看著已經怒火萬丈的司馬文英。
司馬文英顯然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手指司馬環宇,罵道:「你這個不孝子孫,司馬家族怎麼就出來家族敗類?那龍擇天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值得你性命相托?難道你還要搭上我司馬一族不成?沒錯,當初龍擇天來到五羊城,我曾答應與之結盟,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擇天閣勢力已經轉移到北方,兩香和南越現在已經是獨孤秀甚至是武瀛人說了算,難道我還要把家族託付給那個已經逃跑了的擇天閣?現在武瀛人決意攻打太平川,太平川又怎麼抵擋?如果咱們家族不配合,你在肇州與武瀛人開戰,司馬家族在南越將被武瀛人瘋狂報復,甚至滅族泄憤,你厲害,你講道義,但是我司馬家族何其無辜?幾千人陪著你對抗武瀛人的屠刀?我自私,難道你不自私?好好想想,如果家族因為你慘遭滅門,你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司馬環宇毫不示弱,說道:「十幾年,自從我認識了擇天,已經基本上不與家族來往,特別是我已經說明,家族就當沒有我這個人,我不要家族一份財產,甚至,家族也曾經聲名過要將我逐出族譜,如此一來,我的所作所為和家族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家族也沒有給過我一分錢,雖然在肇州很多家族生意與我有關,但是,通過我,由於有我擇天閣的協助,家族利用我又得了多少好處?可以說,我不欠家族的,相反,家族利用我的影響力賺了幾倍的好處,這一點想必老祖不會不認同。只是,既然你們已經要把我逐出族譜,何以武瀛人要攻打太平川你們就把我推出來?還不是要用我的人頭取悅武瀛人?我敢說,即使武瀛人想要我這顆人頭,老祖您為了家族平安也會毫不猶豫吧?似我這個你們不想要就逐出族譜,危險時就推出來保命的人,我還奢望你們會為了我好把我保護起來?老祖,您發句話,將我的孩子老婆還給我,放我回去肇州城,我向天下人宣布,我司馬環宇脫離司馬家族,絕不連累你們!」。
司馬文英大怒,高喊:「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關進水牢!」。
司馬端閃身而出,跪倒磕頭:「老祖萬萬不可,那水牢已經經久不用,海水蝕骨,關進去哪還有命在?請老祖看在環宇乃是您嫡系玄孫的份上,網開一面,我帶回去好好教訓他,讓他留在家族不回肇州!」。
正在爭執,綠蘿闖了進來,不知道是從哪兒奪來的寶劍,追著司馬環濤大呼小叫:「你這個畜生,將瑩瑩還給我!」。
司馬文英眉頭一皺,罵道:「山野悍婦,果然缺乏教養!」,說著大手一伸,轉眼間來到綠蘿面前,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迅猛夾住綠蘿的劍尖,用力一掰,那寶劍片片碎裂。綠蘿一愣知道老祖修為深不可測,遠非自己能敵,但是絲毫不退讓,棄掉劍柄,秀掌翻飛攻向司馬文英的面門:「就算你是老祖,也要把瑩瑩還給我!」。
司馬文英怒急,一掌拍過,二掌對撞,一聲巨響,綠蘿如斷線的風箏飄然飛出大堂之外。
司馬環宇大喊:「綠蘿小心!」,接著飛出大堂,像一片雲朵在空中將綠蘿接住,然後再也不猶豫,借勢高飛,就要逃出大院。
突然,空中一道黑衣人影閃現而出,一掌對著司馬環宇的後背拍去。綠蘿此時在司馬環宇的懷裡,臉向後,剛好看見那道氣勢恢宏的巨掌拍向自己的丈夫,瞬間掙脫丈夫的懷抱,以迅雷之勢正面迎向那道巨掌,來不及舉手招架,柔嫩的前胸擋住了那道不可抵擋的巨掌。「砰!」的一聲,如中敗革,綠蘿身影如燦爛的煙花,射入空中,接著像是美麗的煙霞綻放出極致美麗的煙花,將那一片天空染紅。
司馬環宇仰天長嘯,此時已顧不得與申破天的巨大差距,回身,撲擊,出拳,將自身修為催動到極致,九陽神功將空氣撕裂,形成一道火龍一般的火線沖向申破天。申破天出掌,巨大的掌影如巨大的蒲扇瞬間將司馬環宇的巨拳握住,骨骼破碎的聲音令人牙酸,另一隻手掌拍向司馬環宇。司馬端眼中充血,高喊:「大仙人手下留情!」,身影騰飛,不顧申破天周身的陰寒之氣,瞬間破空而入,將申破天抱在懷裡,高喊:「環宇還不快走!」。
申破天運功,瞬間掙脫,看著面前痴痴獃呆的司馬環宇,譏諷道:「一位跟了龍擇天就可以跟我對抗嗎?留你一命,老老實實呆在門派!」。
司馬文英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如此地步,老淚縱橫:「大仙人,請饒恕兩個小輩,司馬家族必定視你為天,從此做你的奴才!」。
家族眾人紛紛跪倒:「大仙人留情啊!」。
申破天將司馬環宇打落塵埃,說道:「我與五羊派本是合作關係,無意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但是,司馬環宇如果還不識時務,我不介意讓他和他的妻子一道去九泉走一遭。司馬家主,還請看好你的家人!」。
司馬文英充分認識到仙凡之隔是多麼的天差地別,雖然綠蘿無辜喪命,未來,龍擇天的報復可想而知有多麼疾風暴雨,只是眼下,所有的憤怒和不甘只能咽下,為了家族,為了司馬香火生生不息,哪怕是做奴才,做狗,也只能選擇苟延殘喘。
申破天知道,司馬家族已經徹底淪為自己的哈巴狗,開口說道:「司馬雲還留在太平川,如果他像司馬家主一樣有愛家護族之心,請想辦法信函告知,讓他在太平川配合武瀛人的行動!」。
司馬文英心裡一哆嗦,知道申破天這是以司馬家族為人質,將整個家族綁架到他自己的戰車上,司馬雲,那個已經脫離家族很久的大長老,難道承載著整個家族的安全?一個申破天,一個武瀛人,都不是司馬家族可以抗衡的,不配合怎麼辦?難道犧牲整個家族為了一個不相干的龍擇天?這筆賬不划算,最起碼現在不能這麼算。
「對不起,龍擇天,為了自保,只有對不起你了!」,司馬文英暗自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司馬端將昏迷不醒的司馬環宇抱進自己的房間,司馬環宇的母親看著奄奄一息的兒子,只能無聲抽泣,將所有的怨恨和憤怒隱藏起來,然後張羅著請郎中為自己的兒子診治。只是,綠蘿魂飛魄散,瑩瑩被司馬環濤不知帶到了哪裡,司馬有為和司馬童童失蹤不見,難道這一家人就要這樣敗亡?司馬環宇的母親淚水成串,看著根本視人命如草芥的申破天和唯唯諾諾的老祖,她終於意識到,司馬家完了!
不錯,司馬家完了,這是他們多次選擇自保之路后,終於將自己逼進死胡同,暫時的苟活一定不是經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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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潮夏和司馬有為司馬童童率領五百小隊連夜偷偷潛出五羊城,甚至根本不敢打聽司馬府發生的任何事情:「你父親一定在司馬府中,我在想,就算司馬文英再自私,他只需要將你父親母親和瑩瑩留在府內,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倒是我們,如果不及時趕回肇州城,擇天閣將頃刻間被武瀛人覆滅,擇天軍將潰散,甚至全軍覆沒,所以,我們必須聽你父親的安排,回到肇州,將擇天軍組織起來,最起碼不讓武瀛人順利攻破肇州城,給太平川留下一些時間!」。
陳潮夏安慰著痛哭流涕的司馬童童,阻止了她要返回司馬府的衝動!
司馬有為卻知道:「以母親的性格和對龍氏家族的感情,母親斷不會屈從,而那種抗爭將毫無疑問會給母親帶來滅頂之災!」,司馬有為心如刀割,卻只能聽從父親的安排,回到肇州城。
陳潮夏來到肇州城馬上召集擇天軍高層開了會,安排了兩件事情:一件是馬上加強肇州城的防禦,封鎖肇州城通往太平川的陸路和水路通道,能擋幾日是幾日;第二件就是馬上傳信太平川,告知太平川,武瀛人已經兵分兩路分別從石泉和肇州進犯太平川。
陳潮夏突然感到莫名的興奮:其餘的兄弟叱吒龍洲為擇天兄弟縱橫四海闖出了偌大名氣,而自己蝸居於南越,至今寸功未立,這一次,就讓我把肇州當做戰場,為了擇天,轟轟烈烈的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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