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隱忍
在掛斷了電話之後,秦安安心情平復了很多。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腫的眼睛,當下無奈苦笑。
自己這算不算是劫後餘生?
目光落在了夜皓宸關上的門上,等下就想到了周笙對自己的哀求
雖然說這樣不好,但是我之砒霜,彼之蜜糖,她勸也勸過了,就…希望周笙能夠及時醒悟吧。
兩個人之間唯一的牽扯就只剩下婚姻這個聯繫,如果夜皓宸真的喜歡上了周笙,那也就有了離婚的機會。指不定兩個人真的會湊成一對鴛鴦呢?
不過不管夜皓宸會不會喜歡上周笙,不管她們兩能不能在一起,她是肯定要跟夜皓宸離婚的,不然今晚上的事情,隨時有可能發生第二次。
秦安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就進了洗漱間,洗漱睡覺。
可能是因為太過於迫切,整個晚上夢裡都是夜皓宸和周笙之間喜結連理以及和彼此之間糾纏的樣子。
「秦安安,你就這麼想擺脫我嗎?做夢!」隨後夜皓宸伸手就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咳嗽之中秦安安就直接醒了過來,猛的坐起身子。
大口大口喘息之後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將枕巾纏到了脖子上,也難怪會有那種真實的窒息感。心裡苦笑自己居然惦記了一晚上,連夢裡都是夜皓宸。
伸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早上了,當下撐著自己略帶疲憊的身子,走進了洗浴室洗漱。
因為昨天晚上夢裡太過激烈,讓秦安安根本沒有睡好,整個人在鏡子里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秦安安想了想,沖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隨後就開始勤勤懇懇的給臉上上妝。
正要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就忽然想起了周笙和自己的計劃,當下又退了回去,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泳衣擺在床上。
嗯!如果是去游泳的話,那麼他兩個人溝通的機會一定會更多,畢竟不少人都喜歡用泳裝play。想起了自己的臉似乎有些蒼白,伸手又拍了拍雙頰,結果不小心拍下一手粉,當下臉色有些窘。
又重新回去將自己的妝補好之後,秦安安走到夜皓宸房門。
昨晚的記憶還在腦海里瘋狂的回房,秦安安有點兒害怕,她現在並不想看到夜皓宸,不過隨即又想到自己和周笙的計劃。
秦安安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去敲了敲夜皓宸的房門。
屋子裡半天沒動靜,就在秦安安皺著眉頭考慮夜皓宸是不是沒睡醒的時候,門吧嗒一聲打開了。
或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秦安安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間,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兩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才停下來。
男人此時穿著的還是睡袍,看樣子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最起碼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不亞於她。
秦安安在心裡忍不住冷笑,沒想到這個男人也睡不著。
「夜皓宸,今天我想要出去游泳!」
夜皓宸,低頭看著眼前寫滿了疲憊,哪怕上了妝也沒辦法遮掩乾淨的黑眼圈的小臉,夜皓宸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
「你不去嗎?」秦安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但是看著夜皓宸這般魔一樣想要強迫他過去的話又說不出口。太快的轉過話頭又暴露自己的目標,想到昨天的懲罰,當下悻悻的搖了搖手,「既然你不去的話,那我就和周笙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正想著轉身就走,結果卻被男人一雙大掌給拉住了手腕,秦安安抬頭就對上了夜皓宸緊蹙的眉頭。
「別去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吧,今天休息一天,改天去也是一樣的。」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將秦安安往自己的懷裡拉,秦安安自然是不樂意的,但是在兩個人拉扯之間,夜皓宸身上本就不算太緊的睡袍領子開得更大。
露出了之前半遮半掩的結實的胸肌,甚至若隱若現的還能夠看見那整整齊齊的腹肌。
而秦安安的一隻手此時正被夜皓宸抓在手裡,另外一隻手正好撐在了那手感不錯的腹肌上。
這就很尷尬了。
兩個人的動作瞬間同時聽著就好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樣一動不動,只是男人的眸色忽然暗沉上了幾許。
「咕嘟。」秦安安緊張的咽口水,卻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居然這麼大,於是立刻裝作不經意間放下了那隻手,感覺另外一隻被抓著的手的力道也鬆了,就順帶拉了回來,「那既然你要睡覺的話我就不打擾了,我…我先走了。」
昨晚看都不看夜皓宸就準備離開,只是剛跨步就左腳絆右腳差些摔倒,好在夜皓宸一直盯著秦安安,乾脆伸手攔腰抱起。
也不管秦安安到底是什麼意見,直接將人抱進了自己的大床上,在秦安安還想反抗的時候將人安靜懷裡:「睡覺,不論你想要說什麼都閉嘴,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讓你沒有力氣說話的舉動。」
夜皓宸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啞,聽起來多了幾分色氣,再加上噴洒在自己耳朵邊溫熱的呼吸,秦安安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想要掙扎,可是剛剛夜皓宸的話也不像是說說玩的。秦安安只能一動不動的像是挺屍一般躺在那裡,腦內的小劇場不停的亂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安逸,之前趕走到困意慢慢的舊漫上了眼皮。
房間內有時間安靜的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但是也沒有安靜多久,就聽著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因為距離太遠並沒有人聽見,只是門外的人似乎並不甘心離開,又過了半晌,直接打電話給屋子裡的人。
秦安安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驚醒,卻是被夜皓宸搶先一步接通了電話。看著上面一閃而過的備註,秦安安忽然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當下有幾分心虛的搶過了手機。
「安安,你怎麼還沒有出來呀!不是說今天給我創造機會嗎!我等你好久了呀!」周笙說話雖然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但是聽在人耳朵里總是覺得怪怪的,具體又說不出哪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