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因後果

第十章 前因後果

見莫雲如此鄭重的語氣,小女孩沒有任何的保留,將自己所知曉的事情一一道來,說到精彩之處,時不時用上豐富的肢體語言,繪聲繪色,講的很是起勁,莫雲聽的倒也仔細認真。

事情的源頭,還是要從上古年代說起,話說當年,通天峰的前身,本是支撐天地的九根天柱之一,在共工與祝融大戰中,受到重創,被削去了大半,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偉岸挺拔的身軀,雖做不了支撐天地得天柱,但做個天下第一高峰,綽綽有餘,這便是通天峰得由來!

小女孩的身份也是極為特殊,乃通天峰下,寒月湖中的第一條雪冷魚,集湖中的寒氣而生,吸收日月精華,經歷千載的苦修,不但開啟了靈智,更是獲得了天大的機緣,只要熬過今年的八月十五,就可以在月圓之夜完成進化,變成一名人類。

可天有不測風雲,在這個緊要關頭,莫雲現身寒月湖中,讓雪冷魚平靜的生中有了一絲漣漪,將其進化為人類的吉日,延後了幾天!

聽的此處,莫雲忍不住的追問道:「今天真的是你第一次進化為人類!。」

「對呀,在我進化成功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與你分享,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給我慶祝一番!」小女孩的神色異常興奮。

但莫雲接下來的話,讓小女孩爆發出驚天的怒火,只聽莫雲緩緩的說道:「為什麼,只有你可以進化成人類,其他的雪冷魚為什麼沒有你這番的運氣!」

「你什麼意思,懷疑我?這就是懷疑我的下場!」小女孩身形一閃,出現在莫雲的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的在莫雲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啊,疼死我了,你有病啊!」莫雲立即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不停的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大腿!

「看你還敢懷疑我!」小女孩的怒火,依舊沒有消退,抬起了右手,準備在另一個大腿上,留下自己的怨氣!

莫雲豈能再給小女孩第二次的機會,身形一閃,與其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好了,好了,信你便是,信你便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莫雲自然明白!

「這還差不多,以後都要這個樣子,注意態度,聽見了沒有!」小女孩不忘威脅一番莫雲,莫雲只得連連點頭!

莫雲越是卑躬屈膝,小女孩越是滿意,得意的神情毫不掩飾!

莫雲趕緊岔開話題,話鋒一轉,道:「剛剛你說,這座山谷是你的家,那我又是如何來到此處!」

「當然是我了,除了我,還能有誰,要不是我發善心,你早就凍死在寒月湖裡了。」小女孩的語氣宛如一個大人一樣成熟。

隨後,小女孩又一次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話說兩頭,寒月湖中,莫雲將雪冷魚放生以後,受到驚嚇的雪冷魚,第一時間逃回了自己的棲息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依舊沒能從漁網中掙脫,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只好將希望放在了莫雲的身上,原路返回,尋求莫雲的幫助!

在半路上,遇見彌留之際的莫雲,為了自己的安危,也為了報答莫雲的不殺之恩,雪冷魚決定出手相救!

碩大的身軀,在莫雲身前來回遊了幾下,將莫雲用漁網纏住,之後拖著莫雲沉重的身軀,在湖底奮力的前行,好不容易來到了自己的棲息地,也就是莫雲醒來時,所處的那個黑乎乎的洞穴!

「那我醒來的時候,怎麼會半掛在巨石上。」莫雲反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不把你掛在上面,那把你放在什麼地方,當時我還沒有進化為人,而你又睡的跟死豬一樣,只得將你連同漁網掛在凸起的巨石上。」小女孩怒火,眼看就要爆發。

莫雲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了,細細品來,雪冷魚能將自己掛在巨石之上,當真不易,說道:「莫要生氣,是我一時心急,錯怪你了。」

莫雲的態度,正中小女孩的下懷,繼續說道:「這還差不多,我以德報怨,乃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記得日後要好生的報答我!」

「是是是,要不是你大人大量,恐怕我早就葬身寒月湖中了,這份恩情,定會銘記於心!」莫雲知錯就改,對小女孩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小女孩甚是享用,不住的點頭,跟一個小大人一樣,非常的可愛!

「既然此處是你的棲息地,那麼此處到底有何玄機!」莫雲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現在所處的山谷,便是通天峰的內部,而谷底中央的那個洞穴就是我的棲息地,我管它叫化生池,化生池底部與外面的寒月湖相連,每隔六個時辰,化生池就會潮起潮落一次,我只有在漲潮的時候才能進來休息,落潮的時候,只能呆在寒月湖覓食」

「怪不得,這個山谷,高不見頂,原來是通天峰的內部!」莫雲忍不住的讚歎道!

「瞧你那點出息,這就把你嚇著了,無極山脈的隱秘多如牛毛,這才哪到哪啊,先前,趁著漲潮之際,將你從寒月湖底帶進通天峰內,並藉助那個巨石將你固定下來,說來也巧,漁網經過與巨石的劇烈摩擦,底部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我順著這個口子從漁網中遊了出來,傷口上的長矛也在與巨石接觸的過程中也給折斷了。」說道此處,小女孩很是委屈的看著莫雲。

莫雲的反應,十分的不合格,也可能是莫雲還沒有從震驚中回味過來,很自然的回應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如此一來,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這句話引起了小女孩強烈的不滿,質問道:「你這個獃子,怎麼不知道關心我的傷口啊,早知道就讓你長眠寒月湖湖底了。」

聽聞此話,先前被小女孩掐的那一幕,湧上了心頭,生怕小女孩再次發火,同時也深知是自己理虧,莫雲連忙補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怎麼樣,現在的傷口感覺好點了沒。」只能說,莫雲的情商有待提高。

「你,你這也太假了嗎,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啊,我很不高興,你看著辦吧!」小女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直接將頭扭向另一處,不再理會莫雲。

對於女孩子的心事,莫雲了解有限,眼前的局面,讓其不知如何應對,想說吧,又怕禍從口出,不說吧,氣氛比較尷尬,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地,就這樣,原本嘈雜的山谷內,有了一絲短暫的安寧。

「遇見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你是個木頭嗎,不知道哄哄女孩子嗎?」小女孩幽幽的說了一句,打破了相對尷尬的氣氛。

聽聞此話,莫雲再笨,也知道此時此刻,是一個大好的機會,立刻眉開眼笑地奉承起來:「救命恩人在上,莫雲這廂有禮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了,以後我就是當牛做馬,也不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原來你叫莫雲,名字倒是不錯,朗朗上口!」小女孩的神情轉換自如,剛剛還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片刻之後,便喜笑顏開!

「總算有一點,能讓你滿意了!」莫雲長出了一口氣!

小女孩狠狠瞪了莫雲一眼,接著說道:「給點陽光就燦爛,算了,我就是一個操心的命,怎麼樣,你現在體內有什麼感覺,是不是感覺到體內有股使不完的力氣。」

聽聞此話,莫雲這才想起了丹田處兩股神秘的力量,沉思片刻,緩緩的說道:「這麼說,我所經歷的離奇之事,都是你有意為之,體內那兩個怪東西,到底是什麼!。

見莫雲如此的神情,小女孩又不幹了,氣鼓鼓的說道:「什麼是我搗的鬼,沒良心的傢伙,我給你可都是好東西,其他人做夢都想要的寶貝,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道拿去喂狗了。」

「什麼寶貝,我現在被你害苦了,一覺醒來,沒有了丹田,現在的我,手無縛雞之力,那裡有什麼使不完的力氣啊!」一想起自己以後的處境,心中難免有些悲涼,一旦失去了丹田,雖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以後想要上山打獵下海捉魚,可就不像往日那麼輕鬆了。

「丹田沒了就沒了吧,如今,你已經開闢出氣海,比起丹田來說,強了何止百倍,現在的你,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修者了。」

「此話當真,我真的開闢出氣海了。」莫雲難以置信的驚呼道。

「千真萬確,我還能騙你嗎,你體內的氣海,可是實打實存在的。」小女孩肯定的點了點頭!

見小女孩認真的樣子,莫雲心中權了一番,作為軒轅劍的劍靈,莫雲深知一重天的境界代表了什麼,千年以來,自己只是一道意識,根本不可能修鍊,更不可能成為一名修者,即使重生,化作為人,可修鍊一途,乃是與天爭,與地斗,前路漫漫,成功者,萬不存一!

「喂,你是不是高興傻了!」小女孩見莫雲發獃的樣子,忍不住的發問道!

這句話讓讓莫雲恢復了清醒,定了定心神,真誠的說道:「謝謝你,你可知修者這個身份,對於我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恩人。」

「完了,你是真的傻了,本以為找到了一個玩伴,沒想到還是一個傻子,我以後可該怎麼辦啊!」

莫雲「嘿嘿」一笑,說道:「沒傻,我可精著呢!對了,我體內的石頭是不是女媧之心。」

莫雲之所以會這麼說,是有根據的,畢竟女媧之心乃是軒轅劍的碎片,與自己有著特殊的感應。

「你所說的女媧之心,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這個石頭一直在寒月湖中,和「永生花」一樣,是寒月湖的精華所在。」

「如此的一來,我體內的水晶花骨朵便是天下第一奇花:永生花了!」

「是啊,當然是永生花啊,這可是難得的寶貝,你應該知道,世間的元力有金、木、水、火、土五種,永生花可以吸收天地間的水靈氣,自動轉化為水元力,是所有水屬性修者,夢寐以求的至寶。」小女孩難得認真了一回。

「這些我知道,我只是沒想到,體內的水晶花骨朵就是『永生花』,如按照常理推斷,我現在就應該是一名水屬性的修者了。」莫雲將心中的推測說了出來!

「此話雖不假,但我總覺得,你是個異類,按理來說,你身上有著濃郁的純陽之力,應該是火屬性的修者,可你偏偏可以吸收『永生花』,當真怪異。」小女孩百思不得其解,像是打量著怪物一樣,打量著莫雲。

「管他呢,只要可以修鍊,就行了,這可是我多年願望。」莫雲的語氣難掩激動之情。

按理來說,軒轅劍貴為天下第一的神兵,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作為劍靈,莫雲應該也不會差到那去,其實不然,劍靈只是一道意識,沒有實體的存在,自然是吸收不了,天地間的靈氣,也就開闢不出氣海,理所應當的與修鍊無緣了。

但寒月湖中的一番奇遇,讓莫雲成功開闢出氣海,怎能不讓莫雲欣喜!

見莫雲興奮的神情,小女孩隨即潑了一盆冷水,憤憤的說道:「要不是我與永生花相剋,豈會便宜了你了,還有那塊奇怪的石頭,我就納悶了,在湖底都安靜的躺了多少年了,為何你一出現,就立刻光芒萬丈,比我還按捺不住」。

莫雲「嘿嘿」的乾笑兩聲,算是給出了回應。

「你啊,就裝傻充愣吧,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如此,我、哎,何必當初呢!」小女孩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情。

「你剛才說,那顆石頭,在寒月湖多少年了。」莫雲抓住了其中關鍵所在,追問道。

「應該不下千年了。」

莫雲聞言,再次陷入沉思,按照時間來推,那顆怪石與女媧之心的誕生是吻合的,而且,自己身上的一系列的異變,也佐證了自己的推測,自己體內的那顆怪石定是女媧之心無疑了,否則,普通的石頭是不可能跟自己發生感應的。

「喂、喂、喂,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小女孩又一次恰到好處的打亂了莫雲的思緒。

「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事情,一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莫雲的語氣比之先前嚴肅了許多。

「是嗎,那你繼續,就當我不存在!」話音落下,小女孩很知趣的退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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