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繁荒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道理什麼定律,但有無數種現象,比如這一種,成功的人樓著妞,春風得意,失敗的人長嘆已經儘力,對得起自己。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
柳葉端著紅酒痴痴的望著近在咫尺遠在天邊的男人。
簫岸在齊沃大廈的最高層,俯視著自己的城池,很滿意,偉岸的背影越來越對得起自己的名字,黑色合身的西服雖然穿著雖然難受但氣場飆升而且得體,零碎的寸發下他的臉蛋被歲月發酵的越來越有男人的味道,端著紅酒向柳葉示意,一口吞下。左手的匕首,一股子戾氣,別來依舊。
柳葉下意識的抿了口酒,神情恍惚,這個男人只用了兩年實時策劃全部實現,商業帝國的短期成就就站在了與幾十家翹楚公司比肩的位置。簫岸是個令他看不懂的男人,他交際時的微笑舉杯,他在夜晚吞著咖啡的精神疲憊,他在商戰上的黑心與殘忍,他在情場上的遊刃有餘……可就是這個偽善卑鄙無恥花心的男人征服了商界和一些夥伴與下屬,不知這個是不是所謂的領袖魅力。要是簫岸此時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說,我承認我比較有魅力,但我拒絕接受什麼領袖的稱謂,你知道的,我以前是個黑社會做老大帶手下得心應手啊……
簫岸很多次和柳葉說,我是黑社會老大,我是黑道大梟……柳葉不信,簫岸的臉看起來天生正氣,你一看就知道是警察,據同事們說為了這個他**的時候都警察被拒接。柳葉是個普通的白領女人,要是非要說不普通的地方就是積極樂觀,遇事不挫折,努力拚搏,她覺得人生里拼搏本身就是種樂趣。當然,這是在她被中小型企業炒了無數遍,清蒸油炸無數次教訓總結出的理論,那個時候她落魄到整天在人才市場轉悠,沒辦法,不想再讓朋友介紹再繼續難堪。現在,她是齊沃公司第一批元老,也是業內里的打工紅人。
齊沃在業內口碑很好,吃人不吐骨頭是個不好的行為,但吃完了嘴巴抹乾凈再給四周兄弟分發點皮皮毛毛的就是個好大哥了,齊沃就是這個大哥。據說齊沃的前身是個即將倒閉的中型公司,不大不小,境地尷尬,岌岌可危的撐了好幾個月,直到半路殺出的簫岸接手。這個蠻橫的男人此時圈著柳葉的小蠻腰醉眼昏花的回憶兒時片段,尋找他記憶里深刻的冰棍,厚厚的舌頭舔在柳葉的耳垂上面。
怎麼辦怎麼辦,我是個文靜的女孩子吖,又不好意思太明顯的拒絕。「砰」簫岸被一把推了出去,跌落在沙發上。「喂,娘們,我喝醉了你也忍心這麼虐待我?」剛剛還「睡眼朦朧,我在睡夢中」的簫岸突然貌似驚醒,破口大罵。
柳葉喝盡了紅酒,拿起包包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停步。手裡露出簫岸的瑪莎拉蒂座駕,回頭一笑百媚生:簫總,您的車子借我開一開哦,我的車子被我弟弟開走了。
……流氓,推倒人家就不負責了!
簫岸打了個電話:孫敬,我在公司,來接我。
背靠了靠沙發,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整理了下思緒,嘆了口氣。喜歡不喜歡,我都在這裡,守著你。
一身黑色皮衣,黑色皮褲,英俊男人在十九路國道飛馳,並不出彩的國產小轎車落魄的每個出產商標,像是黑車一樣。這個男人約莫三十齣頭的摸樣,英俊的臉蛋上有一個瑕疵,眼袋下方有道若隱若現的疤痕。但無論是形象、外貌、還有內斂卻斂不住的強健體魄都勾勒出這個出色男人的與眾不同,叼煙的動作痞了點。
離著公司還有大概二十五公里,酷哥撥通電話「老闆,到了。」五十九秒三三,減速、剎車、熄火。
簫岸拎著西裝走出大樓,對著巡邏的保安笑著點點頭,走向酷哥。看著倚著車門精神萎靡摸樣的孫敬,笑罵道:「當心腎虧,天天泡酒吧,瞧你那張臉。」
孫敬接過外套,打開車門錯身對著倒車鏡照了照,納悶的自語:「還是這麼帥啊?」
「——!快開車,老子要睡覺!」簫岸無語,這傢伙真是得了他的真傳,臭不要臉!
閉目假寐的簫岸睜開眼睛,對欲言又止的孫敬說:「說吧。」
「老大,我跟你兩年多了,問句不該問的話,你都玩兩年了,還不準備重操舊業?」
簫岸不語,又閉上了眼睛。孫敬接著說「當年那幫兄弟還有你的親衛隊可都置閑著呢,大嫂的事情也……」看見簫岸的臉色慍怒,孫敬不說話了。
簫岸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說這些,你想要那些人?」
孫敬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震,抿了抿唇眼睛望著前方恍惚的說:「老大,我跟了你兩年多了。」
簫岸嘆了口氣「是啊,兩年多了呢。」
一路無語。
簫岸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回房睡長長的飽覺,明天休息,是芙筱的周年了。
「老大,兄弟們的安保公司也挺好的,要是你喜歡這樣生活也沒關係,今晚你當我說酒話好了。」孫敬還是斜著嘴巴叼著煙頭,一副小流氓的摸樣。
簫岸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回去陪你的美眉吧」等到他一轉身,一腳踹他屁股上:「草,我用得著你安慰!」
推開空無一人的門,生活作風出名不檢點的簫岸其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女伴,因為忌諱又不請保姆,所以很多時候他更喜歡公司里的熱鬧氛圍。解開領帶,簫岸覺得房間里不對勁,又一時想不起哪不對勁,突然一陣冷汗。燈,聲控燈沒有開。漆黑的房間里只有從窗戶外射進的一點黯淡的光,簫岸不動聲色的把左手領帶交到了右手,推開房門。
幽暗的房間里,看不清的紅色窗帘旁,床頭邊站著一個低垂著頭的長發女人,白衣,紅簾、黑色背景。
「你當你演鬼片呢?」簫岸把外套丟到衣架上,不理會女人的驚訝,自顧自的脫掉襯衣。
「是不是被我睡上癮了?每月一次,別你男人仇沒報你先懷孕了。哈哈」簫岸yd的笑了笑。
女人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手裡依稀閃過一絲幽幽白光,氣勢彪悍。可惜,簫岸沒有耐心了,連謙讓下玩弄下的興緻都沒有,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說過很多次了,不會強姦你只會殺你的。」
黑暗裡,手腕泛起了一道紅淤血的印痕,女人沒有哭臉上只有落寞和凄楚。簫岸嘆了口氣,把女人撲倒在床上,撕掉衣服,搓揉著,然後是衝刺……
簫岸光著身子弄好了電閘,舒服的跑了個熱水澡,回來一看,女人已經睡著了。掛著淚痕的臉不施粉黛,驚艷得令人心驚。簫岸想了想,為了一個安穩的懶覺,還是去客房睡吧。
凌晨六點,主卧室的大床枕頭和床腳處,潮濕的淚痕和水跡。床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