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夢境世界,摘星殺人
這是一處茫茫的海域,到處都是極為恐怖的暗流,一艘模樣如怪獸的鐵甲船,在海面上急速穿行著。而杜燦的意識就來到了這裡,這令他有些恍惚。因為,他極為清楚一點,這裡,不是真正的世界,而是一個夢境之內。
「夢境?」
「這是那個生靈製造而出的大夢?」
「這是什麼意思?」
杜燦心頭驚訝。
他試著離開這個夢境,卻發現自己無法做到。
這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這說明,這個石像裡面的生靈的造夢能力,已然到了極為強大的地步。
甚至。
在夢中殺死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這得多麼超然。
這樣的力量,令杜燦覺得江雲也不是其對手。
「那龍獸石像裡面的生靈,到底是什麼存在?」
「竟然能夠造夢?」
「我也掙脫不出去?」
杜燦又試圖掙扎了幾下,他發現自己的力量,無法撼動這股詭異的夢境之力。這樣的力量,似乎整個世界的力量。以他如今的力量,還無法做到與整個世界抗衡。而且,更加令杜燦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是,這個世界,似乎是真正的世界,而非虛假的,那麼,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自己在這個世界裡面,又扮演什麼角色呢?
是什麼?
他很好奇。
一股陌生的記憶,隨之湧入了杜燦的心頭。
那是另外一個人的記憶。
是一個小漁民。
一個叫做柳生的小漁民。
很平凡。
模樣也不俊俏,只是顯得有些耐看。
起碼不會令人生厭。
「柳生,想什麼呢?」
便在此時,一個如銀鈴一般的女聲,傳入了杜燦的耳中。
杜燦側過頭,就看到一個面容被毀掉了一半兒的女子,如果不看那一半兒被毀容掉的容貌的話,那麼,此女定然是仙女姿容,女子眼睛極為純凈、清澈,不含絲毫的雜質,但是,在整個鐵甲船之上,就顯得極為突兀了起來。
無他。
除卻柳生之外,沒有人是真的關心她。
其他人,無非是覬覦她的身子而已。
「阿月。」
見到來人,杜燦笑了笑,說道。
在柳生的記憶裡面,對於這個女子的記憶,只有阿月這個稱呼。
其實,柳生對於阿月的記憶,也很少。
很模糊。
這片茫茫巨大的海域,令人感覺無比壓抑。
這艘鐵甲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那就是捕魚船。
這是所有漁民的收入來源。
而船上大多數的漁民,都是被雇傭的。
這片海域,名為幽海,其中兇險無比,稍有不慎,就會死去,一般的漁夫,都需要依靠大型漁船來謀生。
不然的話,單靠自己的力量,還是太卑微了。
船上的漁民,只有一個姓氏。
姓柳。
大家都來自於海上的一個漁村。
柳家村。
「柳生,你剛剛想什麼呢?似乎很入神的樣子。」阿月笑著對杜燦說道。
她知道杜燦不討厭自己。
她很喜歡跟杜燦在一起的感覺。
更多的陌生的記憶,隨之湧上了杜燦的心頭。
這令他愈發的恍惚。
似乎,自己就是真正的柳生。
而這個世界,就是真正的世界。
可是,他覺得這不是真正的世界。
但是,對於如今的自己而言,這裡,就是真正的世界。
在這個大夢裡面,自己是柳生。
自己是柳家村之人。
自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漁民。
武者,唯有少數人可以成為。
這比杜燦來到的暮光大陸更加的苛刻。
柳家村的武者,不超過十七人。
而阿月便是一名武者。
而這個大夢世界裡面,關於武者的等級劃分,就跟耐人尋味,也很簡單,則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以此類推,從赤武境到紫武境。更高的武境,或許也存在。不過,這不是杜燦如今需要思考的問題。
阿月如今已然是赤武境四重的修為,相當於暮光大陸裡面的力武境武者。
而整個柳家村的最強的武者,也不過是赤武境七重的修為罷了。
而且,還是村長。
「這裡,不是暮光大陸,我現在是柳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漁夫……」
杜燦感到了莫大的危機之感。
力量,能夠令人安心。
也能夠令人驚懼。
自己手中的力量,便是實力的最好證明。
在何處,都一樣。
杜燦自然是希望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
靠別人?
自然靠不住。
自己方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這裡的海域,名為幽海……柳家村是一個小漁村,只有十七名武者,在這裡,成為武者的條件,極為苛刻,而柳生,不是武者……不能依靠別人,還是自己……」
「柳生家裡,有一對年老的父母……他們是老來得子……柳生還有一個未過門的未婚妻……」
「這裡,一切都像是真的,不像是夢境。」
「武者,必須要成為武者。」
「不知道,我在暮光大陸的法門,是否有效。」
一時之間,杜燦的心頭,思忖了很多的事情。
「也沒什麼,就是有點想我的父母,還有想芳語了。」杜燦如是說道。
他對於阿月知道的很少。
他只知道,阿月是一個孤兒。
無依無靠。
昔日,在村子裡面,也很孤僻。
這是阿月第一次出海。
出海,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出海。
「芳語嗎?」
聽了杜燦的話,阿月的心頭,不由有些黯然,臉上還是帶著笑意,說道:「也是,這一次出海,可是有半個月了,半個月之內,漁船的收穫很少,船長說附近可能有海怪出沒,這才導致我們沒有捕到什麼魚,這樣子下去,估計吃飯都是問題。」
說到此處,阿月的臉上,浮現一抹愁容。
此時,月光灑在了阿月的側臉之上。
令阿月顯得極為出塵。
如仙子一般。
但杜燦心知,阿月的另外一半兒側臉,是毀容的,是醜陋的,是嚇人的。
聞言。
杜燦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如果這附近真的有強大的海怪,我們吃飯也的確是問題,更不要說賺錢了,阿月,你有什麼好的提議嗎?」
「提議?」
聽了杜燦的話,阿月搖了搖頭,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當即說道:「傻子,你可不要亂說話,我怎麼敢隨便提議,這件事情,在船員之間流傳,大家也是隨便說說罷了,我又不是船長,怎麼能夠隨便提議?」
阿月的語氣有些急促,有些話,之前已然重複過了,她又說了一遍。
杜燦這才明白過來,昔日的柳生,性格木訥,反應遲鈍,說白了,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也正是因為如此,其他的船員有什麼臟活累活,都讓柳生去干。
杜燦這才露出了有些憨憨的笑容,摸了摸腦袋,說道:「對不起啊,阿月你生氣啦?」
阿月搖了搖頭,說道:「我才不會跟你這個傻子生氣呢,不過,這一次,我會把你帶回去的,有我阿月在,誰也別想傷害你,除非……」
阿月的話,沒有說下去。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盯著杜燦。
杜燦可以看到阿月眼中的自己。
顯得小小的。
那其中的面孔,很陌生。
是柳生的。
不是自己的。
但是。
現在的他,不是柳生,又是誰?
「除非什麼?」
杜燦笑了。
「除非我死了。」
「否則,誰也別想傷害你。」
阿月篤定道。
「為什麼啊?」
杜燦做出不解的模樣,不可思議的看著阿月。
「我才不會告訴你。」
阿月氣呼呼的說道。
隨後。
她取出來了一個小的瓷瓶,遞給了杜燦,一臉鄭重的說道:「傻子,這個給你,你不是一直都想成為武者嗎?你將它喝下去,你就可以成為武者了。」
成為武者?
喝東西?
聽了阿月的話,杜燦有些驚訝。
畢竟。
如果是暮光大陸的話,是不需要如此的。
這似乎是一種激發潛力的手段。
這就是阿月的目的嗎?
還是說,阿月真的要幫助柳生?
「阿月,這是什麼啊?」
杜燦決定暫時維持柳生憨厚的模樣,繼續問道。
「這是巨齒鯨的心頭血,可以激發武者天賦,如果你的身上閃爍著紅光,就說明你此生的成就,僅僅是赤武境武者,如果是紫光,那你可厲害了,未來會成為紫武境的武者……我們小漁村,存在六百多年了,也沒有一個紫武境武者啊。」
阿月耐心的說道。
巨齒鯨的心頭血?
聽了阿月的話,杜燦的心頭,極為吃驚。
在這個大夢世界裡面,巨齒鯨是極為霸道的海獸,相當於人類武者的黃武境武者。
阿月可以弄到如此之物?
怎麼可能?
但是,阿月的表情,並不像是騙人。
這又是怎麼回事?
阿月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杜燦也沒有多想,他就要去接過阿月遞過來的小瓷瓶。是真是假,自己需要掌掌眼,其他都是后話。
可就在杜燦要抓住小瓷瓶的瞬間,一道氣勁,直接轟中了那小瓷瓶。
「噗!」
小瓷瓶裡面的血液,直接爆炸,飛濺而出的血液,血腥味十足,淋了杜燦和阿月滿臉。
「阿月,你可真是有興緻啊,陪一個傻子玩。」這個壯漢的氣息,顯得極為強大,渾身的肌肉,如虯龍一般墳起,眼露兇悍之色,看也不看杜燦一眼。
一個連武力都沒有的小小漁夫,自己為何要在乎?
他並不知道,此時的柳生,亦非柳生,而是杜燦。
「阿月,巨齒鯨的心頭血灑了。」
杜燦憨憨的說道。
似乎,他真的就是柳生。
阿月看了,感到極為心疼。
不錯。
這不是真正的巨齒鯨的心頭血。
她只是來逗杜燦開心的。
以柳生的天賦,此生根本無法成為武者。
「你這個傻頭傻腦的廢物,這輩子,也別想成為武者,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妄想吧。」壯漢看也不看杜燦,一揮手,命令道:「廢物,去將從彩貝獸體內剜出的七彩珍珠都給洗乾淨了,否則,你晚上沒飯吃。」
「記住,不幹完活,沒飯吃。」
杜燦根本沒有聽壯漢到底說了什麼。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成為武者。
不成為武者,在這個世界,連尊嚴都無法保全。
即便,這是夢。
他也不想憋屈。
「這是柳生的身體……不是我的身體……這是夢……但是,卻是真實的……那麼,我還可以締造屬於自己的龍府嗎?」
杜燦心頭也是有些困惑。
隨後。
他試著運轉起來了《太古馭龍訣》。
他驚訝的發現,在這裡這門法訣,同樣適用。
這個發現,令他極為振奮。
「最多三十個呼吸,龍府就可以締造完成,最遲一個晚上,我就可以擁有十龍之力。」
「就算不修鍊《太古馭龍訣》,也無礙。」
杜燦心頭明鏡一般。
無他。
他的馭龍戒指裡面的龍寵,隨時待命。
如今,他可以動用的龍寵,有一隻冰火龍,八隻鋼爪龍,三隻多眼龍。
冰火雙頭龍的力量,超然於一般的真武境武者。
鋼爪龍的力量,超然於一般的力武境武者,乃是力武境九重的存在。
至於多眼龍的力量,更側重精神、瞳術一道。
肉身倒不是多麼強大。
境界,也僅僅是相當於力武境九重的存在。
同時。
杜燦也愈發覺得《太古馭龍訣》太過逆天。
如果他現在想要動用馭龍戒指裡面的龍寵的話,只需要一個念頭即可。
「馭龍戒指,真是神奇,在這個夢境世界,也是適用的。」
杜燦有些驚訝。
那壯漢丟下了這句話之後,也不管杜燦是否願意去清洗彩貝獸體內剜出來的七彩珍珠,而是,眼露貪婪之色,上下打量了一番阿月之後,語氣也是變得柔和起來,說道:「阿月,今晚可以去我那裡,我今天運氣不錯,抓上來一頭綠甲蛇魚,綠甲蛇魚滋陰補陽,海上生活苦,給你補補身子,可好?」
「不用了,傻子,我們一起去清洗七彩珍珠去。」阿月拉著杜燦的手臂,就要越過壯漢。
「呵呵,阿月,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別以為你是武者,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以後我們如果還沒有什麼收穫的,吃飯就真的是問題了,到時候,你想再投奔我,可就晚了。」壯漢提高了分貝,說道。
他的武道境界,比阿月超然一重。
如今,乃是赤武境五重之境。
阿月是這漁船之上唯一的女人。
即便阿月有一半兒面孔毀掉了,還是有不少的人惦記著阿月。
尤其是海上長時間出行,極為枯燥。
原始的一些慾望,更加容易激發而出。
如果阿月不是地位超然的武者的話,只怕那些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漁夫,都會佔據阿月。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阿月就是投海而死,也不會吃你一口東西,更不會上你的床,你死了這條心吧。」阿月冷然,道。
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一隻手,都按在了腰間的銀劍之上。
見狀,壯漢不由笑了,咧嘴,道:「想跟我動手,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武道一個小境界,便是巨大的溝壑,你還不行。」
聞言。
阿月心頭一顫。
按劍,是她的習慣動作。
她習慣保護自己。
她也清楚,一旦動起手來,自己並非是壯漢的對手。
就在此時。
杜燦的手反握住了阿月的有些粗糙的手掌之上。
阿月感覺杜燦的手,很有力。
那股力量,自己無法抗拒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
柳生不是武者啊。
但是這股力量,似乎是只有武者才能有的吧?
就在剛剛瞬息,杜燦的龍府締造而成,如今的他,已然擁有了一龍之力。
一龍之力,就是一萬斤。
這個壯漢,如今乃是赤武境五重,撐死也就五千斤的力量罷了。
杜燦有何畏懼?
「給阿月道歉。」
杜燦不容置疑的看著壯漢,說道。
聽了杜燦的話,壯漢不由哈哈大笑。
「讓我道歉,是吧?」
他收起了放肆的笑容,冷冷的說道:「很好,現在,我改變注意了,今天晚上,阿月必須留在我房間里,否則,你們兩個,今天晚上,都要被扔到幽海里去。」
一旦被扔到幽海裡面去,不是被恐怖的暗流、海浪絞殺掉,就是被其中的惡獸直接分食掉。
對於阿月這個女子,他很渴望得到。
阿月的年紀,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正是年輕的時候。
他早就想嘗嘗滋味了。
而此時。
這邊的動靜,也是吸引了其他的船員。
「狂哥,都是一個村子的,阿月不懂事,我給你賠罪了,你別為難她了。」
「柳生本來就傻,你跟一個傻子計較什麼啊。」
便在此時,一個佝僂老人,連忙陪著笑臉,說道。
「一個村子的怎麼了?」
「再跟我廢話,我直接弄死你。」
壯漢柳狂極為不屑的說道。
那佝僂老人聞言,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武者,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我們先走吧,阿月這一次,好像完了。」一個青年拉了拉另外一個青年,低語道。
「可惜了,阿月是個好姑娘。」
那青年搖頭,很快走了。
柳狂是漁船之上除卻船長之外不過三指之數的武者。
眾人都不敢招惹。
整個漁船,只有三名武者。
船長,柳狂,以及阿月。
而船長根本就沒有來。
顯然是知道此事的。
這算是默許吧?
杜燦聽了壯漢柳狂的話,不由笑了。
他抬頭看向了漫天的繁星。
星辰,多不勝數。
簡直就是星海。
一些星辰,似乎伸手就可以觸及。
「幽海是距離星空最近的海域。」
杜燦心頭瞭然。
「傻子,我們走吧,你腦子不好,別犯傻啊。」阿月壓低了聲音,對杜燦說道。
此時的杜燦的手,卻是如鋼鐵巨獸的巨爪一般,令她動彈不得。
這一點,令她極為吃驚。
「不給阿月道歉,那就死吧。」
杜燦不屑。
他直接隔空一抓。
「他這是做什麼?」
「哈哈,他這不是傻了吧?」
見此一幕,眾人紛紛驚愕。
畢竟,在眾人的眼中,杜燦又不是什麼武者。
這番舉動,倒是有點故弄玄虛的意思。
「要我死?」
聽了杜燦的話,柳狂似乎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極盡放肆之態。
杜燦毫不在意其他人說了什麼。
整個漁船之上,對自己好的,也唯有阿月。
他只需要對阿月好就行了。
其他的人。
都不重要。
他直接隔空一抓,忽地,一顆人頭大小的星辰,拖曳著恐怖的星光,暴沖而下。
「什麼?」
「這是什麼手段?」
「他這是?」
「這他媽是瘋了吧?把天上的星辰抓下來了?」
「這怎麼可能?」
見此一幕,所有人都驚呼出聲,顯得極為失態。
阿月也是忘記了自己在何處。
她的眼中,唯有那顆不斷放大的星辰。
這一切,如一場大夢一般。
「轟隆!」
眨眼間,那一顆人頭大小的星辰就爆發而出前所未有的光暈來,迅疾如閃電,直接轟擊在了放肆大笑的柳狂的身軀之上。
「轟!」
柳狂連反應都做不到,他的身軀在一瞬息之間,就化為了漫天的血霧!
「柳狂!」
見此一幕,從人群裡面,沖掠而來一名禿頭老者,他見到那星辰轟擊向柳狂的時候,就喊話了,可是為時已晚。
「這是摘星?」
阿月驚呆了。
心臟,也忘記了跳動。
剛剛杜燦做了什麼?
將一顆星辰,抓了下來,直接將柳狂轟死?
「嗡!」
那顆人頭大小的星辰,一瞬息之間,又被杜燦隨意的給扔到了天穹之上,隨後歸位。
似乎,那不是一顆星辰,只是玩物。
這一切,宛若是神仙手段,令人驚悚無比。
「摘星殺人,你是何人?」
禿頭老者見狀,直接跪在了地上,身軀不斷地發抖,他便是這艘漁船之上的第一好手,亦是船長。
此事,柳狂已死,自己就算再動怒,也無濟於事。
此人,自己招惹不得。
他不覺得此人是柳生。
柳生會有這般威能?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發聲。
幽海雖然是距離星空最近的海域,可是那畢竟是天上的星辰,有著自我的規則,怎麼能夠隨便被抓下來?
他們都想不明白,杜燦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