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停更通告(有種封全書。)
PS:本來想在結局寫個精彩的故事,但實在寫不下去,寫一張封一張,寫一張封一張,強行逼著你太監,實在沒辦法,等以後環境好了,再寫個漂漂亮亮的結尾吧。
棚戶水庫,小趙百無聊賴地坐在河岸邊垂釣,這將是他最後一天的執勤,因為明天過後,他就要離開香港了,換一座城市,換一份工作,**這個職業,他已是真心厭倦。
手機鈴響,他見來電顯示為老大,接通電話后對面沒有聲音,他靜靜地等了好久,才聽到電話中斷斷續續傳出劉婷宇微微的哭聲。
小趙再也按捺不住深深擔憂的心情,對著電話問:「你在哪?我現在去找你!」
可電話卻在這時掛斷了,他連忙撥通了通訊科阿飛的電話,讓他定位了劉婷宇的GPRS方位后,直接騎上了**,直奔時代公園而去。
當小趙趕到時代公園的時候,劉婷宇正神情渙散地坐在地上,她的腳上還穿著那雙紅色人皮舞鞋,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到欲哭無淚,求助地望著自己。
而在她身旁的空地上,林慶承的屍體還在抽搐,那把沾滿血的刀就握在劉婷宇手中,小趙連忙停好摩托車,走上前扶她起來,只心驚地問了句:「怎麼會這樣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劉婷宇只是搖頭,凄婉地慘笑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愛的人已經死了,她的念徹底斷了。
小趙在最初的驚駭之後,剩下的就是無限柔情,他幾乎是吼著對劉婷宇說:「你給我清醒一下,趁著**還沒趕到這裡,快點走,快點離開這裡,換一個城市好好生活,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他對劉婷宇吼完這句話之後,從她手中接過了那把刀子,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上面的指紋,又將屍體上的血塗抹到自己身上,語氣傷感地表白著心意:「你一定是懷疑我瘋了,從決定喜歡你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瘋了,你穿什麼衣服留什麼髮型我都覺得好看,你說任何話做任何事我都覺得是對的,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對我冷言冷語愛理不理,我還是覺得你就是個性迷人,有脾氣的光芒萬丈小可愛,我大概是沒救了!」
小趙自顧地說到這裡,又往身上抹了把*,自嘲地笑笑,繼續道:「」我那些沒來由的情緒低落,悶悶不樂和沉默,我也不知道它從哪裡來,什麼時候走,有時我就像神經病,你如果真的被我感動到了,就保重好自己,找一個像我一樣中意你的人,但是不要找**,你說的很對,如果兩個人都是**,彼此情緒都不穩定!
劉婷宇茫然地回過神,止住了冰冷的笑意,眼中流出一顆清涼的淚水,默默地看著他為自己背負所有的罪,而她能給予他的,甚至都不是一聲謝謝。
遠處已經能聽到**逼近,劉婷宇卻還愣在那裡沒有離開,小趙生拉硬拽地把她拖了起來,毫不憐惜地推著她道:「走!走啊!」
劉婷宇被他推倒在地,磕破了膝蓋的一塊皮,她眉頭不皺一下地爬了起來,和心裡的傷痛比起來,即便膝蓋骨碎,也不足其萬分之一的疼痛,她走了沒幾步,在原地稍稍佇立了一下,終究是提起那雙人皮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走了。
公園內只剩下了小趙對著一具剛死的屍體,他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截劉婷宇抽過一半的香煙,叼在嘴裡猛地吸了一口,忽然就哭得泣不成聲!
夕陽輕輕地走了,不帶走一絲的夜色,走得從容不迫、坦然自若、同時,也帶走了她僅有的一切。
她就這般提著舞鞋遊離在夜色中,走得累了就休息一下,然後繼續漫無目的的一直走下,今天是第九天,短短的九天之中,她卻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界般漫長黑天白晝。
夜不點綴也依然很美,只是以後的生活卻不在有他們陪伴,也許明天,自己也將重蹈他們悲壯的覆轍,因為關於人皮舞鞋的詛咒還在繼續上演。
迎面走來兩名**,他們見劉婷宇神情獃滯,身上還有殘留的鮮血,當下便將她攔了下來:「小姐!你證件請出示一下!」
劉婷宇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兩名**頓起疑心,再加上她又沒穿**,身上也沒有**之類的信物,立刻把她當做嫌犯控制起來,並對傳呼台進行了呼叫:「總部!發現一名可疑女性,身上有血跡,拒絕配合巡查,請求調派附近巡邏的衝鋒車,我們現在的位置在...」
接到呼叫增員的衝鋒車很快抵達了現場,在初步了解過情況之後,由於劉婷宇的沉默和不配合,**難以判定她的身份,決定帶她到附近分局進行身份核對。
「小姐!麻煩你把鞋子穿上,跟我們回一趟**!」
劉婷宇聞言看了那名**一眼,開口說出第一句話:「這雙鞋不是給人穿的!」
幾名**面面相覷,有人小聲地說:「我看她精神受刺激了吧!」
劉婷宇知道沒有人會相信自己,因為相信她的人都死了,連小趙也為了自己而受到詛咒,再沒有人會相信她了。
「不穿就不穿吧!」**把她帶進警車。
劉婷宇坐在車裡始終不肯放下人皮舞鞋,也沒有強迫給她戴上手銬,**是講人權的地方,畢竟還沒有證實她有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的行為,僅憑她身上的血跡並不能說明什麼,一切還要等調查之後才能判斷她是否有罪。
劉婷宇現在的狀態已經快要瘋掉,只是還差那麼一點,如果在讓她經受哪怕一點不能接受的刺激,那麼,上帝也無法拯救她了,只有天才曉得她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
車飛快地穿梭在夜市街區,車內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音,劉婷宇拿起電話看了一眼,顯示號碼為境外來電,她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們這邊是******日前一名廖姓警官委託我們調查過一件事,現在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但我們聯繫不到廖警官,香港警方向我們提供了你的號碼,請問你是他的上司嗎?」
劉婷宇語氣簡潔地道出一聲:「說!」
「廖警官委託我們調查楚人慶的移民記錄時,我們發現他確實有個哥哥,名叫楚人貴,不過這個人在排華運動中已經死了,喂?你有在聽嗎?」
劉婷宇僅有的一絲理智和鎮靜完全崩潰,她驀地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她們一直被咒怨困擾著,在驚懼交加中提心弔膽地苟延殘喘,竟然忽略最關鍵的一條線索,而這條線索,正是之前廖偉曾提到過的。
心念至此,她忽然發起了狂來,拿人皮舞鞋的根部猛砸一切能看到的腦袋,一邊在口中大喊:「放我下車!放我下車!」
她這麼一鬧,車立時亂成了一片,四人被她踢得東倒西歪,腦袋上滿是紅印子。
混亂之中,一人猛撲了上去,奮身和同劉婷宇爭奪著她手裡的槍,原本就空間狹小的警車變得更加混亂,前排開車的警員也跟著分了心,把車開得七拐八彎,直把迎面車道的車輛嚇得緊急避讓。
「砰」地一聲槍聲,也不知是誰不小心按下扳機,司機坐著也中槍,直接把車開進了加油站,猛地撞在了輸油管道上,頃刻間火光衝天!
尾聲
三個月後!
啟明街125號的當鋪門前行人冷清,不遠處被炸毀的加油站正在翻修,由於施工面積較大,整條啟明街道都被施工牌遮擋住了,所有商鋪生意異常蕭索。
不過,楚人慶對此倒並不顯擔心,他拄著拐杖悠哉地走在貨架之間,看到有擺歪的古玩便扶正一把,在最裡面不太顯眼的角落裡,那已經空了一個多月的展示櫃之中,一雙紅色的高跟皮鞋正靜靜地擺放在裡面。
即使是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在寫滿符文的展示櫃中央,依然無法阻擋它所散發出來的獨特魅力。
楚人慶望著這雙人皮舞鞋很是痴迷,這時他發現自己又多了幾根花白的頭髮,口中低低地自言自語道:「是時候該給你找個新主人了!」
距離這裡五十米外的施工車隊中,一輛重型裝載機緩緩動了起來,但它卻不是處在正常的工作狀態,而是把車頭調轉對準了前面的大樓。
坐在駕駛位上的卻不是施工工人,而是在事故中僥倖未死的劉婷宇,但她卻也在爆炸中失去了一隻左臂和一條右腿,全身上下超過百分之八十的皮膚嚴重燒傷,經過三個月的治療,她身上皮膚的痂還沒有完全癒合,還不太習慣新裝上的假肢。
裝載機在她的操縱下托舉起巨大的搖臂,一絲快意的笑容浮現在她面目全非的臉上,腳下油門一踩到底,轟轟鳴的裝載機轉動著巨大的輪子,徑直撞向了那間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