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節
第二百零六節
大峽谷內,晴兒和菲尼克斯、士兵小心翼翼的沿著崖底走,這雖然是個笨方法,卻無疑是個最保險的方法,如果在那條前面修士們開闢出來的小徑上行走,晴兒怕自己要耗費許多力氣來預防有人偷襲。
士兵絕對是個開路兇器,不知疲倦,不怕險阻,鳳翅鐺在它手上比推土機的鐵鏟還要厲害,跟在後面的晴兒和菲尼克斯基本上不需要考慮路況的問題……晴兒甚至有閑暇研究峽谷內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
由於大部分修士已經進谷,陳少游等人大概也已經進入谷內,他們這三個遠離那條小徑的人反倒是有幾分安全,只需要小心那些在暗中窺伺的妖獸就可以,兇險方面反倒不是太大的問題……真正危險的還是人類啊!
晴兒骨子裡就流淌著冒險者的血液,即便有人告訴她現在就可以回艾柯斯大陸或者地球,她也會告訴那個人:「回去嗎?太好了,你讓車子在大峽谷底部等我……」
總而言之,不完成這次大峽谷的探險,她是絕不會甘心的……最重要的是,那塊玉片和上面那那個老和尚的影像在她的腦袋裡簡直是揮之不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召喚她。
兩個人和一個亡靈在谷內.小心翼翼的行走,每走數十丈,晴兒都會停下,釋放一個『探知之風』來探查四周的情況,盡量避免和妖獸或者其他不走正途的修士遇上。一整天下來,她們大約走了十餘里的峽谷,獵獲了二十來枚一、二級妖獸,因為謹慎,她們並沒有碰上高階的妖獸或者其他的修士隊伍。
天黑之後,大峽谷內漆黑一片,伸.手難見五指,密林之聲不時傳來妖獸的吼聲,那些白天都潛藏著的妖獸都紛紛出來覓食,如果說白天是鍊氣士們獵殺妖獸,那晚上就是妖獸們獵殺鍊氣士們的最好時機。
早在夜暮降臨之前,晴兒便用.繳自尤湛堂的那柄飛劍在峽谷中的峭壁上切了兩個可供藏身憩息的小洞,兩個人吃過飯後,便蜷縮在洞里,士兵在外面忠心耿耿的放哨……在這種環境下,晴兒寧可辛苦些,也不敢睡帳篷,那簡直就是給妖獸們送貨來著,為了安全起見,她們甚至連火都不敢生,以免引來妖獸或那些鍊氣士。
常在野外行走,對於如何睡眠自有獨到之處,雖然.有些彆扭,但在睡了一覺之後,精神都好了許多,從儲物空間里取出飲食吃完早飯後,二人再次上路,各人的職者也不盡相同。
不過,走了二十多里地之後,眼睛的景物也逐漸的.發生變化,植被比先前稀疏了一些,而岩石卻越來越多,兩旁的崖壁也越來越陡峭,怪石嵯峨,看上去越發的險峻。
前面的空氣越來越濕潤,明顯前方有水源,二人.看了一眼,輕手輕腳的向前邊走去,晴兒釋放了一個『探知之風』,法術覆蓋範圍內的所有生物盡收眼底,在距離二人百米左右,有一頭豬形的妖獸正在沉睡,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生物。
晴兒向菲尼克.斯招手,二人依然保持著戒備,分開茂密的樹從向前潛行,大約走了百餘米,到達了樹叢的邊緣,透過枝葉的間隙,在前面是一個水潭,面積大約的二、三百平方米,潭水呈深碧色。
水潭位於崖壁下方,有重重密林遮擋著,還真不容易發現,四周一片沉寂,連蟲子的叫聲都聽不見,似乎這一地區除了那頭妖獸之外,再沒有其它生物。
在水潭的四周,生長著一些怪模怪樣的灌木,表皮呈暗紫色,上面長著一枚格劍形的紫色葉子,顯得十分的丑怪。
「那是什麼東西?」
菲尼克斯問道:「是不是有毒?」
「……那叫血曲,是製作補血藥劑的好東西。」晴兒大大嘲笑了一番某人的無知之後,才告訴他這種藥材的名字。
「哇,那可真是好東西!」
菲尼克斯也是十分的激動,冒險者們經常受傷,可無論是傷葯還是治療魔法,都只能治療傷口,而無法彌補損失的血液,有了補血藥劑,對於身體恢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好東西也和你沒關係。」
晴兒白了他一眼,對他那點兒小心思瞭若指掌。
菲尼克斯聳聳肩,全當是沒看見。
晴兒突然語氣一轉,向菲尼克斯道:「想得到必須有付出,你幫著挖一些完整的血曲,千萬別損壞了它們的根須。」
「嘿,想要我幹活就直說,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
菲尼克斯笑嘻嘻的接過晴兒遞來的空間飾品。
「這是為了增加你的勞動責任感……喂,小心一些!
晴兒將一雙衛生球眼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
等菲尼克斯過去采樹之後,晴兒帶著士失繼續前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股清香,晴兒快走兩步,只見前面有一棵孤零零的血曲,它的枝幹比其它血曲粗了一倍,上面沒有一枚樹葉,只是並排長著三棵櫻桃似的紅色果實……一個個晶瑩剔透,猶如紅寶石一般。
「血精果!」
晴兒驚呼出聲。
血精果是血曲的精華取聚,錯非在這種有大片血曲集中的地方,而且是萬千年來不受打擾,否則斷不可能結出血精果。
血精果不僅可以入葯,而且可以換血,據古老的調培書上記載,服食血精果有換血重生,永葆容顏之功效。嘿嘿,換不換血,重不重生都無所謂,可『永葆容顏』這個功能就足以讓所有女性為之動容。
就在晴兒剛要伸手採摘那三顆血精果的時候,身後突然襲來一股寒氣,晴兒身形倏然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三米之外。
「咦,好快捷的身法!」
一個公鴨嗓子響了起來,只見從一塊巨石後面鑽出來一個身上背著個黑鐵葫蘆的老者。
棗核頭、三角眼、塌鼻臉、豁瓣嘴、黃板牙、弔客眉、牙籤耳……還有兩撇鼠須,不用臉上刻字,就知道他是啥人了,晴兒看了想笑又笑不起來——這老小子剛才分明是在偷襲她,她剛才站立的地方還有一灘水漬,想必就是他偷襲自己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