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醉酒
眼見五公子開始脹紅的臉,趙吏笑了,笑得很燦爛。他用眼神示意角落處,陳晨幾人圍坐的那一桌。
「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這麼一大家子人,可都來給您捧場了…」
趙吏指了指遠處的陳晨,得意洋洋的說道「看見沒,我就是個跑腿的,那位爺才是主事兒的。」
五公子心中惱怒,他還是下意識的順著趙吏指的方向看去。
但當他看到陳晨的一瞬間,心神猛地一縮,生出一種極其強烈的畏懼感!
這並非是五公子看穿了陳晨的修為恐怖,恰恰相反,正因為他根本看不透才會害怕…
饕餮可為神獸,亦可為凶獸。但無論如何,其獸類的本能與警覺,都在告訴他陳晨極度危險!
五公子僅僅是這麼看著陳晨,就有種高山仰止之感。似乎只要他心中生出惡念,就要被雷霆一擊掃滅,絕無倖免的可能!
他能活數千年之久,並非只懂得專橫跋扈。試想一個無能狂妄之輩,又豈能活得長久?
五公子本就是個聰明人,他不自覺的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心有畏懼的對趙吏說道「趙吏你說實話,哪找了這麼一位大神?就憑你怎麼可能搭上這等人物!」
趙吏嘿嘿一笑,很滿意五公子這種極度恐懼的神態,得意的笑道「我跟那位前輩,是在五胡亂華初期相識的。這是我個人的機緣,就不多說了。
嘿…五公子,你就慶幸沒有撞在他老人家的手裡吧。不然憑你當年的行徑,你早就死了,哪還能讓你活到現在。」
似是覺得這種刺激還不夠,趙吏又很惡劣的問了一句「五公子,你說是你爹厲害呢,還是這位前輩厲害?我挺好奇的~
五公子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抽動著,終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這時夏冬青在後面拉了拉趙吏的袖子,小聲提醒道「吏哥,咱後面還有人排隊呢,你快點。」
不等趙吏答話,五公子接話道「您二位先回去吧,別的不用管了。一會弄好我親自送過去。」
「五公子,有些日子沒見,你老還是慫了呀~」
最後又甩下一句,趙吏便得意洋洋的帶夏冬青返回。
二人剛坐下,趙吏就看到陳晨正在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當即尷尬一笑,說道「見笑,見笑了…
這五公子以前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現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嚇唬嚇唬他~嘿嘿…」
僅僅三分鐘后,五公子便端著大大的托盤,還拎了兩箱啤酒,一溜小跑的來到陳晨一行人的桌前。
但在那燒烤攤位前,還有著另外一個五公子,正在賣力的幹活。
所有的食客,都沒有發現這神奇的一幕。畢竟都是一群凡人而已,又豈能看破五公子的手段。
五公子將各種燒烤擺上了桌,這時幾人才發現他帶來的兩箱啤酒瓶身光滑,根本就沒有牌子。
五公子殷勤的開了一瓶酒,弓著腰轉到陳晨的身旁,給他倒滿一杯。呲著牙笑道「前輩,這是我采了各種珍惜的藥材與靈果配置的果酒。敬您一杯~」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陳晨也不端架子,隨手抄起酒杯跟五公子碰了一下。
果酒入腹,甘甜醇香,還有一股濃郁的藥力靈氣。雖然這種效力對陳晨沒有什麼作用,但在這一方世界,已是極為難得。
陳晨放下杯子,說道「單說口味也是極好的,五公子好手藝啊。」
五公子嘿嘿笑著,連忙回道「別呀前輩,別說什麼五公子,您叫我小五就行。」
陳晨淡然一笑,說道「好,小五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我們幾個只是隨便聚一聚。」
「得嘞~您有事就叫我,小五就先告退了。」
五公子臉上堆著笑,點頭哈腰倒退幾步,然後轉身回了燒烤攤位,與那一道分身幻影融合。臉上依舊掛著欣喜的表情,繼續干他的燒烤大業。
別看五公子表現從容,實則心裡慌的一批。直到此刻,他的額角才有一滴滴的冷汗抑制不住的滲出來。
唯有近距離的觀察,才能夠更直觀地感受到陳晨深不可測的恐怖之處。
五公子想起趙吏所說,兩人相識在五胡亂華時期,就讓他越加的后怕。
剛剛上前敬酒之時,五公子就是在用諂媚恭敬,來掩飾自己的畏懼。
他只是口稱前輩,卻根本沒有問陳晨身份來歷的意思。那是他不敢問,也不想問。
這也正是五公子的聰明之處,即便問了能如何?知道陳晨的身份又能怎樣?
五公子覺得那些事自己都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這位爺是自己絕對招惹不起的主兒,那就得了~
自五公子離席,趙吏便毫不客氣的抄起一瓶啤酒一飲而盡。他抹了抹嘴,咧嘴笑道「什麼是饕餮?只進不出就是饕餮!
五公子能拿出他多年的珍藏,這可不容易,這回算是真的放血了。」
說話間,趙吏又拿起一瓶酒恭敬地遞到陳晨面前,笑道「陳哥,這次我們可是沾了您的光,我就借花獻佛敬您一個。」
陳晨也沒有跟他客氣,主要還是這酒味道確實不錯~
夏冬青、婭、阿春是人手一瓶,就連玉兔小白也化成了人形,偷偷摸摸的順走了一瓶酒,蹲在桌角偷偷的喝。
陳晨與幾人舉杯暢飲,倒也樂得自在。
不多時,趙吏賊兮兮的看著夏冬青和阿春,戲謔的說道「我跟你們說啊,這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你們少來點兒。估計就你們倆的酒量,一人一杯就得暈。整一瓶的話,一天一夜也別想爬起來。」
夏冬青和阿春自然是不相信的,當即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和趙吏拼酒。
三人直接舉起酒瓶較勁,結果還是不出趙吏的預料。夏冬青和阿春都只喝了半瓶,便趴在了桌上。
趙吏得意的踢了夏冬青一腳,笑道「吏哥說的話你也不信,自己找虐呀。」
陳晨笑吟吟地看著幾人的玩鬧,忽然之間他目光一凝,注視著夏冬青。
趙吏還在嘲笑著夏冬青的酒量不行,就看到夏冬青忽然又坐了起來,一副醉眼朦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