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宛娘劫走 真相藏在何處

第九十章 宛娘劫走 真相藏在何處

現場的線索太少了,如果他是那個劫走宛娘的人,那他會選擇哪條逃跑顯露呢?甲峰心底陷入沉思,正當他為這些思緒愁眉不展時,門口響起了一行人匆忙地腳步聲,他一聽,之知道是晉王殿下來了,便急忙往門口奔去。

景予和寧翊帶著人馬感到長孫府的時候,就收到了消息,說宛娘被人劫走了,府里的府人說宛娘剛有了身孕,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該當如何是好。

景予心裡暗呼不好,急忙往宛娘院子里奔去,長孫明才讓他保護好宛娘,宛娘就立馬出事了,這個耶律渠的消息遠比他想象中要靈敏。

景予跑的同時,寧翊突然對他說道:「我猜此人帶著人跑得不遠,我拿著我的極目鏡先去找找。」

景予點點頭,道:「你去吧。」

寧翊應聲離開,走之前還對景予說道:「耶律渠這個人沒有那麼好對付,晚一點我找你一起商量對策。」

景予想了想,寧翊的確是一個好的合作對手,便說:「歡迎你隨時來我府中。」

寧翊走後,景予來到宛娘房中,甲峰忙行禮道:「屬下已經把現場勘查了一遍,除了床上的杯子,房間里幾乎沒有人動過的痕迹,實在是過於詭異。」

景予點點頭,接著問:「有沒有留下紙條類的東西。」

甲峰想了想,搖搖頭道:「暫時沒有發現。」

景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線索,他對著甲峰問道:「平時服侍宛娘的比較多的侍女是那一位?」

甲峰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一位老婆子和一位年紀嬌小的侍女,道:「這位宛娘喜歡安靜,所以服侍的比較多的,是那位辛婆婆和她身邊的女孩小雪。

景予眉頭皺了皺,這位宛娘真的是因為喜歡安靜才只要兩個人服侍么,但他還是點點頭,吩咐道:「把她們二人叫過來,我要問話。」

甲峰忙將她們二人帶了過來,他仔細看著那婆子和那丫鬟的表情,臉色蒼白,十分畏懼,身上不停地瑟瑟發抖,難道說,她們真的是因為害怕他們?

景予端坐在桌子旁,表情看著十分嚴肅,若依然擋不住他那副清俊的氣質,他冷聲問道:「下面我說的每一句話,你們都要認真回道,不可有一字說謊,不然,我有的是手段。」

此話說完,一陣暗風吹過,那二人聽到此話后立馬撲倒在地,身上瑟瑟發抖,不停地口頭說道:「小人一定說實話,大人饒命啊!」

「饒命?」景予聽到這兩字眉頭皺了皺,這兩人究竟是見到了什麼事情,如此怕死,他冷然道:「你們先給我說說,你們的身份。」

辛婆婆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剛剛見景予冷麵有些被嚇道,現在倒是稍稍安心一點,她極力透出一絲陪笑的神色,低聲道:「我姓辛,原是長孫府的奶娘,後來長孫明公子娶親后,族長便派了我過來照看夫人。我這一輩子都生活在長孫府里,絕對不可能做任何對不起長孫府的事情。」

景予細細地看了看她的眉眼,不似有異狀,便急著問:「你平日里主要做哪些事情?」

辛婆婆忙道:「夫人家嫁的比較遠,身邊的丫鬟去年都出嫁了,夫人又不願意招新的丫鬟,所以這院子里,忙裡忙外的雜活,還有夫人的起居生活、一日三餐、衣裳床被,都是老婆子照料的。」

景予看了看這裡外的院子,收整的十分典雅,看著像是幾分大家閨秀的做派,便又問道:「宛娘是哪裡人?她是怎麼跟長孫明定親的。」

辛婆婆見這位少年雖然氣質清冷,但其實為人還算和善,便繼續道:「宛娘來自洛陽的大族,冷氏,她雖然是冷家的偏系,但好歹也是一名嫡女,有一次她隨家人來長孫府做客,被長孫公子一眼就相中了,沒多久,長孫公子便去冷家上門提親,冷家的人答應得極快,就這麼一拍即合。」

「這麼多年,你服侍宛娘,可曾發現她身上有何異常之處?」景予說完,眼神里閃過一絲冷光,看得辛婆婆心裡直發顫,她戰戰兢兢地說道:「沒......沒......發現什麼異常,就是普通的大家閨秀,性子冷了一點,但是對下人還是極好的。」

她此話剛落,景予看著她的眼神不自然地瞄向左邊,神情也不似當時那般自然。

一直低頭跪在地上的另外一名丫鬟小雪,聽到此話后,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辛婆婆,心裡好像有些話,想要說出來又不敢說出口。

景予冷哼了一句,問道:「你來說說看,宛娘有什麼異常之處。」

小雪見晉王指著自己問,忙結結巴巴地說道:「奴婢、奴婢跟辛婆婆的意思大致相同,只是...只是...」

景予走了過去,低下頭,輕聲問道:「只是什麼?」他的眼神里有一種攝人的光芒,眼睛漆黑深沉,如同黑曜石一般,讓人不自覺地為之吸引。

「夫人從不讓別人給她洗澡,也不喜歡我們看她的身體,而且,而且,」小雪渾身發抖地說。

景予臉上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而且什麼?」

「夫人一次都沒有回過冷府,甚至是過年這種大節也不回,只說跟家人關係處的不好。」小雪說完,慌張地趴在地上,不敢抬眼,她這輩子,一直在這個小院子里,從未見過皇子這號人物。

景予低頭凝思了一會兒,突然指著辛婆婆道:「她說的話屬實么?」

辛婆婆生怕景予追究剛剛自己隱瞞職責,便回道:「屬實,屬實,我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倒是忘了。」說完,乾笑了兩聲。

景予的表情依舊是一派冷然,他重新做回自己的位子,問道辛婆婆:「你繼續說說看,這宛娘還有何異常?」

辛婆婆想了一會兒,便道:「其他的倒是沒有,只是每月的初一,宛娘都會去閑雲庵里上香,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去得更為頻繁。」

「閑雲庵?「景予仔細在腦海中搜著這個名字,像是想到什麼,問:「你說的可是獅子山的閑雲庵?」

辛婆婆點點頭道:「是是是!不過奴婢比較奇怪的是,宛娘從不讓我們跟著,直說要跟天上的娘親說說話,甚至連閑雲庵的門都不讓我們進。」

景予聽完此話,突然站起來吩咐道:「甲峰,這裡交給你,我要出去一趟。」

甲峰忙點點頭,他將剛剛寫的證詞讓辛婆婆和小雪畫押。

見景予匆匆離開,甲北和甲雲忙跟在後面,長孫府里的人表情各異,有哀嘆的,有低眉順眼的,有背後冷笑的,一路走來,各個都像是滿懷心事。

出了長孫府後,甲雲跟在後面急忙問道:「公子,是去閑雲庵么?」

景予點點頭道:「這可能是唯一的線索了。」

一行人朝著獅子山狂奔而去。

寧翊沿著長孫府的周邊找了二十多公里,依舊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他心裡感到有些奇怪,又有些猶豫要不要重新回長孫府,正當此時,段二飛過來,在他耳旁輕聲道:「公子,南宮掌門找你。」

聽到這個名字,寧翊有些不屑道:「不去,我們還要去長孫府問個究竟,長孫明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宛娘也沒有找到。」

可段二接著說:「還有一句話,南宮無雙問,公子還想不想知道畫作的秘密了。」

寧翊聽到南宮無雙居然用畫作來說事,心底雖有些不滿,但也只好前去。

碧月船坊,南宮無雙已經把酒喝了起來,見寧翊從外面走進來,他還埋怨道:「你怎麼才來?」

寧翊氣不打一處來,生氣地說道:「小屁孩兒,學什麼喝酒。」

南宮無雙聽到此話后絲毫不惱,他甚至還調侃道:「老子比你年輕,你不要太嫉妒。」

寧翊的白眼瞬間翻到了酒樓外面,心裡十分不爽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我忙得很,有話就直說。」

南宮無雙聽到此話,臉色立馬變得有些嚴肅,低聲道:「我聽說,長孫明死掉了?」

寧翊聽完好看的眉頭一皺,甚至想轉身離開,冷然道:「你是來打探消息的?」

「當然不是,我是那種人么。」南宮無雙用手拍了拍桌子道:「我也不跟你賣關子了,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你,要小心耶律渠。」

寧翊一聽立馬來了興趣,他立馬給南宮無雙道了一杯酒,讚歎道:「你居然能調查到耶律渠,厲害啊!」

南宮無雙似乎很吃這一套,挑了挑眉道:「我可是最早發現耶律渠有異常的人,我這次來告訴你的是,風靈兒是耶律渠的老相好。」

寧翊一口酒噴了出來,一臉驚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南宮無雙做勢要走的樣子,道:「信不信由你。」

「因為這件事情,你讓我小心耶律渠這個人,為何?」寧翊忙拉著南宮無雙。

「把你這兒最好的酒拿出來。」南宮無雙一臉驕傲地吩咐道。

寧翊無法子,只好吩咐屠大娘做點好菜,順便把最好的竹葉青拿過來,屠大娘忙照做。

南宮無雙見有好吃的上來,也是小孩子心態,便慢慢道來:「風靈兒的身世你知道么?」

寧翊想了想,問:「她不是暮雨的女兒么?」

南宮無雙像是引獵物上鉤一般地問道:「那你可想過他爹是誰?」

「誰?」寧翊看著南宮無雙目光灼灼。

「遼國第一戰神,措木江。」南宮無雙咬了一口桌子上的花生米,毫不在意地說道。

寧翊的表情十分震驚:「她有一半是遼國人?」

「不錯!」南宮無雙點點頭,繼續說:「措木江有一次去江南,一眼就相中了當時在江南玩耍的暮雨,結果對人家死纏亂打,但暮雨這個人只是表面清高,沒多久就動心了,但暮雨的家人嫌棄對方是遼國人,死活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沒想到,暮雨居然跟措木江私奔了,還一起跑去了京師。」

「後來呢?」寧翊聽得十分投入。

「後來,兩看兩相厭唄,我一個小屁孩懂什麼。」南宮無雙雖然喜歡看美女姐姐,但對愛情卻是一點都不嚮往,在他懂事之後,就沒有看出父親和母親之間的半分愛意,但他們死後卻是要葬在一起,真實可笑,他接著道:「兩人道後面,簡直是水火不容,聽暮雨的意思,說措木江此人一開始對她極好,但他十分喜歡飲酒,還喜歡逛宋朝的青樓,經常夜不歸宿,暮雨拋棄家人跟著他走,本就是賭氣,見這男子的心越來越不放在她身上,她就想離開他,本來她是想去投奔親戚,但沒想到,走的時候發現懷孕了。」

「所以,她生下了風靈兒,還拋棄了她?」寧翊臉上譏笑道。

南宮無雙搖搖頭,接著道:「暮雨只是給她暫時住在一家京郊的人家,想著等她安頓好了,就去接回來,但三年後她回去的時候,那對夫妻已經不見了蹤影,自然,風靈兒也沒有了著落。」

寧翊低頭想了想,所以啊,這個風靈兒十分恨暮雨,暮雨應該是之前找過她,但她沒有接受暮雨,反倒是很恨她,所以那天,她才不想被暮雨抓去,反倒是誣陷自己。

「她可能是有一段很慘痛的經歷吧。」南宮無雙突然對著窗外說,「養父母遇到天災后死去了,她一個人流落街頭過了一段時間,後來,一次在街頭搶食物的時候,措木江一眼就認出了她,他根據她身上帶的護身符,和她那種八分似母親的臉,把她接回了遼國住了一段時間,不僅教會她習武,還給了她豐衣足食的生活,但隨著年歲的增長,風靈兒還是十分恨暮雨,與她不同的是,這位老去的戰神,確是十分想念暮雨。」

寧翊突然想到什麼,問道:「所以說,耶律渠和風靈兒其實早就相識,我聽說,耶律渠喜歡大漢文化,都是跟這位措木江學的,兩人可以說是忘年交。」

南宮無雙突然一臉不屑,冷哼道:「喜歡大漢文化不一定喜歡大漢的人,像耶律渠這種人,就是夾著尾巴的狐狸,隨時有可能咬漢人一口。」

想著北方的局勢,寧翊心底還是有些擔心,他想起一開始那個問題,問道:「你為何突然這麼反感耶律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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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庭滿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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