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是個女人

「咳，上周聽人說，這舊廠區有一堆廢墟下面有很多的廢舊紙殼子，我就來了，最近這紙殼子值錢啊，都賣到一塊五一斤了，所以我來找點去賣，我今晚運氣好，扒開了一堆水泥磚塊，裡面還真是有很多的廢紙箱……」

大爺一邊說，一邊開心的借著電筒的光往外面走。

「大爺，我幫您拿到外面去吧！」身材高大的硶亦柯一把就將大爺背上的那捆紙殼子拎在了手裡。

「大爺，聽說這裡，前兩天發生了命案，以後你還是別晚上來了！」硶亦柯提醒道。

大爺微微笑了笑：「死人我可不怕，這裡最近的確是發生了兩次命案了！」

硶亦柯：「大爺，您最近在這裡撿紙殼子，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呢？」

大爺聽硶亦柯這麼一問，立即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就是一個撿紙殼子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說完，拽著被硶亦柯拎在手裡的那捆廢紙箱說：「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背出去吧！」

「沒事沒事，大爺，我幫您吧！」硶亦柯不再問，幫大爺把那捆廢紙箱一直扛到了外面的馬路上。

「大爺，您住哪？我們送您回去！」硶亦柯說著就打開了車后蓋，將那捆廢紙箱往後備箱里放。

老頭頓了頓：「那就麻煩你了，反正我一個老頭，也沒有錢，不怕你會對我做什麼！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三里地，就是寧子鎮上！」老頭說話倒也實在。

這裡去寧子鎮，開車很快就可以到。

到了寧子鎮上后，硶亦柯拿出了警察證件，對老頭說：「大爺，您別害怕，我是警察，實不相瞞，我們今晚去舊廠區，就是查案的，您最近在那撿紙殼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老頭看了硶亦柯一眼，眼神有些躲閃，說：「我沒有看到！既然你是警察，你就趕緊去找兇手吧！我這六十多歲的人，也不能幫助你啥！謝謝你送我回家！」

伊青靈知道，這位大爺應該看見了什麼！

硶亦柯剛準備繼續開口，伊青靈便哀求的聲音道：「大爺，難道您最近出入那裡，就真的一個人都沒有看見嗎？大爺，求求您，您回憶一下吧！死去的人，真的死得很慘啊！都是被活活打死的啊…..嗚嗚…….」

伊青靈說完，還哭了起來。

老頭看著伊青靈哭，又回憶起了案發現場，那灘觸目驚心的血，便心軟了，嘆了口氣道：「我是不想扯進任何事情里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告訴你們吧！在發生案子前，我是看見了一個人進了舊廠區，不過她也不一定就是兇手…….」

伊青靈不等老頭說完，便急切的問道：「什麼樣的人？是女的，還是男的？」

「那是一周前了吧！我正在找紙殼，就聽見了穿著高跟鞋走路的腳步聲，我站在一堵沒有完全倒塌的牆後面，我能看見那個人，但是她不容易看見我，那個女人戴著一頂遮太陽的帽子，穿著一身白色裙子，最打眼的還是她腳上的紅色的高跟鞋，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發出的聲音很響，因為她帶著帽子，所以沒有看見臉，我想一定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吧！當時我納悶，打扮的這麼漂亮的女人來這個荒涼的廢墟里做什麼呢？

那天我沒有找到幾個廢紙箱，看著天也要黑了，所以就離開了，第二天我就聽說那裡發生了人命案，我那天就沒有去找紙殼，第三天了，我才又去的，可是沒有想到，沒有兩天，那裡又發生命案了！」

「大爺，發生第二樁命案的那天，你有沒有去舊廠區里？」硶亦柯問。

「有，頭天傍晚，我大概六點左右離開的，沒有看見有人去，第二天上午我又去的時候，在入口處看到了一灘血，還有拉著的警戒線，我知道，肯定是又發生命案了，結果回來的時候，鎮子上的人都傳開了，說是一個乞丐被殺了，我就想誰會去殺乞丐啊，要啥沒啥的……」

從老人的嘴裡得到的就是，他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紅色高跟鞋的女人，在蘇木離家的同一天傍晚，去了北郊舊廠區！

硶亦柯將伊青靈送回家后，才開車回到了警局。

案子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而舊廠區里，卻已經兩條人命了！

硶亦柯又將之前搜集的，蘇木聯繫的所有關係人的資料拿來看了一遍，蘇木在作者群里說話最多，除了作者交流群，他和外界的人交流和接觸都很少。

可是，作者交流群里的人，他都一一排查了，實在是沒有可疑的人！

那麼那個穿白色裙子，紅色高跟鞋的女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現場找到的那隻紅色的高跟鞋很可能就是那個女人掉落的。

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麼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半點的線索呢？舊廠區周邊只要是有監控的，全部監控都調取出來看過了，可依舊沒有發現女人的身影。

當然也很有可能，她換了衣服和裝扮，或許她從監控的盲區離開了！

舊廠區的周邊，除了那條大道上有路段監控，其他地方都沒有監控，因為大都是荒地，所以兇手是很容易逃離現場，而且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

早上，天剛剛蒙蒙亮，硶亦柯的手機便「嘟嘟…..」的震動起來。

剛洗漱完的硶亦柯立即接起了電話。

「硶警官，我知道你現在在調查蘇木的案子，我可以告訴你兇手是誰，兇手就是他的未婚妻的伊，青，靈。」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硶亦柯立即問道：「你是誰？你說是伊青靈殺了蘇木，你有證據嗎？」

「哼！別問我是誰，我也不會給你任何的證據，因為我不想惹禍上身！信不信隨你！」電話里的人說完后，立即掛斷了電話。

硶亦柯再打過去，便沒有人接了！

硶亦柯立即查詢了這個給自己打來的座機號碼，原來是一個在老城區街道上的公用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