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防人之心不可無
「別過來,別過來啊啊啊~」
夜晚,高緯杭被尖叫聲驚醒,他迎著月光環顧了下四周,除了空蕩蕩的草房和微翎安傾,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高緯杭拍了下頭,心說:莫非出現幻覺了。高緯杭搖搖頭,又環顧了下四周,這一次他連小角落都沒放過,當看到他身後時,他驚呆了:老頭不見了,高緯杭立即站起,沖向門外,當他開門時,他卻發現,門被別人鎖了,他根本打不開,他試圖從草牆裡穿過,當他用儘力氣把草屋上的草扒開一點時,竟發現裡面是鐵柱,他又扒了幾處,發現都是一樣,他知道,他們被別人關在籠子里了,就像馬戲團里的動物一樣,所幸,他們三個人還在一起。
「啊,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高緯杭再次聽到了驚叫聲,他確信,這不是幻覺,他小心翼翼的把袁微翎和安傾叫醒,不想因為他的過失再次傷害到袁微翎。小聲的把剛剛所經歷的告訴他們,並告訴他們不要說話,不要有太大的動作,高緯杭看得出來,像安傾這樣的沒有見過大世面,也沒有良好的教育的古代女子,難免遇到事情會驚慌失措,所以高緯杭特地囑咐了安傾,到天明千萬不要說話,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做聲,安傾很聽話,含著淚水咬著嘴唇點點頭,高緯杭給袁微翎使了個眼色,示意袁微翎一定要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安置好安傾,袁微翎懂這是什麼時候,即便回不去,也要保全性命,沉重的點了下頭,抱著安傾假裝繼續睡覺,高緯杭一樣,把剛剛弄亂的草牆整理好后,假裝睡覺,此時的高緯杭心裡五味雜糧,他甚至有點厭煩那個執意要加試劑的自己。他不知道古代的世界該怎樣的去分辨好人和壞人,他不知道這裡的人們是怎樣的思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過今晚。他越是這樣想就越壓抑,他暗下決心,倘若他這一次僥倖活了下來,他一定要變得心狠手辣,不再會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咔嚓,咔嚓」
聽到動靜后,大半夜沒有合上眼的高緯杭,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在一旁的袁微翎和安傾也是一樣,假裝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曾發生過。高緯杭努力靜下心來,用耳朵來聽周圍的動靜,他感覺到有一雙腳,從他身邊走過,接著在他頭頂處躺下,高緯杭斷定,這就是那個所謂的老頭,高緯杭的心一直蹦蹦的跳,跳動的心臟帶給他一種直覺,對面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個老頭,這個人的步伐雖然緩慢,但是卻少了拐杖戳地的聲音,高緯杭想到這,身體不禁一冷,高緯杭決定他要先起來,他覺得自己在籠子里煎熬了好長時間。
高緯杭翻了翻身,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他向後看去,發現「老頭」正盯著自己,高緯杭即使很恐慌但是也要表現出不是那麼驚恐,不僅僅為了他自己。
「老爺爺,您也醒了,今晚我睡的可好了,好久沒睡這樣的屋子了!」說著高緯杭伸了個懶腰。
老頭咳嗽了幾聲「睡得好就好,我這破房子,咳咳,風不遮雨不擋的,讓你們受委屈了。咳咳」
「老爺爺,哪裡的話,很好。」
高緯杭尷尬的笑了笑,起身去叫袁微翎和安傾,他們和高緯杭一樣,大半夜沒有合眼,精神極度緊張,但是還要和沒事人一樣在「老頭」面前,袁微翎和安傾一直不做聲,天塌下來也只有高緯杭去頂著。高緯杭對「老頭」說,
「老爺爺,謝謝您收留我們,那麼我們就不在這打攪您了,告辭。」
高緯杭想儘快逃脫這裡,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也不想她們受到任何傷害。
「老頭」微笑著說「咳咳,好吧,你們走吧,留我一個老頭子,在這裡孤獨終老,咳咳」
這讓高緯杭三人很是驚訝,高緯杭想不了這麼多了,拉著袁微翎和安傾就跑,沒來得及看到身後「老頭」的陰笑。高緯杭看著那近在眼前的木門,卻邁不開步子了,袁微翎和安傾躲在高緯杭的身後,嚇得都不知該怎樣呼吸。高緯杭看著從木門上緩緩下落的女子人頭和四肢,心裡不禁發毛,想起昨晚的驚叫聲,身體不禁一顫,他回頭看著「老頭」質問他「你是誰,為什麼要殺人。」
只見老頭把彎下得腰挺直,把頭髮和臉上的雜物拂去,脫掉破衣,現在站在他們三個人面前的不再是那個體弱多病自稱命不久矣的「老頭」,而是一個年輕壯實的男子,袁微翎驚呆了,她吞吞吐吐的說「怎,怎麼會會這,這樣」,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緯杭對微翎和安傾說「你們倆現在聽我的,不可妄自行動。就這樣,不要有任何舉動。」
年輕男子陰笑道「呵!聽你的,現在你們就是我的盤中餐,你們都得聽我的!」
男子來到他們身邊,對著高緯杭咬牙切齒的說「想當年你們的狗皇帝滅我全家的時候,他怎麼不問自己為什麼要殺人,現如今好了,狗皇帝的狗命已被我取了,可恨的是他的兒子還在,不過,他的兒子都是廢物,別國天天來犯,不也是等著亡國嗎!哈哈哈哈哈哈!現在我要殺遍所有擁護他的人,讓他在地獄不孤單,哈哈哈哈哈!」
高緯杭一直盯著男子的眼睛,他從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缺少愛,他很孤獨,他想要有人理解他,呵護他。
男子在腰間拿出繩子,把他們三個人捆綁起來,又押回剛剛那個實籠虛草的屋子中央,告訴他們「不要耍花樣,不然你們會死的快!」說完就把門鎖的牢牢的。然後又放了一句話「今晚我的利劍就由你們的血來滋養,哈哈哈哈!」便揚長而去。
袁微翎和安傾哭了起來
「緯杭哥,怎麼辦,嗚嗚,我不想這麼早的死去嗚嗚」安傾一直沒說話,只是在不停的掉眼淚,高緯杭猜想安傾大概從小就沒父母,在別人家裡當丫鬟,所以對生死看的比較輕吧。其實高緯杭最見不得女孩子掉眼淚,高緯杭用肩膀推了下袁微翎說「微翎,先別哭,我們要想辦法」袁微翎抽搐著「什麼,什麼辦法,都快沒命了,還有什麼辦法」高緯杭沒說話,因為他現在的確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