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派人來
「麗妃娘娘派人來了,待會兒的時候,自己機靈一點,有點眼力勁兒,注意拿捏著分寸,只要不是太重大的過錯,公主殿下自然能夠保得住你。」
女官見唐欣芮一臉緊張不已的模樣,幾乎快要暈過去的神情,想到在御膳房的時候,這小太監也幫過自己,心下邊軟了幾分,對著唐欣芮稍微的提點了幾句。
唐欣芮聽的一臉的認真,連連的點頭,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著女官感激的說道:「小瑞子多謝女官姐姐的提醒,一定會好好的為麗妃娘娘做事兒,絕對不會丟了公主殿下的面子。」
一路上唐欣芮旁敲側擊的又問了不少麗妃娘娘與公主殿下的事兒,知道了不少,讓她心裡一陣唏噓,皇宮深院還真是沒啥親情可言。
即使是貴為一國公主,除了比普通老百姓地位尊崇一點,至於其他的還真是活的不如尋常人自在。
來到公主殿下住的瓊華殿,唐欣芮被女官留在了殿外,經過一陣冗長的等待之後,唐欣芮才被掌事兒的嬤嬤帶了進去。
唐欣芮眼中露著疑惑,不太明白這是鬧的哪一出,她來公主的瓊華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還從來沒有那麼繁瑣過。
當看到年紀稍長的嬤嬤時,她心中就已經明白了,原來是麗妃娘娘身旁的心腹。
她在陪同公主殿下去給麗妃娘娘請安的時候,有幸見過一面,唐欣芮便多留了一個心眼。
「你就是那個會做葯膳的太監廚子,老身是麗妃娘娘身邊的掌事兒嬤嬤,特意再此等著取方子,快一點拿來。」
面對頤指氣使的老人,唐欣芮有那麼一瞬間的內心暴走,使勁兒的壓著自己的怒氣,不斷的在心裡重複著不能生氣,封建社會的人都是這德行,她一個進化了幾千年的文明人,和他們這些老古董計較什麼呢?
在心裡胡亂的一通安慰之後,唐欣芮面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歡喜的開口道:「奴才叫唐瑞,煩請嬤嬤受累等上片刻,小的這就去給嬤嬤寫方子去。」
掌事嬤嬤對唐欣芮的懂事兒態度,很是滿意,原本還覺得這一趟來的有些跌份了。
一個奴才再怎麼有能耐,不外乎就那麼一點唬人的把式罷了,哪裡會真的如同娘娘說的一般,不得呢?
原是不屑一顧的態度,可如今瞅著這會做事兒的小太監時,內心的那股子氣悶倒是少了許多。
「去吧去吧!這點閑散的時間,本嬤嬤還是有的,你且認真的寫,該你的賞賜自然是少不了,但是莫要存了糊弄主子的心,不然等著你的將是仗刑之苦,是你這小身板無法承受的。」
「是是是!!!小的定然不會讓娘娘和嬤嬤失望,更加才不會辱沒了公主殿下的知遇之恩。」唐欣芮看的甚是通透,明白在皇宮裡生存,要的不僅僅是衷心和本份,更加緊要的是圓滑的處事方式,這才是能夠在吃人的皇宮之中生存下去的必要硬體。
對於掌事嬤嬤的態度和疾言厲色的言語,她多少能夠理解,無非就是擔心自己還捨不得祖傳的方子,就這麼假手於人,憂心自己會使壞。
才會提前給自己打了預防針,這還真的沒有什麼必要,祖傳方子不過就是自己嘴上那麼一說,真的假的,還不一定。
她又不是一個地道的古人,也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頑固份子,認為只要是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就得緊緊的藏著掖著。
養生的單子,多了去了,現代人只要一問度娘,成千上百的單子就能夠淹沒你,所以說對於祖傳這東西,唐欣芮看的並不是那麼的在意。
為了不讓掌事嬤嬤久等,唐欣芮從女官姐姐的手裡接過筆墨之後,便開始執筆寫了起來。
在現代,她除了研習醫術和愛好美食之外,對於修身養性的毛筆字,連帶著學了不少,如今拿著女官遞過來的毛筆,有種分外親切的既視感。
她微微的思索了一會兒,公主和麗妃娘娘是屬於兩種不同的情況,自然是不能夠用同一張方子。
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嘴碎的叨叨了出來,免不得會招來一頓責罰,還要被麗妃娘娘記恨上,這可不是一件划算的事兒。
在心中有了計較之後,唐欣芮很快的就寫出了一張適合麗妃娘娘的葯膳出來。
將毛筆放在一旁,吹了一下紙張上未乾的墨汁。
起身站了起來,卻被女官姐姐擋住。
「寫好了,就先拿給我審查,待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了,再給嬤嬤送去。」女官一把就從唐欣芮的手裡將單子拿了過來,站在一旁與安排好的幾個太醫院的太醫們,認認真真的查看著。
這可是給麗妃娘娘的調理身子的葯膳,萬萬不能夠出一丁點的差錯。
「各位太醫大人,你們且仔細的看看,這小子寫的方子對身體可有一點半點的損傷。」女官一臉嚴肅的看著幾人,靜靜的等著太醫們的回答。
「……」唐欣芮,臉上的神情有那麼一絲的皸裂,看著眾人擺出一副研究稀世珍寶的慎重態度,她這心裡有種難言的複雜。
這麗妃娘娘,還真是對自己一點都不信任,都說是祖傳的單子了,她哪裡有那種膽量害人呢?
是覺得自己活的太長了呢?
還是覺得腦袋該移一個合適的位置了呢?
這般的不信任,活的也是累啊!
無奈的在心裡暗暗的吐槽,皇宮裡就是有這麼一點不好的地方,明明轉身就能夠做好的事兒,為了彰顯不一般的地位,來回回的輾轉幾個人,才能夠將最簡單不過的一件小事兒完成。
多麼得費時費力,偏偏古人還一個個的跟地主家的二傻子一般,樂呵呵的接著應著。
一副生怕被人禍禍了的既視感,萬惡的封建社會,皇權主義…
「女官姐姐,這是小人祖上傳下來的單子,絕對不會有事兒,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小人就算是百來個膽子,也斷然不可能做出傷天害理的勾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