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駁・計謀
()費雲帆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她。
汪綠萍又笑著說:「你說汪紫菱出車禍了,情況怎麼樣?」
「她的手臂骨折了。」費雲帆的聲音有些低沉。
汪綠萍依舊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哦,只是骨折了嗎?」
聽了這話,費雲帆氣憤的抬起了頭看著汪綠萍:「骨折還不夠嗎?難道你真的要她斷手或者喪命你才甘心嗎?」
聽了費雲帆的質問,台下的記者和觀眾看向汪綠萍的眼光裡帶著厭惡的氣憤的嫌惡的更多了。
這時,卻聽汪綠萍慢慢說道:「骨折,很嚴重嗎?可是,費雲帆,你還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的話嗎?」
「當我失去了我的一隻腿的時候,當我再也無法跳舞的時候,當我失去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的時候,當我因此痛恨因此痛苦的時候,你摟著你心愛的汪紫菱怎麼對我說的,你還記得嗎?」
看著費雲帆一頭霧水卻又帶著警惕著的樣子,和台下期待著下文的記者和觀眾,汪綠萍笑了。
她死死的看著費雲帆:「那時,你告訴我我失去的只不過是一條腿,而汪紫菱失去的是她的愛情。」
說完這句話,地下頓時一片嘩然。
汪綠萍又笑了,笑容里卻帶著痛恨和苦澀,這時,陳宇在桌子下面悄悄拉著她的手,無聲的安慰著她,汪綠萍對她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繼續說道:「在你們眼裡,愛情甚至比我的腿,比我苦練了二十年的舞蹈,比我的人生都重要。現在,汪紫菱只不過是骨折而已,總有一天會好的,而我的腿,卻永遠也回不來了。費雲帆,你的價值觀,可真的異於常人呀。難道只有汪紫菱值得人去珍惜值得人去心疼,而我汪綠萍就活該斷了一條腿還要因為你們所謂的愛情去忍受所有人的唾棄和嫌惡嗎?」
看著台下的記者漸漸調轉方向,把氣憤的厭惡的目光轉向費雲帆的時候,汪綠萍笑意更深了。
「你……」費雲帆看著形勢不對想要辯駁。
可這時汪綠萍又打斷了他:「你是想告訴我,是我傷害了紫菱嗎?你是想說,紫菱把她所謂的愛情讓給我有多麼的偉大,多麼的可歌可泣嗎?可是費雲帆,你不要忘記了,紫菱的愛情本來就是偷來的,如果那份愛情真的那麼的美好,他們為何不敢公之於眾,卻要一直躲躲藏藏?」
費雲帆怒吼:「那是因為你的存在,你阻礙了他們的愛情。」
汪綠萍笑了:「是嗎?我是阻礙,那麼現在我不是了?我可是早已經和楚廉離婚了。不過,他們之間確實還有阻礙,而現在那個阻礙就是你,不是嗎?」
看著費雲帆又想辯駁,汪綠萍說的更大聲了:「如果你真的那麼心疼汪紫菱,真的覺得她的手臂骨折是很痛苦的事情的話,那就和她離婚,讓她和楚廉在一起。照你的說法,我的一條腿都可以用愛情來彌補,那麼汪紫菱的手肯定也能用愛情來作為補償,不是嗎?」
她站起來看著憤怒著想要辯駁的費雲帆再一次搶過主導權:「我今天也就言盡於此了,為我為你們都留一絲餘地。我不希望以後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畢竟你曾經也是我的長輩,所以如果不想更加難堪的話,請你現在就離開。」
費雲帆卻不肯離去,還想為自己爭奪一把,這時,旁邊的保安在陳宇的示意下走了上來,幾個人一起扛起了還在說著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紫菱那麼美好,你怎麼忍心傷害她」「我和紫菱是真心相愛」之類的話的費雲帆,一直把他扛到門外,然後守住門口不讓他進來。
費雲帆闖了幾次闖不進來,這時還來了好些記者。
看著那些記者,費雲帆頓時清醒了不少:天啊,我在做什麼?遭了,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知道明天的報紙會怎麼寫。
費雲帆頹喪的想著,然後又對汪綠萍恨得牙痒痒的:都是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說我們之間美好的感情,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蛇蠍心腸,我真為她悲哀,她這輩子恐怕都理解不了愛情的美好滋味了。
然後費雲帆又想起還在醫院的汪紫菱來了,便趕緊匆匆趕去了醫院。
費雲帆終於走了,發布會也恢復了正常,汪綠萍拒絕了陳宇要求她退場休息的好意,對著所有人歉疚的笑了笑:「對不起,大家,我剛剛失態了。那麼發布會繼續。」
於是,發布會又開始進行,而在經過費雲帆這次的大鬧之後,汪綠萍明顯已經在這場戰役中處於優勢了。
只是,還差一點,汪綠萍笑著回答者記者的問題,心裡盤算著。
當費雲帆趕到醫院在護士的幫助下找到了汪紫菱的病房后,發現楚廉帶著她新婚的妻子居然也來了。
這下子,費雲帆心裡打起了鼓:這楚廉跑過來是什麼意思?還帶著自己的老婆?難道他真的對紫菱死心了,要好好和現在的老婆過日子了?可是為什麼回來找紫菱呢?難道是他的老婆管不住他,所以即使知道他愛的是紫菱也沒有辦法,甚至妥協了?
費雲帆越想越害怕:不行,不能這樣,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可以讓紫菱離開我身邊,不可以。
想著,費雲帆整理了一下情緒,故作輕鬆的走了進去:「楚廉,廖小姐,哦,不,現在應該是楚太太了。」
看著楚廉和汪紫菱的表情明顯的僵硬了一下,費雲帆心裡有些得意,但更多的是恨意和酸楚。
「你們怎麼來了?」他繼續說道。
「哦,我們是看了電視才來的。」楚廉答道,眼裡有著一絲幸災樂禍。
這時廖雲碧走了過來:「費先生,初次見面,久仰了。」
費雲帆對著她笑了笑,眼裡閃過疑惑:「電視?」
楚廉繼續道:「對呀,電視,綠萍的新聞發布會是現場直播你不會不知道?雲碧看到了,聽你說紫菱出車禍了,就跑來告訴了我,說是想要看看紫菱,我心想一定是這所醫院,就找過來了。」
「雲帆,你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綠萍的個性,還跑去找他理論,居然被攆出來,真是丟臉了。」楚廉故作遺憾的說道,眼裡卻又一絲笑意。
費雲帆在聽到楚廉說汪綠萍的發布會的時候辨清就開始僵硬起來,但是聽楚廉說完后反倒意味深長的笑了:「楚廉,你肯定不知道汪綠萍說了些什麼?」
這時,還不等楚廉開口,廖雲碧便插話道:「不管說什麼,現在紫菱的傷勢最重要。」
說著,她轉過身溫柔的看著汪紫菱:「紫菱,你還痛不痛。」
汪紫菱瑟縮著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求救般的看著費雲帆。
費雲帆再被廖雲碧打斷之後就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也沒有注意到汪紫菱的眼光。
而汪紫菱看見費雲帆一直盯著廖雲碧看,心裡更是酸澀了:這個廖雲碧,簡直就像是第二個綠萍,那麼漂亮,那麼美好,那麼高貴,那麼優雅,楚廉已經和她結婚了,難道雲帆也要愛上她嗎?為什麼我不管怎樣都是一隻醜小鴨?
汪紫菱心裡越想便越發的苦澀,見費雲帆一直看著廖雲碧發獃,便不由的輕喚了一聲:「雲帆。」
費雲帆聽見汪紫菱的呼喊,這才回過神來,著急的跑到了她的床邊,握住了他的說:「紫菱,紫菱你沒事?」
汪紫菱面色蒼白的看著費雲帆:「雲帆,只要你在我就沒事,我好高興你還在意我。」
「傻紫菱,說什麼傻話呢?我自然是在意你的,永遠在意你。」費雲帆笑著說道。
這時,汪紫菱向後面望了望:「雲帆,綠萍呢?綠萍沒有跟你一起來嗎?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嗎?她真的那麼恨我嗎?」
說著,汪紫菱低沉的垂下了頭。
費雲帆這時氣憤的說道:「紫菱,別傷心,那種人不值得你為她傷心。你別管她了。」
汪紫菱抬頭看著他使勁的搖了搖了:「不,不可以,怎麼可以,她是我姐姐呀,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是我姐姐。雲帆,我們既然曾經努力找回了那個善良的她,我們一定還可以的。」
這時,旁邊一直沉默的廖雲碧眼睛一亮,走了出來:「是呀是呀,紫菱說的對,我記得我曾經聽說過,你們找了很多記者,戳穿了汪綠萍冤枉楚廉家暴的事情,然後所有人一起去感化她,聽說當時那一期的報刊雜誌出來后感動了不少讀者呢。我們一定還可以試試的,綠萍應該不會就真的是那麼壞的人。」
這倒是提醒了費雲帆:是呀,只要所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感化』汪綠萍,那麼這麼多人站在我們這邊,汪綠萍到時候又被孤立了,而社會的輿論也會倒向我們這邊。那到時候,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定會被掩蓋的。
這時候,汪紫菱也點了點頭:「對呀對呀,既然以前可以,現在也一定可以,雲帆,楚廉,我們再試一次,去感動綠萍,讓她回到我們身邊?」
這時,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楚廉也想了想,覺得還算可行,便點了點頭:「說的對,只是,陶建波去了國外,613也搬到綠萍家了,而綠萍都防備著我們,這次,誰能帶綠萍出來呢?」
「我可以呀,」廖雲碧站了出來笑了笑:「我和綠萍從來沒有見過面,我可以用相見見她認識她做為借口?畢竟我和楚廉剛剛結婚,楚廉的很多習慣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可以向她討教一下,這樣也有利於增進我和楚廉的感情呀。」
說著,廖雲碧充滿愛意的看著楚廉一眼。
這一眼,卻讓在場的另外三個人各有反應,尤其是汪紫菱,已經不管身邊的費雲帆的感受了,眼睛在楚廉和廖雲碧之間看來看去,眼裡滿是酸楚和痛苦。
氣憤開始有些尷尬了。
費雲帆便站起來笑了笑,才讓氣憤緩和了一些,然後他說道:「這樣也可行的,那麼,我們負責聯繫其他的家人和安排記者,廖小姐你負責去接綠萍出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竭盡所能的讓綠萍回歸。」
說完,病房裡的其他人都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各懷鬼胎。
作者有話要說:O(∩_∩)O~,,,囧……那個長評是有自己獨立的標題的,親們在評論的時候仔細看看就知道了。
還有……囧……請不要給我長評是CTRL+C和CTRL+V,這讓我很受挫呀……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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