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聊到，三更半夜

北辰弦也沒有考慮什麼細節，都忘了自己還抓這昭千璃的手臂，只覺得，這個北辰弦和他一樣。

不簡單。

昭千璃思索，實在得不出什麼結論，既然兩個人都不知道，那就隨便說說吧：

「我在你開的茶莊買過一些茶葉給我哥哥。還有，既然你喝過斷腸酒，那你應該也去過『一』字酒樓。應該在兩地碰過幾次面或者擦肩而過吧。」

北辰弦點頭，他雖然不經常出入他開的茶莊。但也不是沒有去過『一』字酒樓，他的確去過多次，不過不是很頻繁。唯一有疑點的是，自己實在不記得他有見過這位公主，既然沒有頭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那就不再問了。

昭千璃欲要抬起手拿起酒罈來飲酒，卻發現自己的手臂，還被北辰弦給抓著。

兩人本來還對視著，這一發現還用眼神示意北辰弦把手撒開。

北辰弦，後知後覺，愣了一下，把手撒開。

撒開的那一瞬間，他隔著朝千里，那薄薄的衣裳，感受到，昭千璃的骨骼真的是異常的曲奇，很……軟？不像一般人的……硬？

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總而言之就是，弱，弱不禁風，感覺站起來骨頭都在……發軟。

但就只是一瞬間的拿捏，實在不敢確定。又不好意思多加過問，畢竟自己只是無聊出來夜遊無意中路過，來蹭壇酒的。

昭千璃又飲了口酒，北辰弦實在有些不解，開口就問：

「只聽聞難招的是公主，常年在外遊玩。很少回宮。性格……活潑開朗，天真可愛。就是沒有聽說過公主這般嗜酒，不知公主，可為在下解題。」

昭千璃不屑道：「既是思念故人何有不飲酒的？傳言可信，也可不信，本公主是樂意，喝上一壺斷腸酒有何不可？」

北辰弦心裡苦笑道：一壺酒而已？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一字酒樓的就有多貴多難得。斷腸酒每個月他只銷售二十壇。你這大大方方的給了我一壇自己一壇。你再看看你腳下還有兩個空酒罈。

雖然斷腸就不像雪蓮竹子釀那麼難得，可我上個月早就提前預定了酒，到最後都沒能買到！

現場有四個酒罈，而你屋裡還飄來淡淡的斷腸酒的酒香，你一定還要存貨！

我敢保證你一定是走後門了！

這可是每人僅限購一壇的啊！

有何不可？大，大的不可！

難不成那些酒都被你買完了？

你可知這酒害我沒預定成還親自排了萬里長龍的隊親自購買！

結果……

結果……囧……

恐怖的女人，有頭有臉有身份。

一字酒樓的老闆好像還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

重男輕女嗎？

北辰弦笑了兩聲沒有在說話。

現在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抱著這樣的動作。左手輕放在腿上，右手拿著酒罈，頭仰望彎月。

在這裡，昭千璃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和北辰弦這麼投緣，講這麼多話。

而北辰弦卻在想。同是淪落人，你應該都和我一樣。到底是什麼身份？

……

兩人斷斷續續，又聊了一些苦澀，不打緊的話題，比如一字酒樓，和竹嵐茶莊的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

昭千璃和北辰弦的酒罈子都空了。雖然自己知道自己房內還有存貨，但彎月已經斜下。

仔細一算，現在應該已經寅時了。

本來就是不想休息，但是要與他聊天聊到天明？

想想就好。畢竟昭子林太勤奮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太陽沒升就來，自己現在也是一身酒氣，要是被昭子林察覺到就不好了。

昭千璃的腳已經通紅，自己卻完全沒有察覺。看看北辰弦，還精神旺盛，自己就有點睡意朦朧。

還是看著彎月：「酒空人散。」

北辰弦看向昭千璃，昭千璃放下酒罈，雙手支持在窗框上，下了地。

昭千璃腳著地，地上更冰涼，這天氣，提前入冬了？

腳一軟，差點到地，還是北辰弦眼疾手快，下來伸手扶住了她。

昭千璃反手，抓住了北辰弦的手臂，並沒有排斥這個幫助。適應了這種冰涼的感覺，在北辰弦的攙扶下站起了身。

昭千璃繼續道：「夜道寅時，北二皇子向走半刻終快些回迎蘭苑歇息吧。」

北辰弦大概才出來昭千璃下逐客令的用意。來蹭壇酒已經很知足了，自己也沒什麼想久留的。

拱手：「既然如此，那千璃公主也早些休息休息吧。」

昭千璃看著北辰弦這個人還不錯，挺懂自己的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就轉身，頭也不回地從大門走進房間……

北辰弦看到昭千璃關了房門才轉身翻牆離去……

昭千璃房間內，十分簡單，打開門見面就是一張書桌。什麼的，又邊有個屏風，屏風後面自然就是卧榻。剛剛坐的窗子就在卧榻旁邊三米處。

著房間越簡單有點簡單，既沒有一枝鮮花雀毛，也沒有一個花瓶古董。

到時有三四個靠在床邊牆壁上不高與窗戶的矮櫃。

裡面傳來淡淡的酒香……

昭千璃走到房裡，裡面比外面就暖了一星半點。因為昭千璃喜歡通風，北邊兩個窗戶，南邊一個窗戶，西邊沒有窗戶，東邊兩個較小的窗戶全都打開了。

自己這身子虛不受補，一關門直徑想前走在書桌上拿起一瓶丹藥，打開，吃了一顆。

一個時辰內，酒味一定散得一乾二淨。

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上床扯過被子蓋住腹部就睡著了。

另一半……

還得洗個澡，點熏香，去酒味……

躺在泡澡桶里卻回想這自己扶起昭千璃的畫面，摸摸下巴心裡思索到：

這昭千璃身子輕，弱不受補，真是奇怪，怎麼會有人的身子骨這麼……虛弱不堪，和花一樣一掰就折【sh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