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久弦,暗流涌動(1)
第一卷星閣異動,帝宮驚變(11)
白靈打發走了那幾個人,便朝著久弦的方向直奔而去,她要當先手替久怵瀟鋪平回家的路。
另一邊,久怵瀟有些納悶,這都出幽竹了,怎麼還不見其它人出現,難道是她想多了,到目前為止,只有幽竹知道她的消息?稍微想了下,久怵瀟便否決了這個念頭。但詫異歸詫異,既然沒人來擾,她也樂的清凈。
殊不知,這一路的風平浪靜,只不過是有人替她掃除了障礙而已,若白靈在此,絕對會感慨,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啟元宮
「失敗了,還敢回來?」紅帳后一年輕的男生厲聲道。
「宮主息怒,此事另有隱情。」一男子驚慌的回應,他正是從白靈手底下逃生的赤霄,那名年輕男子則是赤罟現任掌宮人,里楚。
「哦?隱情,那你說來聽聽。」里楚冷笑,淡淡的開口道。
赤霄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抖聲說:「我們幾個奉宮主的命令,一直在邊境外潛伏,就等那女子出來,一舉擒獲。誰知中途殺出來一白衣女子,修為極其高強,赤千就是葬送在那名女子手裡。她還讓我們給您帶話,說著說著,赤霄看了看紅帳后的里楚,有些停頓住,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出來。
里楚見赤霄沉默,便開口問道:「她讓你給我帶什麼話,如實說來。」
見宮主並無慍色,赤霄虛了口氣,便開口說:「我白靈想要保護的人,誰敢傷她分毫?」
「赤霄,你什麼時候開始會編造故事了,這故事編的不錯。」說完,里楚揮出一道靈波,劈向赤霄。
赤霄沒個準備,一下子被擊中,一口鮮血自口中噴洒而出。
「任務失敗就是失敗了,不要給自己找理由,我最討厭的就是不誠實之人。」里楚慍怒道。
「宮主,屬下絕無半點虛言,那白衣女子有可能是帝宮的人。」赤霄連忙解釋道。
里楚的面色一下子有些過於平靜,心中卻有些驚駭。帝宮的人?那人不是已經萬年前就閉界不問世事了,怎麼突然就出現了?帶著滿心的疑問,里楚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她是帝宮中人,帝宮在四大陸只不過是個傳說中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人親眼見過,還說自己不是胡說。」
「那女子的靈力是紫色。」赤霄顫巍巍的回答道。
里楚怔住了,啟元宮內一時間有些過於安靜,赤霄頭貼在地上,也不敢妄動。
過了好久,里楚開口:「退下吧。」
赤霄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看來他賭對了。連忙抬頭拱手拜謝,步伐紊亂的走出啟元宮。剛一接觸到宮外的陽光,讓赤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久怵瀟一路奔波,終於踏進了久弦的邊境,看著周圍景色和足下的土地,一時間心中有些說不上的感覺。
她自小就被父母送往幽竹,兩百年前,才從老頭子口中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份,那時,除了血緣上的牽連,自己並沒有對這片大陸有任何歸屬感,可此刻,身處這片大陸時,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歸屬感,對,是歸屬感,她一直找不到確切的詞來形容這感覺。
不過這果然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難怪其它三陸虎視眈眈,想要吞併它。想到這,久怵瀟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
「既然我久怵瀟回來了,這裡的每一顆砂礫都別想被搶走。」
久怵瀟想著,再往前,就是三鼎城,這是出入久弦的第一道關卡也是最後一道關卡。
為了不引人注目,久怵瀟特意用靈力虛化了容貌,使之表向上看過去同男子無異。
眼看周圍的景色開始黯淡下去,黑夜即將來襲,進城的人也加快了步伐,城牆門口,一條長龍蜿蜒,耳邊皆是嘈雜的聲響。
守城的衛兵因為人流量的加大,被整的有些不耐煩的吼道:「退後退後,沒有靈牌的一律不準進城。」說著的同時,兩名衛兵押著剛剛攔下的三名男子朝著另一側走去。
「兵爺,家裡人命關天,您就高抬貴手,讓我過去吧!」被帶走的年長得一男子苦苦哀求道。
「兄弟,不是我們不讓你過去,是規矩不讓你們過去,你也體諒體諒我們。」守門的衛兵鐵面無私的回應道。
隔著幾個人之外的久怵瀟,聽到入城還要靈牌,一下子有些懵了。扭頭看看身後的人,只見他手中捏著一個青色的小圓盤,圓盤正中央刻著「久弦大陸」四個大字,便開口問道:
「小哥,你手中拿的這個是靈牌嗎?」
那小哥狐疑的盯著久怵瀟瞧了好幾眼,開口說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連靈牌都不知道。」
久怵瀟略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小哥瞅見她的反應,有些得意的說道:「這是久弦的的規矩,進城者必須持靈牌,若是外地人,則需提供本地人擔保的靈牌,否則,一概不得入內。」
「那這靈牌怎麼才能獲取呢?」久怵瀟追問道。
小哥突然眼珠一轉,湊近久怵瀟的面前,悄聲說道:「公子若想要這令牌,也不難,我這就有現成的,就不知道公子拿什麼來換。」說著便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塊靈牌,雙手緊緊地攥著,生怕被人搶了去。
久怵瀟看快要到自己了,沒多想,就從魂玉中,取出一顆靈狐的內丹。
那小哥一見到這麼大的內丹,一下子有些驚住了,心中樂開了花,這人真好騙,就這麼大個內丹,起碼能換五個靈牌,賺大發了。
面上卻嫌棄的說道:「好吧,得虧你今天遇到我了,走運,不然,就你手中這玩意,連我手中這靈牌上的幾個字都換不來。」
久怵瀟淡淡的開口說:「小哥既然這麼說了,那我更不好意思占你便宜了,實在心中有愧。」說著便慢慢的將內丹揣入袖中。
小哥見此狀,一下子有點急急眼,忙忙開口說:「公子說的是哪裡話,怎麼會佔便宜呢?你初來乍到久弦,作為久弦的一部分,當然歡迎之至,這就作為我送公子來到久弦的一份禮物,莫嫌棄,莫嫌棄!」
順帶還眼巴巴的盯著久怵瀟的袖口,生怕那內丹一下子飛走。
輪到久怵瀟了,她收起捉弄的心思,爽快的拿出內丹,遞到小哥手上,並一帶抽出他手中捏著的靈牌,頭也不回的向著城門走去,走的一剎那還開口對小哥說:「爺,今天就不和你玩了,以後別再忽悠人,今天你遇到的是爺,下次小命能不能保住就很難說了。」
小哥的面色一瞬間有些垮,但也沒有襟聲。
入了城,天色已晚,久怵瀟隨便找了家旅店,歇腳,打算第二天再啟程。
天嘯宮
「宮主,少主已經入境了,暗中派去的人也已經到位了,萬不會讓少主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一年邁的老者鏗鏘有力的對著眼前的中年男子說道。
「嗯,你辦事,我放心。瀟兒就交給你了。」男子轉過身,拍拍老者的肩膀,莊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