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突破虛靈,逐鹿久弦(1)
第一卷突破虛靈,逐鹿久弦(1)
帝宮
風輕輕的吹動著帷幔,波浪似的捲起層層漣漪,盪向深處的的高階之上。
御座之上,鳳弈一臉淡然的聽著階下之人的彙報,眼神不知道飄向了何處,似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主人,這有個嬰兒。」彧狼看著崖邊閉目休憩的鳳弈,驚訝的開口說道。
那人聽到彧狼的驚呼聲,緩緩地睜開眼睛,一雙琉璃眸瞬間令萬物失色,淡淡的瞥了一眼彧狼懷中的包裹,清冷的說道:「處理掉。」
彧狼聽到主人的話,心有不舍的看著懷中粉粉嫩嫩的嬰孩,再次猶豫的開口道:「主人,她這麼小,什麼都不知道,就留她一條命吧。」
那人彷彿沒聽到似的,淡淡的開口道:「慈愛之心要分場合,彧狼。」
「主人,那我把她丟在這,不帶回去,一切命數,天定可否?」彧狼不死心的繼續開口問道,他已經看出了主人的不耐煩。
但沒辦法,他剛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就被那雙清澈無比的眸子和甜甜的笑意吸引住了,可能就是緣分吧。
那人沒在出聲,只是揚了揚袖子。
彧狼欣喜的出聲道:「謝謝主人,謝謝主人。」說完便小心翼翼的將那孩子放在了一塊平地之上,脫下身上的戰袍蓋在上面。戀戀不捨的走向那人。
「新界初建,你去四陸走一遭,看結界是否有不妥之處。」那人淡淡的吩咐道。
「是,主人。」彧狼恭敬的回應道。
那人點點頭,突然朝著小嬰兒的方向走去。
彧狼一時間有些詫異,也快步跟了上去。
清澈如水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看著上方出現的絕美男子,本來放在胸前的雙手,突然向上揮舞起來,似是要求男子抱抱。
那人平靜無波的看著地上的嬰兒,本來他只是好奇能讓彧狼都動了惻隱之心的孩子,長什麼樣。
當看清那孩子的雙眼后,那人一下子有些明白了,
側身瞥了彧狼一眼。
彧狼有些臉紅的低下頭,用手撓撓濃密的毛髮,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主人,這孩子是不是很可愛,她在要你抱她。」
那人不發一語,彧狼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主人這般清冷如仙的人,可能沒體會到人間溫暖,當然更不知道這些事情了。
他輕聲上前,彎腰抱起那孩子,小心的遞到主人面前,想讓主人看清孩子可愛的面孔,說不定主人心一軟,就允許他帶回去了。
萬沒想到,不許人近身的主人會伸出雙手,接住了那孩子,彧狼心下一喜,看來更有希望了。
小女孩在那人的懷裡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脆如黃鸝,格外悅耳動聽。軟糯糯的小手不經意間爬上了那人胸前的墨發,輕輕地抓住。
許是這一動作柔化了那人冰冷的心,竟然一直將其抱回了鳳霄宮。
此後經年,誰人劫數。
「主上,主上。」林九玄呼了兩聲,想拉回高座之上人的注意力。
鳳弈淡淡的看了階下之人一眼,清冷的開口道:「讓白靈繼續暗中守護,你去準備即將到來的大選。」
「是,主上。」林九玄恭敬的垂首開口道。
久怵瀟和華清離開了焚閣后,一時之間,馬遜之死被傳的沸沸揚揚,久弦的百姓和修鍊者們聽到這個消息,難掩喜悅之情,紛紛自主走上街頭,敲鑼打鼓。
從百姓們的反應來看,足見平日里馬遜的惡行該是如何喪盡天良,不敬民意。
這一天,久怵瀟的名字傳遍了久弦的每一個角落,百姓們都知道了剛回歸久弦的少主,是位除暴安良的人兒,是他們的福音,華清也被奉若神使。
風苑
「閣主,你真的要將焚閣拱手讓人嗎?」風淺急急地追問道。
「當下形勢容不得我不讓位。」久夯軒飲下一杯酒,輕聲說道。
「少主剛剛回歸,腳跟不穩,對一切尚不熟悉,且沒有靈力修為,我們稍用點計策,便可拿下,閣主何懼之有?」風淺壓低了聲音在久夯軒身後說道。
「何懼?她要是真有這麼簡單,晚宴上的那些人說死就死,馬遜的事你又該如何解釋?」久夯軒冷嗤道。
風淺驚訝的回頭,疑聲問道:「馬遜的事和少主有什麼關係?」
久夯軒拿起酒壺,給自己的杯中添了酒,一口飲下,火辣的感覺從喉間一涌而上,張開口,喑啞的出聲道:「馬遜是她殺死的。」
風淺的面部表情更加疑惑了,繼續開口說道:「眾人親眼所見,那場比試是華清和馬遜之間的對決,怎麼可能是她殺死的,閣主,莫不是糊塗了?」
久夯軒不再多語,因為他知道和眼前這人說再多,也只不過是讓她多問出些傻瓜問題,愚不可及,他心中冷嗤道,一瞬間腦海中飄過久怵瀟的影子,再看看眼前之人,無可比性。
又飲下一杯酒,起身便要離開。
風淺見久夯軒要走,急忙出語攔住。
「閣主,你上次要我製作的滅魂香,已經成型了,你可否探看一番。」
久夯軒收回了要邁出的右腳,狐疑的開口道:「這次怎麼這麼迅速。」
「閣主吩咐,不敢拖延。」風淺獻媚似的啟唇說道,說罷,那雙桃花眼似有若無的朝著久夯軒瞥了瞥,含羞帶怯。
「拿出來,我瞅瞅。」久夯軒突然柔聲說道。
風淺難得一見久夯軒如此語氣,心下有些激動,連忙出聲道:「閣主稍等片刻,我去拿。」說著的同時,移步至自己的香閨,拉動窗邊的帷幔,床頭右側跳出一個小暗格,她小心翼翼的伸手進暗格內,拿出一巴掌大小的盒子。舉在手中,快步朝久夯軒走來。
風淺將小盒子放在桌上,柔嫩的小手輕輕地欲要打開密鎖。
久夯軒的雙手自她身後突然繞過來,緊緊地包裹住她,他的那雙大手也輕輕地附在風淺的柔胰上。
冰涼的觸感讓風淺渾身一震。
「這個不急。」久夯軒輕柔的說道,溫熱的鼻息噴洒在風淺的頸間,下巴有意無意的磨砂這她瘦弱的肩膀,那雙手也由覆蓋,慢慢的變成十指緊扣,大拇指微蜷,故意似的撓向風淺的掌心。
久夯軒稜角分明的臉也順勢而下,靠近風淺的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