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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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北同張炳文也聯繫不上，她感覺得採取措施了，不然像斷了線的風箏，飛那裡落到那裡怎麼行。想了想，從抽屜裡面找出了汪所長的名片，她決定不打電話聯繫，直接面見這個高人。其實她早就想去了，只是沒想好要調查誰，是庄位輪還是張炳文？現在莫曉南與張炳文之間的關係，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關心的重點了。

汪所長一個人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本婚姻方面的書，也不看來人，慢悠悠地說：「請坐，我將竭誠為您服務。」

「汪所長，生意可好？」莫曉北笑著問道，汪所長這才抬起頭，他想起來了，不緊不慢先把書合上，然後請莫曉北坐下。莫曉北誇讚他記性好，不愧是個偵探。汪所長擺了擺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她千萬不要用「偵探」這個詞，應該是婚姻顧問，他尤其側重了「顧問」這兩字，還連說兩遍。莫曉北說上次的事還沒來得及謝他呢，在她的眼裡他可是個高人。汪所長說：「小事一樁，不值一提，鄙人才疏學淺，混口飯吃而已，你來此地一定有事，請儘管開口。」

莫曉北也不再客氣，拿出一張紙放到他面前，上面寫的是庄位輪的簡單情況和她想了解的內容。從頭至尾看完，汪所長透過深度眼鏡看看莫曉北，然後把那張紙又推到她面前，一口回絕。莫曉北有點急了，這裡不是「有事來」嗎，怎麼還分三六九等呀。汪所長輕輕擺擺手，讓她別著急，因為她想了解的內容超出了他們「有事來事務所」的服務宗旨，說白了，他們就是對婚姻中弱者的一種扶助，其他的一概不涉及，汪所長感到抱歉，說道：「恕我無能為力，無能為力。」

莫曉北不想放棄，但汪所長搖搖頭，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莫曉北不再抱希望，解釋說她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到來這裡，不管怎麼樣，汪所長曾經幫助過她，她不會忘記，她站起身告辭，汪所長也站起來，請她不必客氣。

「有句話――」汪所長在她身後又說，「當急不急，等塵埃落定，一切都會清楚的。」

莫曉北沒有回頭，點點頭徑直走了出去。關於張炳文，她認為已經沒有必要調查了，目前重點不在他那裡，現在找麻煩的來自庄位輪這方，包括他的老婆，莫曉北篤信自己的判斷。下一步，對庄位輪這號「官人」她還真想不出用什麼辦法進行調查和了解，涉及到莫曉南的事，她不能不管，但又不能貿然行事。

郭經理給小梁去了電話，這次他稱小梁為梁副經理，問張炳文回省城沒有。小梁也正在著急，郭經理感到蹊蹺，出去就出去唄，這麼長時間了老關什麼機呀，小梁問他有什麼事，郭經理邊剔著牙花子邊說沒什麼急事，就是資金有點周轉不開。不知為什麼，自從和張炳文失去聯繫后，他就有種不祥的預兆，這種不祥，要不落到張炳文身上，要不就落到自己頭上，他有這種感覺，事不宜遲，他把趙會計叫到了辦公室。

趙會計退休后就被聘來了，那時裝飾公司剛剛起步。寒暄了幾句后，他問賬上的現金情況，趙會計告訴他還有五十多萬流動資金，郭經理用商量的口氣說，現在有一個大工程，供貨方要求付現金，看她怎麼樣才能周轉一下。趙會計照章辦事，現金沒什麼問題，但是二十萬以上要徵得張總同意才行。郭經理緊皺眉頭，十幾天了聯繫不上張總，工程不等人，為這事他快愁死了，如果再拿不出錢進不了貨，這個大工程可就泡湯了，到時候損失的可不是個小數目，公司利益為重啊，他說得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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