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15）

()「曉北，就算我拜託你了……」

莫曉北知道這是莫曉南的決定，也知道這是不可改變的決定，這種情形下，她心裡明白自己不可能袖手旁觀、獨善其身，但是她沒有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柳小紅真的來了渤海，她並不知道總公司這裡已經改換門庭。透過玻璃窗，她看見裡面的貨架上擺放的是照相器材，便掏出紙條再次進行確認。總公司的地址和眼前標牌上的地址完全一致，受騙上當，這是柳小紅的第一反映，這個張炳文不得好死，她在心裡罵了一句。一個員工拿著水杯出來倒水，柳小紅帶著氣上前打聽，員工打量了她一眼，告訴她裝飾總公司早搬家了，她是不是因為裝修出了問題來找后賬的，柳小紅靈機一動，順坡下驢，員工告訴了她新址，「現在這些裝修公司就會坑人，這叫騙你沒商量……」員工看著柳小紅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走進影，柳小紅被這裡的水晶燈、壁畫和各式婚紗弄得眼花繚亂。這是裝修公司嗎？正納悶時，她看見莫曉北過來就問這裡是不是裝修公司。聽到裝修公司這幾個字，莫曉北起初以為又是客戶找錯地方了，但是她下意識地突然有種預感，就問柳小紅要找裝修公司的什麼人。柳小紅吃著口香糖，搖晃著身子說出了張炳文的名字，莫曉北上下看看打扮妖艷的柳小紅便明白了，讓她跟自己走。

跟著進了經理室，柳小紅感覺哪裡有點不太對勁，這時莫曉北開口了，問她找張炳文有何事，柳小紅反問莫曉北是誰，因為她要找的是裝修公司。莫曉北慢悠悠地告訴她，裝修公司在二，她來的時候應該看到頂上大大的廣告牌。柳小紅感到被愚弄了，正要往外走，莫曉北堵在了她面前，問張炳文是她什麼人。柳小紅不知底細，口氣強硬，自己是張炳文什麼人她管不著，反問莫曉北是張炳文的什麼人。莫曉北宛然而笑，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慢悠悠說：「張炳文是我姐夫，我是他小姨子。」

柳小紅一聽頓時偃旗息鼓，轉身要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從省城來的？」莫曉北在她背後來了這麼一句，柳小紅在門口一下就停住了腳步，莫曉北淡淡一笑，讓她坐下，此時柳小紅已是外強中乾，不得不順從地坐到了沙發上。莫曉北問她張炳文離開省城的確切時間，還有他走的時候給她留下了什麼話，柳小紅感到委屈，認為張炳文在背著她偷偷跑回了渤海。

莫曉北頓感受到污辱，鳩佔鵲巢，她還有理了，便憤然而起：「什麼叫偷偷摸摸的！他回渤海是回自己的家，用得著偷偷摸摸嗎？你和他才是偷偷摸摸的呢，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找上門來了！我告訴你――」莫曉北走過來，用手點著她說，「我給你說實話你不信是，就是張炳文真的在渤海，他不想見你你能找得著他嗎？別做夢了！」

柳小紅沒了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反正她現在沒錢不行，沒法生活。莫曉北心裡在冷笑，把紙和筆扔到她面前，讓她把住址和電話留下。柳小紅不明白莫曉北的用意，自然不肯寫，莫曉北告訴她如果還想要錢的話，就照說的做。儘管半信半疑，柳小紅還是將省城的住址和自己的電話寫在了紙上。

莫曉北有自己的想法，柳小紅送上門來，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雖說心裡怒氣難消，但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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